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驰竣嘴角一扬,笑着道:“也不知是何等老狐狸,藏了这整整三年,还是藏不住,被大将军逮着,可与皇主推断一致?”
“一模一样。”
允哥哥与大将军也相继而喜,不过却只是一阵,接着又见允哥哥面色出现些许凝重,只道:“不过,此人,倒是出乎人意料之外,恐怕连皇主也没曾想到,会是他。”
我自是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着似懂非懂的话,却也不明说,在旁人面前绕着弯子,可是急死我了,本想直接冲上去朝那允哥哥问个明白,但又讳忌大将军在此,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是这样?那我倒是越发的有兴致了。”项驰竣若有所思的道,便抬头望着这二人,想要求个明白。
这二人倒是不急不慢,只道莫急莫急,再等上半个时辰或许就会有结果了。
还要等上半个时辰?这大半夜的,好不让人闹心,我自是站不住多时,没一会儿便是不舒服,脚一歪,撞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险些摔在上面,允哥哥闻声望来,却见是我,立马瞪大了眼珠子,问我在此作何。
我去,听这话,那两人方才进来时压根就没见到我,只顾着招呼项驰竣去了,这会儿项驰竣倒是也想起了我,连忙解释了一遍方才所有发生的事宜,二人听罢皆是目瞪口呆。
“黑衣人?你是说这个小丫头方才趁乱跑出去时,被一群黑衣人绑架?是哪个不长眼的黑衣人会绑架她啊?”允哥哥风趣的接话,但是却又很认真的在分析,又道,“莫不是也和这件事有关系?”
说完,便看向大将军,大将军却若有所思,但只思,又不语。
允哥哥见状,立马起身将我拉过去,只上下来来回回打量了我好几遍,直到确认我无事才肯放心入座,便也拉着我随坐,只对项驰竣点点头,“多谢项驰公子相救,这小丫头天性顽劣得很,一离开那皇宫,更是无法无天,得有个人好好来管束她一下了,不然明儿可能就要飞天了。”
我听罢,便是不依,对其道:“我天性顽劣又如何,谁让你去那悟静寺不带着我?你不带着我,我便可以自己找着去。”
“我带你?呵呵,我带你,你如今能走得动吗?还好意思责怪我?”
本是想要调侃,不过此话刚出,便见他有后悔之意,不出所料,剩下那两人也都齐刷刷看着我,这可如何是好,我只脸一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允哥哥倒是没太大反应,便又笑着圆了过去,只说是我昨日心火旺盛,与那悠儿学了一整日的踢毽子,大将军倒是不怎的,却瞧见那项驰竣嘴角微动一下,但又立马收住,换做一副不在意的面容,继续谈论起这引魂丹的事。
才说至没一会儿,果不其然,只见门外一将士风急火燎的赶将进来,进门便跪,“禀大将军、曜将军、项驰公子、六公主,我们已在六王爷的府邸搜出来剩下的引魂丹,证据确凿,如今皇主正请众位入宫面圣。”
六爷?当初说好的不是五爷吗?怎的又变作六爷了?
只听允哥哥大叫一声‘好’,便起身要走,刚走出没几步又回头来看我,只道:“小丫头,三公主如今就不要再惊动了,你若想去,便可随我们前去。”
我自然是想去得很,这可还用得着说?便又看向大将军,却见他依旧不说话,只低着头,身后披风一扬,踏着正步,就随着那士兵朝着门外走去,英姿勃勃。
还是那处御书房,众位兄弟姐妹皆已来齐,不过中央跪着的人却早早换了,五爷自站在一旁,抱着个手,一副想要掐死对方的表情,难不成原先真是冤枉了他?
皇兄见我来此,连忙将我拉至他身旁坐下,只道:“这深更半夜的,女娃娃家家的不休息,来此作甚?希儿可是越发顽皮了。”
“皇兄说这话作甚?这三位姐姐来得,为何单单希儿来不得,这件事可关乎到我姐姐性命之忧,如今她已休息,临走时希儿不敢打扰,只怕休息不好了留下什么病根,不过按道理姐姐也是应该来的,好好来瞧瞧,究竟是怎样的骨肉兄弟想要置她于死地。”
语罢,便将两只眼珠子瞪到最大,怒视这地上的六爷。皇兄也知我心中着急,便也不再多加劝阻,只转身望着地上那人,道:“六爷,平日里朕可待你不薄?”
“皇…皇兄待我最好,待我最好,只道我是众位皇子中年纪最小的,皇兄便如同亲弟弟般待我。”
六爷说话颤颤巍巍,始终不敢直视,浑身早已吓得发抖。
“三公主可待你还好?”
“慕…慕赫妹妹,也…也待我甚好。”
语罢,皇兄怒气冲天,只将那书桌前的笔墨全都摔了出去,指着六爷,咬牙切齿,“你且认为朕对你好,赫儿对你好,为何还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赫儿说到底也是你的妹妹,这等残害骨亲,你的心中可安宁?”
“不是,不是…皇兄我冤枉啊。”说着他便趴在地上,连哭带喊,直呼冤枉,就差直接唤娘了。
“冤枉?哪里来的冤枉?朕且问你,这盒引魂丹可是在你的后花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