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躺在这里,脑海中一片空白,清醒了半响,才想起自己方才在路上晕倒,想必是被皇兄带回来的,而如今胸口还有些不舒服。
周围很静,只隐隐约约可以听见窗外的春风轻轻吹过树枝发出了‘沙沙’之声,我这是睡了多久了,扶着床沿便慢慢坐了起来,正准备下床,一转头,却被吓了一跳,却见这屋子里并非没有人,只是都没有说话罢了。
这一看确实吓了我一大跳,只见皇兄此时正一副冷漠严肃的模样站在窗户旁边死死盯着我,那种严肃就像是在看犯了大错的罪人,我很疑惑,除此之外悠儿与薛太医也双双跪在两边,悠儿声泪俱下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薛太医也是一副害怕至极的表现,二人均不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才睡了一觉醒来,身边的人都怪怪的。
“皇兄。”我轻呼了他一声,但他并未回应。
见这气氛不对,我也不敢乱动,只是呆呆坐在床上,心跳离奇的快,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便听见门外传来奴才喊道:“三公主驾到。”
姐姐?姐姐怎么来了?我顿时更加觉得不安。
只见姐姐进门之后看到这场景也是非常疑惑,连忙向皇兄请安问好。
“赫儿,”皇兄继而将严肃到不可磨灭的目光对准了姐姐,声音很低沉,就像是在审讯犯人一般的口吻问道:“希儿近几个月都住在大将军,你可察觉她有何异常?”
异常?姐姐闻声忙转过来看我,显得更加疑惑,沉默了半响,才小心翼翼的答道:“希儿在府中居住尚好,赫儿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却不料皇兄听罢却是冷笑一番,只见其用力将手挥出,衣袖正好碰到了旁边的花瓶,只听‘哗啦’一声,整个花瓶玉碎落地,七零八落,“没有发觉?那你且解释解释,希儿腹中的胎儿是怎么回事?”
什么?胎儿?我听罢瞬间就不好了,只感觉五雷轰顶,一下击中我的脑门,脑袋里‘嗡’了一阵,许久不曾反应过来,皇兄方才说的是什么?什么胎儿?
却见姐姐比我先有反应,只听她‘扑通’一下便跪在了皇兄的面前,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吓出一身的冷汗。
“怎么?你还有何解释吗?”皇兄又一次逼问。
“赫儿,赫儿真不知情。”
姐姐低着头始终不敢再抬起来,浑身也像悠儿那样瑟瑟发抖,我瞬间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余光中瞟了一眼跪在旁边的薛太医,明白了所有发生的事情。皇兄说我腹中有个胎儿,这个孩子难道是晨哥哥的?我如今只感觉全是酥软,头晕眼花,不可置信。
“这胎儿可已经在腹中有两个月之久,你们居然一个一个都在推脱责任,身为贴身丫鬟自然更是难辞其咎,难道你的主子这两个月有何变化,你会不知?来人,拖出去斩了。”
皇兄一说完,只见从门口进来两个彪形大汉的士兵,冲进来拉着悠儿就开始往外拖,悠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有人拉她,忙扑在地上大喊皇主饶命,悠儿可是从小到大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姐妹情谊之深,我岂能让她受到伤害,连忙从床上起身,却不料一个趔趄直接扑到在了地上。
不过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又连忙过去推开了那两个士兵,拉住悠儿的手,对着皇兄大喊:“皇兄,悠儿是无辜的,希儿求你不要伤害她,千错万错都是希儿的错,希儿会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过,请求皇兄放了悠儿。”
虽然我在尽我的全力保护着她,但是皇兄此时已经怒火中烧,大有大义灭亲六亲不认之态,“你一个人承担?我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说罢脸色一沉,怒吼道:“还不快把这个刁奴拉下去。”
那两个士兵实在凶猛,我一个人根本拗不过他们的蛮力,却见悠儿被拉得离我越来越远,撕心裂肺的喊道公主救我,可是我却无能为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泪如雨下,为何我身为一代公主却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越想越伤心,便想朝门外冲出去救悠儿,却不料刚一起身就被皇兄给拦住。
“皇兄,你放了悠儿,我求你放了悠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请不要伤害她,希儿求你了。”我声泪俱下忙跪在他的面前,恳请他放过悠儿,只要他能放过悠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皇兄却未回复我的话,只见他眼神一斜,压根就没看我,直勾勾转向了薛太医,道:“公主腹中的胎儿可能取出?”
“回...回陛下,”薛太医一见皇兄问自己,整个身子一颤,差点摔倒在地上,声音诚惶诚恐,“臣...臣尽力。”
要取出我腹中的胎儿?这个噩耗一传来,我便是无心再管悠儿,只用手捂着肚子,心说倘若真的有孕,那这个孩子也是晨哥哥的,我绝对不可以让他们伤害这个孩子,绝对不可以。
想着便忙上前拉住了皇兄的裤脚,给他磕头,一下复一下,让他开恩放了我腹中的孩子,直至声音沙哑。
“放了你的孩子?”皇兄听罢又是一阵冷笑,随即脚下一用力将我甩开,“要我放了可以,你且说出孩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