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选个鬼,我白了她一眼,自是不想多言,外人说且让他们去说,我自有我的打算。
项驰竣已在准备好的房屋前等待我,我谢过他,便径直入内,没想他却也跟了进来。
“这番炉火已让下人烧了近半个时辰,应该暖和,若是还觉得寒冷,我便让人再去拿。”
“项驰公子太过客气,希儿这番提早前来,给众位实属填了不少麻烦,实在不用再为我费心,简单些便好,若是还觉得不够,那,可有酒?”
要酒,我不知怎的突然就说了出来,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对方迟疑了,顿了顿,只道酒能御寒,便让人去拿,拿来后将酒壶放至桌上,衣袖一挥,众人退下,房中瞬间只剩我与他。
“你这,是何意?”
我问,但他却不忙答,自坐在我对面,倒了一杯热酒放在中间,“项驰竣虽不才,但也看得出公主这番出宫必有心事,自古情关最难过,我虽不知公主这番是为了谁在折腾自己,但是无论为了谁,都不可这样折腾自己,公主能出宫来到我项驰府,想必在心里对我也比别人好些,今日既然来都来了,可否能够全盘告知,我想知,那人是谁?前几月那场躺了几个月的大病可又是为何?”
都知项驰竣淳敏才俊,虽与我交际不多,但这字里行间却是运筹帷幄,连美晴都不知的事,他又是如何得知?
“我想项驰公子猜错了吧,并未有此事。”我心虚的瞎着眼睛摸索着那杯酒,想拿起来一饮而尽,却不料立即被一只手挡下。
“再喝,便会再哭,再哭眼睛便会再模糊,心如果疼,不一定就非得喝酒,六公主从未沾过半滴酒,可为了那人,你连醉几日,可值得?”
这会儿与我道什么值得不值得,又有何意思,我拿过他的手腕,将那杯酒倒了腹中,刚入口便晓得被他愚弄,这哪儿是酒,分分明明就是白水。便拿着酒杯,柔柔道:“这项驰家的酒可真与别处不同,都道项驰家都是清简雅士,没想到连着酒也淡得品不出味儿来了。”
“你不可再喝酒了,若…”
“我喝不喝与你有何关系?”不等他说完,我便忍不住低吼了起来,“这是我的事,与你项驰竣无半点关系,今日你能带我出宫,我自会感激你,其他的你休要再管闲事。”
说罢便站起来,此番头晕乎乎,心中越发难受,只想快些到那床榻上休息片刻,不过这看不清的眼睛着实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谁料一抬脚竟就被这桌角绊倒,眼见将要摔将在地上,项驰竣见状立马飞奔过来双手将我围住,让我幸免于难。
在这厚重的衣服下,我忽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那是梦纤兰的香味,他身上怎会有这股熟悉的味道,轻柔中不失沉稳,我愕然,忙一抬头,却见他也正正盯着我,目中含情,眉睫之内,近在咫尺,这方看得真切,许久,未语。
我只惊恐,娇嗔一声,将其推开。
“放肆!”
而他显得却比我还要惊慌,脸颊一红,说话间明显底气不足,只道若公主并不想告知那人是谁,他也不会再追问,只让我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吩咐就好,便推门离去。
吩咐?我可没吩咐,随即上-床休息。
都说这酒能解千愁,我喝了这么多,怎的就没有一丝效果,难道这古人也有骗人的。
也不知这迷迷糊糊中躺了多久,只听门外一阵喧哗,随后房门被人粗暴的打开,我忙坐起身来,却见两只花蝴蝶迎面走来,为首的是二公主淳裕,身后跟着五公主芷若。
“哎哟,我倒是谁呢,今儿可是项驰太公的七十大寿,怎的六公主一早就来了,可是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还住上了客房,你祸害一个曜将军还不够,难道连这项驰家的公子也不放过?都道这世间最毒妇人心,没想到你堂堂大倾公主尚未出嫁,就如此心机算尽,这日后出嫁了,恐怕也免不了会祸害一方。”
这二公主看不惯我早是常事,我已见怪不怪,不过只因畏惧我皇兄,所以也就只敢说些恶毒的话,我便当她是根草,不过没想到今儿她也来了。
“二姐姐说哪里话?若说上恶毒,那妹妹又怎能比得过姐姐?姐姐可是出了名的恶妇。”
“你说谁是恶妇?”
我知道戳中了她的痛处,只淡淡一笑,却见她骂完后依旧不罢休,端起桌上的酒壶就泼了我一脸的淡水。芷若忙来相劝,将她拉住。
“我就是气人,你说这全天下的好东西怎的就到了我的寝宫?你说这天下的人怎的就待我如宝?你说这一屋子的奇珍异物我怎的就不屑一顾?说来真是气人,没办法,谁让我的同胞亲哥哥是当今皇主,谁让我的同胞亲姐姐是当今慕赫公主?你说呢,二姐姐,想来我姐姐还比你小些年岁,怎的命运就如此不同?都是一朝的公主,你说,气人不?”
她一听便想朝我扑来,芷若拉她不住,反被她数落了一番,弄得好生委屈。
只听她数落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尽是会咬耳朵,如今见了真人,屁都不敢放一个,更别说见到那曜将军,如今这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