这一趟,我连走路都显得费劲,脸上自然添了不少委屈,晨哥哥见我这般倒是满眼的心疼:“都怪我不好,希儿,我不应该伤害你。”我摇摇头只道没事,便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走至乔宁桥的时候,脑海中才突然闪过一桩事宜,只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便心中一沉,只道糟了,母后赐予我的手镯居然忘记带了出来,估计是放在了晨哥哥休息的地方,我忙和他说,他听罢便将我扶到了桥头的石墩上,只让我先坐下,然后自己转身便去取。
他前脚刚走,一阵冷风袭来,我的面前便多了一匹马,马上有一人。
“这般晚了,你的头发怎么不梳好?”允哥哥冷冷的问。我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望着河水一言不发。沉默了半响,他便直接跳下了俊马走至我的跟前,伸出一只手来,道:“我送你回去吧。”
但我依旧没有理会他,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任发丝掩埋住我的表情。
“希儿,你真是太糊涂了。”许久他又道,见我还是不理他,便转头望了望晨哥哥奔去的方向,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骑马离去。
自他走后,不知为何,我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委屈,一股不知明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待晨哥哥回来时,我早已哭得不成样子,我趴在其怀中,他抱着我只会不停的道歉,责备自己太过冲动。
依稀记得那晚我走不动,是晨哥哥背着我回去的,在大门处正好碰见惊慌的悠儿,晨哥哥自是不能进府被守卫给拦了下来,他将我交到了悠儿手中,只吩咐要好生照顾。
“公主,你自昨日晚上回来便没有说过话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悠儿。”次日,悠儿见我用过午饭便迫不及待的追问其我。我稍稍回过了一些神,看看她,见我有了反应她立即兴奋起来,便又追问了我一遍。
“我...没有发生什么。”
“不可能,公主一向天真活泼,今日怎会这般闷闷不乐,昨日我见那人送你回来就已经觉得很可疑了,所以便吩咐了昨日那两个守卫不可张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让悠儿好担心啊。”
“没。”我又一次摇了摇头,眼神很迷茫。
她见我这样,更加不依,连连逼问,我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允哥哥?”
一句话问得悠儿哑口无言,她只得红着脸低着头。
“你喜欢允哥哥,那么你可以为了他付出什么?”
顿了半响,悠儿才慢悠悠的回答:“悠儿没有那个福分,若是能有幸得到曜将军的青睐,悠儿定会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是这样吗?
随后我便横下心来,向悠儿娓娓道来整件事情的原委,自与晨哥哥第一次相遇直至昨夜。
“公主,你可真是太糊涂了。”却不料悠儿一听完,竟然和当时的允哥哥一样的反应,只见她激烈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我,“公主,你怎可这般草率?”
“我感觉他很爱我,他说过他要娶我。”
悠儿被我说得上蹿下跳,心急火燎却又不知如何斥责我。我央求着她别将此事说出去,劝了好半天,她才勉强答应下来。
这件事可万万不能让外人知晓,特别是姐姐与皇兄。
此话刚一说完,却见小狄捧着一方花瓶走了进来,先是向我请安,便将那花瓶递了上来,“禀六公主,这是公主今晨时在那悟静寺求得的香料,据说将其放置在房间中具有安心凝神的功效,公主留了一颗在自己房中,便将这另外一颗让奴婢送与六公主,想这几日六公主才刚来府上,大将军府虽华丽鼎繁,却还是万万比不得那皇宫,所以我家公主怕六公主夜晚睡得不习惯,但若是有这香料伴着,那便大好不过。”
我笑过,只回一句多劳姐姐费心了,便让悠儿将那花瓶接过,小狄见我今日略显疲劳,也不敢多加打扰,送来后便退下了。
而我自是无心去研究那花瓶,如今还无任何烦心事可是闹得我睡不安宁,所以姐姐此番之举皆是徒劳,不过她今晨便去了寺庙,想必也是心有所念,还对那雪倾耿耿于怀,求这香料,不过是自欺欺人,哄着自己罢了。
想着,便想起身再去那床榻之上躺一下,还未动,却听那悠儿在身后悠悠道了一句:“这香料长得好生漂亮,居然还是赤红色的,待我加些水来,瞧瞧它可有味道。”
赤红色?听罢,不知为何心中一惊,连忙将那花瓶从悠儿手中夺过,仔细往里边一瞧,的确看见了在这花瓶的底部幽幽放置着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红色药丸,疑惑之余,便凑上前嗅了一嗅,一股淡淡的香味顿时传来,我浅浅吸了一口,只觉得脑袋中一阵麻木闪过,心中一沉,忙道不好,便拖着身子,就想往那外面追去。
悠儿见我这般,自是相当奇怪,忙扶我,问我何事,我且与她说不清楚,只道若是再晚一步,怕就来不及了。
忍着身子的疼痛,脚下如踩棉花般的无力,还是风急火燎的赶到了姐姐的东厢,小狄见我这般匆忙,实在诧异,正要上前询问却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