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所言极是,希儿一定牢记,姐姐如今还在府中,虽请过大夫开了几副中药,只说无碍,但希儿心中却甚是挂念,也不知现在如何了,醒了还是没醒,若皇兄没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事宜,希儿便想快些回到姐姐身边。”
对方听罢,欣慰一笑,只摆了摆手,道:“你既有这份心也算是好的了,且回去吧,好生照顾赫儿。”语罢,转身移步去了内殿。
见其走后,我忙寻着步子回到了大将军府,如今皇兄心事重重,幸而方才并未多问,若是被他察觉,那么晨哥哥恐怕定是凶多吉少,我定不能让皇兄知晓此事,定不能。
姐姐方醒来没多久,直唤头晕,小狄忙去熬药,我便留下来照顾她,顺便把引魂丹这事也全全道出,却见姐姐听完后面不改色,似乎是早有预见,沉稳得很。
“姐姐,你可也认为是那五爷做?”
她听罢自摇摇头,我本以为她会说应该不是,却没想到她然然道出一句:“这且不好说。”
不过,若是五爷,也是理所当然,毕竟那巫师是出自他的府中,然若说不是,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去驳斥回来,总之,烦之甚烦。
晚宴刚过,姐姐却吃得极少,心事忧忧的爬上了床榻,而我却一直守在其旁边,寸步不离,但她皆是不睡,是傻傻的望着前方,不知所思何为,我便与她说话,但她却不愿开口,几番下来也是弄得没趣,不过担心丫鬟们照顾不好,便还是强打着精神留了下来。
按道理今日我本该好生休息,却没想碰上这一档子事,如今更是不舒服,脚下无力到了极致,悠儿递来一杯热茶,却连端杯的气力都全无,一心只想着快些休息,便靠在姐姐的被褥上,昏昏欲睡。
直到被姐姐轻轻唤醒,我才坐正,却听她道:“希儿,这大半夜的,外面为何如此吵闹?可是出了何事?”
听她这般说,我便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却见外面熙熙嚷嚷之声越来越大,便也觉得好奇,担心着姐姐的身子,便让其躺着别动,自己下去瞧瞧。
刚走至门口,却见一排排士兵,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门口,个个均是面色凝重,死死将这东厢守得严严实实,我觉得好奇,便询问了其中一位:“小哥,今夜怎的出来这么多人?可是发生了何事?”
那位小哥长得倒还干干净净,见是我,连忙行礼,才道:“六公主可能不知,就在方才,这府中不知那方的丫鬟突然得了失心疯,见谁就咬,异常恐怖,大将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其制服,如今让我们严加看守夫人的住所,只怕还有得了这种怪病的漏网之鱼伤害到夫人。”
又是失心疯?三年前那场血腥的闹剧顿时在我眼前飘过,这次难道还要上演不成?不过大将军又是怎么回事?当年他只提着一把宝剑,便让怪人尸横遍野,如今却是费了好大的劲儿,难不成是这日日饮酒,战斗力渐渐退化?
“这府中?可我分明听得这墙外面的街道上也是人潮涌动,你且老实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那士兵见我逼问,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但忌惮我的地位,无奈只得相告,只听他道:“禀六公主,属下不敢欺瞒,此事大将军已压制下来,任何人不得告知,不过六公主也属大将军府中自己人,属下便也是冒着砍头的危险相告,据说两个时辰之前,那明渠山的悟静寺突发怪异,寺中的和尚法师皆全变作会咬人的怪人,整座山顿时沦陷,幸而曜将军发现及时,立马将其控制,避免事宜闹大,危及百姓,也不知这大街上是否还有从悟静寺逃脱的漏网之鱼,方才府中就发现了一个,也不知外面现在如何了,大将军方才也跟着赶了过去,只吩咐我们在此保卫夫人周全。”
悟静寺发生暴动?果然不出皇兄所料,那恶人终于还是出手了,这番针对悟静寺,可是要毁尸灭迹?若是这下得逞,便可能就再寻不得那恶人的半点踪迹,我且不能就这般让其跑脱,忙想着,脚下却已经迈开了步子。
“公主,你去哪里?”
虽听见悠儿在身后唤我,但我却并未理会,迅速拨开人群,直向那街外奔去,在门口才知晓,大将军不仅仅派重兵把守住了东厢,还将整个大将军府里里外外全全包围了个边,看来的确还算蛮用心。
门外士兵见我要出去,立马将我拦住,我却一把将他们推开,只道:“我乃当今六公主,谁敢拦我?如今皇兄有命唤我入宫,你们还不让开?”
那些人见我用皇主来压他们,顿时不敢说话,我便乘机跑了出去。
街上人潮涌动,来来往往皆是穿着兵服的士兵,一列一列井然有序的奔跑着,一条街复一条街,百姓之门皆是被关得死死的,全部熄灭了灯,就连常日里的小商贩都一一不见踪影,如今这大街上除了士兵,还是士兵,似乎承包了整条街。
我避开着人群,尽量往着偏僻的地方寻路,一心只想快些赶到那悟静寺,亲手抓住那制毒的恶人。
但是还不等我跑出几步,便觉得身后有一群黑黑的影子朝我压了过来,我以为是那群怪人来了,吓得立马就想加快脚步冲出去,却不料那群黑影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