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哥哥,可知悠儿是如何死的?希儿也不知,但是众丫鬟却都说她是咬舌自尽,还留有一封血书,可希儿分明清楚的记得,她曾经答应过我,会好生养好身子,允哥哥,这番你且老老实实告诉我,可是我将她逼死?在你心中可曾这般想过?”
他自是欲言又止,顿了半响,倒还收住了情绪,只握住我的手,道:“希儿可别再胡思乱想,允哥哥从未因此事怪过你,那日劫狱之人本身便是我,与你无关,不过天意难测,且不必太过自责,你可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丫头?”
对,我记忆中,允哥哥一直便同大将军一起唤我做小丫头,只是不知为何近段时日都未曾听到了,整日里都是希儿长希儿短的,叫得好生伤感。
“那允哥哥且告诉我一件事,希儿要听真话。”
半响,我问。他只点头,示意我说。
我便也毫不讳忌,张嘴就道:“允哥哥且老实告诉我,你心中是否还有着我姐姐?希儿只听真话。”
不过,我也知道,此话不该问,起码如今不该问,今后也都不可问,可是心中就是想知道。
允哥哥听完我这一问,脸色立马难堪起来,又是一阵欲言又止,眼看着其不想直面回答,我便急眼了,又逼问了一遍。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问多了对你也无好处,何苦要执着于此,且好好想想三日后的事吧。”
这种不打自招的方式,他一直都在用,我也一直都在看,如今也是同样,看来他对姐姐之心自始到今都未减少半分,不过却是不承认罢了,但是,我且懂。
“三日后,你我大婚,”他道,“可有想过如何进行?”
“进行?不就是一方花轿直接抬入那曜府罢了,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允哥哥何必这般在意,不过,你若是反悔,我可以去向皇兄悔婚,哪怕再得罪一次天下人,又能如何,我本身也并未那般纯洁。”
可他却摇着头,细细锁着眉,待品了一口茶后,才淡淡道:“伤你之人,你可就这般心甘情愿被伤?我作为你兄长般的人物,自是看不惯得很,想我曜允大婚,必定敲锣打鼓满城尽晓,都道大将军成婚时是欢庆最大的时刻,我却不信,我定会让这场婚宴,成为全天下百姓的焦点,我且要让这全天下人都晓得,我曜允是如何宠溺我的夫人,让那位负你之人,悔到肝肠寸断。”
这般又提什么负我之人,顿时扫兴得很,不过三日后大婚,是该好生从长计议,毕竟几般不情愿却也是大事,只是没想到他竟会想将这此只是举行个仪式的婚宴闹到声势浩大,又是何苦呢?
我便忙想劝他,谁知他却又接着道:“报复负心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将自己做到最好,我会让你成为这全天下最让人羡慕的新娘。”
其实什么新娘,我全都不在意,羡慕如何?不羡慕又能如何?
“允哥哥这番说来,可是注定要费不少心思了,这全天下人都羡慕的新娘,可不是姐姐吗?如何又轮到我了,不过希儿还是谢过允哥哥,成不成且都不重要,我也并无何种期待,只求往后岁月静好即可。”
他听完却是不满,只皱着眉头,道了一句你且不用管,全听我的便是。
皇兄差人送来的婚庆物品自允哥哥走后,也都陆陆续续被奴才遣送而来,自是全堆在我这殿中,不过我却无心打理,只让美晴去收拾着,随即理出了那套婚服,端在我面前,脸上填了些许喜色,道:“皇主果真对咱们公主好到了极致,这嫁衣的品相样貌丝毫不比三公主当日出嫁时所着之服逊色,想来能让皇兄如此费心的,这全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你们二位公主了,别人那可是想都想不来的。”
我只道她快些去整理剩下的,便卧床躺下,心说别人如何想,且与我何干?
这一觉睡来,着实清爽了不少,刚坐起,便忙唤美晴,才唤一声便听着她的步子缓缓而来,推门便说:“禀公主,三爷来了。”
安勋王又来如何?莫不是还是为了那心药,看来我这辰霞殿近日的确是热闹了不少,连三哥哥都来接连拜访两次。
便唤美晴替我更衣,简单梳洗过后,便随其移步到大堂,丫鬟们早已奉上点心热茶,前殿中只有三爷一人身影,甚是孤单。
“三哥哥今日又如何来了?莫不成还是为了那项驰府的孙公子?”
他见我说话,立马起身,附和着笑意道:“听妹妹这口气,似乎不太欢迎我。”
我自是摇摇头,请他重新入座,又闻他道:“近日妹妹这殿中,似乎也并未那般太平,烦事总是一波接着一波,想来也是让人疲惫不堪,我今晨便到,只是听闻妹妹还在休息,故不让丫鬟打扰,只等妹妹自然醒来,如今还能好好睡上一觉,也实属不易,皇主置办的喜物可是早已堆积如山了,也该好好放下心思打理打理。”
听他这般一说,我还真倒是想起来了,两日后我便就要成亲,说来还真是快,便抬头打量起我这辰霞殿,只见四处早已焕然一新,增添了不少喜色,周围丫鬟奴才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且只有我最闲。
不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