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将军的声音,他这是想让雪倾杀了他吗?却见雪倾还是一动不动,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对方,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我知道,你早就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喝干我的血,是我的错,你且动手吧。”
“这可是你说的。”说罢只见雪倾手上一用力,就将剑头往大将军的脖颈处划了一刀,顿时就见鲜血溢出。
她见大将军还是不动,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再刺下去,而是将长剑一扔,摔在地上叮当作响,剑落声寂,梨花带雨,只见雪倾带着哭腔喊道:“你既已决定娶她,为何还要将我赎来?我也是一个女子,你让我留在府中,看你成为大将军,看她成为你的夫人,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我找了好久好久,才把你找到,你从来都只会躲着我,你若是不做亏心事,有本事坦坦荡荡的面对我一次,这是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起,你今生居然敢负我,我雪倾发誓一定会亲手手刃你和她,把你们千刀万剐,来祭慰我的心。”
大将军还是纹丝不动,就算脖颈处的伤口隐隐作痛他都没有反应,听着雪倾说完这一席话,他嘴角动了动,但是欲言又止,只是垂下了曾经骄傲的一双眸子,没有解释,没有争辩,甚至没有一点反应,但是不知为何,我看却得出他其实很想说话,只是心中有很多牵绊。
“你为何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掩盖住你所有的罪行吗?对,我雪倾自命不好,我从小就被父母遗弃在鼎香楼,从出生就注定我是一个妓-女,她比我好,她可是倾国公主,比我强千倍万倍,所以你要娶她,所以你要当你的大将军,所以你为了得到这一切不惜负了我,我无话可说,如今还要赎我到你们的府上继续羞辱我,像你这种人是会受到老天爷惩罚的。”
又见其说了一番话,不过话音一落,只见雪倾哭着鼻子独自跑开了,只留下大将军孤单的身影。
他望着她跑去的背影,眼中泛起一阵湿润的波澜,弯腰缓缓捡起了地上的长剑,抹掉了上面的血渍,就像宝物一样捧在手中,久久不能平息。
这是什么节奏?我看着有些蒙圈,我原本以为雪倾是那种想法设法要去迷惑大将军之人,却不知在她的心目中居然对大将军有着这么深的怨念,难道他们之间不单单只是逛青-楼这么简单吗?
躲在墙后面的我不敢动,一直等了好久,直到大将军拿着剑走回到书房关上门后,我已饿得不行,忙想起身趁着他进屋的功夫跑到厨房,刚一起身,却听见身后有人唤我。
“哎哟,我的公主啊,你怎么在这儿?让奴婢好找啊。”
我转头一看,见是悠儿,怕她过来惊扰到大将军,连忙自己就朝着她迎了过去,只见她又说:“这大中午的公主不饿吗?怎么到处乱跑,怕是屋里的饭菜都要凉了,快回去吃吧。”
“是吗?都要吃午饭了,这么快。”我假装着不知情,自在悠儿的抱怨声中往回走。
吃过午饭后,我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儿,方才雪倾口中说要将大将军和她千刀万剐,这个她是谁呢?难道是我姐姐?顿时我便心跳加速,热血中烧,雪倾居然说要对我姐姐下手,一想到这里我便又坐不住,打发了悠儿独自去到了那西院。
院中还是一片寂静,家奴们该忙碌的都在大堂,该休息的都已经上-床午睡,所有的门都关着,我自是走到了那间独立的屋子前敲了敲门,没一会儿还是那个叫做红菱的小女孩给我开的门,她见我又来,觉得很奇怪。
“我找雪倾。”我也不与她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那小女孩顿了顿,却不说话,自是回头望着屋内,随即我便看见在她身后的桌子边上站起来一个人,软玉温香明眸善睐,身穿丝绸蓝色风姿绰约仪态万千,她见是我并未多言,只是轻声对红菱道:“你且去外面拾些干柴火回来吧。”
红菱听罢意会,便辞别了我,独自从门口转到屋后面去了。见她走后,我转头看向雪倾,却见她气度不减当时半分,虽过着清寒的生活,却依旧梅花自傲。
“六公主今日忽然来访寻我,可是为何事?”她问道,见我还站在门口,又道:“有什么话进来说,这站在门口若是被丫鬟奴才们看到了,再听到点什么,总归是不好的。”
我听罢,一笑,心说她虽然嘴上憎恨不管,心中果然还是为大将军着想,便依了她,进屋关门。
“雪倾雪倾,大雪倾盆,寥无人迹,你的名字是那样的不吉利。”
一进门我便毫不客气,却不料她却笑了笑,“你这个丫头,说话没大没小,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那个教你的人,依我看应该拉出去斩了。”
“我殆灵允希是倾国六公主,丫头也是你等闲人所能叫的,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如今走出去披着大将军府丫鬟的名儿还有些脸目,再往前追溯,恐怕就见不得人了吧。”
她且又笑,“我雪倾虽身在风尘,不及你们这些公主千金,但是所做之事坦坦荡荡,不像某些自命高傲的公主,借着出宫暂住的名声,在外面与人私通,到底谁见不得人,自己心里边清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