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烈酒的熏陶,却越发觉得步履沉重,刚走没几步,便累得不行,忙找一处干净地坐下休息,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却见那项驰竣已经走至我的面前。
“项驰公子如今可是越发有雅兴,连着枯枝独木也要前来欣赏,可是闲得慌?”
他只动了动嘴角,以示笑意,皮笑肉不笑,看着着实不太好受,“我祖父昨日已随同家眷,来此皇宫提亲,公主可知道?”
“提亲?”我摇头只道不知,却又不知他为何向我说,与我又有何干?“也不知项驰公子可是相中了哪位小姐公主,允希且先在此祝贺着。”
“不是小姐,也并非别的人,而是,你。”
“我?”我心中暗自惊呼一声,却又显得平淡。
项驰竣见我无反应,便上前主动拉起我的手,脸颊顿时红扑扑,像个小孩童,“我项驰竣实不相瞒,我喜欢你,自小便喜欢你,若我与那贾公子,公主可会选谁?”
选谁?啼笑皆非,我可以两个都不选吗?却见他无比真诚,顿生也笑不出来。
“公主可是一直以来,都对项驰没有感觉?还是在与我做戏?”
说着便渐渐朝我逼近,我被逼得无法,忙朝一旁挪去,谁料他却紧随其后,丝毫不放过。
“项…项驰公子,你这又是作何?有话好好说,有话且好好说。”
谁不料这刚说完,一颗坚实的头便瞬间撞到了我的脸上,项驰竣的唇紧紧依附在我的唇上,只闻得一股淡淡的梦纤兰花香,妙曼无比,却也忘了反抗。
待许久,他才有重新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只道:“公主方才为何不反抗?”
听罢,我却紧张起来,是啊,刚才如何不反抗?此时想来真想抽死自己,也无话可辨。
“希儿,”他继而轻抚着我的侧脸,含情脉脉,全然消失了方才那童真般的紧张,“希儿,你可知皇主要将你要嫁与那贾公子的消息传开时,我是何等的绝望?我项驰从未近过女色,却唯独钟情于你一人,想必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当全力以赴,给你一世幸福。”
“可…”
这心中明明有话,可说到嘴边,却又吐不出来半句,可是中了什么邪术。项驰竣又朝我逼近,附在我侧面,此起彼伏的鼻息在我耳边环绕,只弄得我心跳加速小鹿乱撞,好生不自在。他又将我团住抱与怀中,四目相对,无还手之力,“希儿,这一生,跟我,可好?”
我愕然,满脑子尽想着到底好还是不好,可是这不论好还是不好,我且都要如实相告,想着,便缓缓推开他,离开了那梦纤兰的味道,我的心潮也逐渐平静,顿了顿,道:“项驰公子,你可知倾国的公主不可与他人共侍一夫?你若娶了我,今生便再不可近别的女色,可想清楚了?”
他点头,道此番规定他明了,定不会负我,并从那怀中掏出一件用手绢细细包裹着的紫玉手镯递与我面前,并说这手镯是项驰祖上传承下来,只有嫡氏子孙正室结发妻子才有资格佩戴,现在只将那手镯交与我,以表真心。
这手镯,我看成色也知不凡,想必是刚从她母亲手腕上摘下来,却也只看看,并未接过,接着说:“希儿,心中有一秘密,项驰公子可会想听?”
“希儿愿说,我便愿听。”
你愿听,你愿听且就好,不是信誓旦旦道定会对我真心不变,如今我且来看看,到底真假。
“希儿心中有一人,你可知道?”
他点头。
“希儿与那人,曾情投意合,其实早有夫妻之实。”
他愕然,脸色顿现难堪,但很快便回转,只笑道不在乎。
不在乎?如今哪一个男子会不在乎?我斜眼望着他,却见他还是一副浓情厚意,至死不渝的模样,便接着道:“我与那人,除了有夫妻之实,还曾有过一个胎孩,前几月那场所谓的大病,便就是这胎孩与我分离之时,公子,可还是不在意吗?”
话语刚落,却见他双手颤抖,嘴角紧闭,眼眶红润,一副绝望至极的模样。
这便是我的故事,任凭皇兄如何石沉大海,它始终是事实,我忘不掉,也不想忘掉。
许久,却见他重新开口,只问了一句,“方才公主所言之事,可是千真万确?且莫唬弄项驰。”
“自然千真万确,公子此番作毁还来得及。”
而他却紧闭唇角,不再多言,眼眶逐渐渗出液体,但是只在眼角周边活动。
只见他落寞的盯着那紫玉手镯,许久才将其重新包好,放入怀中,垂头含目,在我面前转身,留有遗憾,却未曾多言,只朝来路寻去,决绝悲凉。
说好的只钟情我一人,如今看来都是骗人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却突然笑瘾大作,只站在原地大笑淋漓,笑我曾经的痴狂,笑我那不可一世的偏执,笑我如今的遍体鳞伤,而负我那人却怀坐佳人独想清华,笑我曾经有多傻。
还是原先那句话,众人且都去吧,留我一人便好,只求还我一世清静。
待至午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