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那屋子,我自是寻些水来洒在脸上,稍微清醒了些,却见姐姐依旧如何都唤不醒,忙让小狄去请大夫,但还未等到大夫来,允哥哥倒是先来了。
他这时怎的来了?难不成感知到姐姐有危险,前来相救?
“小丫头,今晨三公主去寺庙中求得的那香料在何处?”
听他一问,我忙将完好的那颗用手绢包着递到他的手上,他接过自是用鼻子嗅了嗅,便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这东西,可掺水了?”
我望了望屋内的姐姐,细咬着嘴唇,只得点头,允哥哥立马意识出了问题,转身便想去那屋内看望姐姐,却不料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只站在原地,傻傻观望。我自是明白,如今姐姐已为人-妻,那东厢乃姐姐私所,自然不得别的男子闯入,见他伤心,忙岔开话题,道:“允哥哥,这般问,可是也和希儿认同一样?”
“认同?你是如何认同的?”
“引魂丹。”
他点点头,换做一副对我刮目相看的表情,“想不到小丫头也有聪明的时候,此物的确就是那引魂丹,毒性要遇水才可发生作用,若是服用,便会变成那怪人。”
其实也并非我聪明,而是早些时候听允哥哥说起过此物的特性,红色的药丸形状,四周有香气,吸一口便让我浑身不舒服,更何况服用,于是便确定此物有毒,不过,这引魂丹又是如何会出现在那悟静寺的?还被姐姐拿到手,难不成那群想要加害我姐姐的人,如今又要出手了?
“小丫头,三公主如今可还好?”
好不好,我又如何知晓?正要回答,却见小狄引着大夫走了进来,我便也顾不得允哥哥,跟着他们进了屋。
那大夫中年样貌,看似憨实得很,为我姐姐把了把脉,只笑着叹无碍,幸亏及时救出,只吸入了少量的毒气,开几幅药喝下去便好了。见那大夫那般说,我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忙唤丫头相送,出门便给允哥哥报平安。
“无碍便好,这引魂丹,威力可不容小觑,你自是见过那大公主的模样,想必已是终身难忘了,前段时间我便一直奉命在追查此事,你可知我查到了什么?”
听这语气果真是查到了什么,于是我连忙凑过去,只听他继续道:“此物乃巫术所造,本身便集结了许多枉死冤魂的怨气,京城中会巫术的人不多,但是我倒听说过,三年前那五爷不知在何处觅得一位巫师来,养在那府中,如今已查明此物乃巫物,怕是和那巫师自是脱不了什么干系了,而五爷,便是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是那凌江王想要陷害我姐姐。”
然而他却摇着头,叹道:“非也,五爷自和你们姐妹二人走得异常疏远,也从未见过有何联系,而且依他的人品,不想是能做出这等事情之人,总之此事太过玄妙,不过,好在三公主无事,如今该到的人恐怕都已经到齐了,小丫头,你且随我走一趟皇宫吧。”
说着,便独自引路。
何叫做该到的人都已经到齐?难不成是皇兄?想着便也没再多问,此事乃大事,就算皇兄不闻,我也自会去那凌江府兴师问罪。
今日的御书房可是热闹得很,我还未进那屋子,便听得里面喧哗一片,待侍从通报后方才进入,一进去便看见众多王爷也都齐齐来了,而那中央正跪着的正是五爷与一位身着怪异的汉子,如果不出所料,这位汉子想必就是那巫师。
原来他便是巫师,炼此毒物,害我姐姐,如今只恨不得冲上前去咬死他,但却还是要假装冷静,待我与允哥哥二人双双礼毕后,皇兄便又开始朝着底下那两个人发问:“殆灵览,你且说不知这引魂丹之事,巫师,你且也拒不承认此物出自你手,你们以为自己惧死不招,朕就拿你们无撤了?来人,呈上来。”
语罢,只见两名侍从各自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皆盛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自是从未见过,只其中一件东西甚是眼熟,那是一盘用小碟装置的赤红粉末,像极了那引魂丹的色。
果真此物一出,那巫师吓得面色铁青,话语也变得结巴起来。
“你且说你不知,那这些东西可又如何解释?量你道行再深,诡计再多,隐藏再好,就算挖地三尺朕也能将其找到,如今物证俱全,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皇主饶命,这些东西我均是按照五爷吩咐所做,此物用来作何,我真是全然不知,求皇主开恩,求皇主开恩。”
“你…”
五爷一听,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便想要上去扯他,却不料被三爷拉开,只听他口中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知当日是谁流落乞丐,又是谁收留你在此,每日吃好喝好服侍着,如今却来这里诬告我,你平日里做了什么,本王哪里清楚,满口胡言,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不过皇兄却未理会五爷之举,只对那巫师道:“如此这般,你便是承认了,你可知陷害皇室后人是何等罪名?你的药丸,可以使人神智错乱,变作疯狗,那朕且就成全你,来了,将其拖下去,在城中寻二三十只饿极了的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