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却还是步步紧逼,奸笑道:“认错?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悬在你身上,若是不将你除掉,连我们都活不成,你且莫要装蒜,倾国六公主,殆灵允希。”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如今看来我真是他们要追杀之人,只是为何?为何偏偏要杀我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那人见我吓得不语,忙从身后找来一纸一笔,摔在我身上,道:“我说,你且写。”
我接过纸笔,心有余悸,但是眼见他们人多,实在难以反抗,既要我的命,如何又要我写字,这是何意?
“皇恩浩荡,至母后仙逝时,我便留一物在此墓中,”
那人且说,怒瞪着我,我只好按照他的说法写开来,他见我动笔立马又接着念:“近年已满十六,可换仆人前去取回,望…”
何意?他们想进我母后的墓穴?听罢,我立马将那纸笔甩开,母后仙逝突然,据说她是为了隐藏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倾国存亡巨大的秘密,无人知晓,所以母后的墓穴常年重兵把守,方圆数十里寻不得半点人烟,如今这番人想要拿到我的手谕寻母后墓地,简直荒唐,我怎可让其得逞。
见我将笔摔掉,那人一急,上来便朝着我脸上来了一个大嘴巴子,直打得我火辣辣的疼,“臭婊-子,老子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看老子今晚上就将你的皮活剥了下来喂狗,还不快给老子写。”
几声吼下来,我已有些耳鸣,又被一桶冷水迎面浇下,更是觉得头痛难忍,想要站,却站不起来,只得靠着墙角冻得瑟瑟发抖。
“说,你到底给老子写还是不写?”
黑衣人盯着我,眼睛里都可挤出血来,看那神情恨不得立马就将我掐死。
“希儿可以写,”许久,我虚弱的道,“不过你们得告诉我,想要取我性命,想要窥探我母后墓穴的人,究竟是谁,若你们说,我自然会如实写出。”
见我说完,却又听见一阵邪笑之声,抬眼望去,所有人皆笑得如雷贯耳。
“你且乖乖写就是了,何必知道那么多?不过看在你时日不多的份上,我也不满你,那要害你之人,说实话,便就是你身边人。”
我身边人?是何人?难道是淳裕?她可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想取我性命。
正当我一头雾水时,那人又将纸笔丢与我面前,从恐吓换做轻言相劝,“小妹妹,反抗是没有用的,昔日那先皇后最疼的便是你这个小公主,若是得到你的手谕,定能进去,你且就乖乖写,待会儿我们定不会难为与你。”
说得倒是好听,不过待我写完后,定是会死于他们手中,所以,写,便是不可写,不过此时茕茕孑立,来硬的,定是抵不过,脑子一转,面对这般亡命徒,来软的且骗不住他们,不如比他们还亡命,想罢,便四处巡视周围,却见旁边正好立着一块大石头,二话没说,便朝那石头上撞去,只一阵头晕目眩,待众人将我拉起,一股热流便从额间顺流直下,剧痛灌入,疼得我无法直立,加上巨晕,且只能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却不料此时,又一盆水倒下,浸湿背心,多谢这一盆水,让我又彻底晕厥。
要我手谕,除非我死,不然门都没有。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又一次传来那群黑衣人窃窃私语的交谈之声,却听不清楚,刚睁眼动了几下,便被立马发觉,为首那人迅速从那椅子上跳将下来,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吼道:“你他妈的总算给老子醒了,这次休要装蒜,除非你将你双手齐齐砍断,老子便不再为难你,若是再装晕,这番可要用鞭子伺候了。”说着,便从身后掏出一样东西,我定眼一瞧,却见是一条粗绳麻鞭,这般粗,是想要抽死人吗?
虽然还是眩晕,但依旧勉勉强强从那地上抽坐起来,也盯着他,不发一语。他却还将纸笔丢在我身上,只大吼一句,快写。
写写写,写你妹啊。我将那纸笔抓起,墨汁甩了我一身,便也不管,就朝着他脸上砸去,见他正惊讶的拨弄着脸上被甩了一脸的墨汁时,我迅速起身,寻门而去。
不过我早知,这只是徒劳反抗而已,他们人多势众,摆脱掉一个,还有眼前这十几个,没几步路功夫,我便又被众人重重包围,每人手中提着一把冷剑,朝我围来,眼见形势不妙,忙想撞开人群,却见破屋外瞬间火光通明,有一人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我大军已将你们重重包围,快速速将六公主送出来,如若不从,立马杀将进去。”
“大哥,不好,他们来了。”一身形娇小些的黑衣人低喊一声,领头那人见状,立马迎了过来,道:“早知道他们回来,却不知来得这般快,我们千辛万苦才寻得这公主,可不能便宜了他们,老吴老杨,你且带着她从那密道中逃走,其他人随我来断后。”
语罢,却见两人双双将我架起,往内屋走去,我见状忙对着门口大叫,“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可这刚喊完一句,却觉得后脑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又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待重新醒来时,却发觉自己口中念念叨叨,姐姐端着药坐在我旁边,见我醒来,忙一口一口吹冷递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