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驰竣,你为何这般傻,为了我,可值得?
秋瑟又来春,这季节变来变去,早已有些厌倦,只是如今却闻不到那让人心安的梦纤兰香,倍感落寞。
在这曜府住得尚好,比那倾宫中自由许多,而允哥哥不忙时便是与我寸步不离,让府中丫鬟们好生羡慕,那些家丁见允哥哥这般宠我,纵然我是带着污点进门,也是对我彬彬有礼,不敢得罪。
当然最要紧之事,便是我的伤口已经愈合,如今也是行走自如,不用再忍受那日日的疼痛,算是一件好事。
美晴见我今日极有雅兴,居然摆弄起了那桌台上姐姐前几日送来的花卉,进门便笑盈盈道:“曜夫人今日这是吹了哪门子的风,这般怜惜起了这几朵小花卉,这要让曜将军见着啊,指不定会将这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全都搬进这屋里来。”
“美晴你近日怎的也学会了贫嘴,唤我曜夫人,如何不唤我六公主?”
那美晴倒也知道我的性子,忙将手中的早饭放好,只道:“如今这府中所有人都尊称你为夫人,那奴婢也就只能入乡随俗了,跟着别人唤公主夫人,想不到那曜将军如此宠溺我家公主,总算是因祸得福,今后再也不怕那些小人,一切都有曜将军在,公主大可在此坐享清福了。”
见她这般调皮,我便也不与之争辩,不过此番说来,我近几日倒也觉得心中舒坦了许多,看来这曜夫人还是一个风水极佳的名讳,用来改善改善我的霉运恶气,也是得偿所用。
美晴见我用膳,便又开始拿我玩笑起来。
“奴婢自落地以来,还从未见过哪家夫君会对自家夫人这般好,就算是当年的皇主与那兰嫣皇后也不过如此,以前还盼着大将军与三公主能谱出一方千年相传的模范,不过后来也没见得如何,可曜将军却不一样,公主渴了,他亲自斟水,公主饿了,他亲自相喂,更不用说那热了冷了,就连公主身子不适,他都可以抛下公务前来相陪,如此夫君,可真是世间难求啊。”
这丫鬟,也不知今日是哪根筋不对,一味的调侃着我,若是换做在那宫中,定是不敢半分多言,如此看来,她离了那倾宫也是心情愉悦,想来盼了好久吧。
便也想着调侃回去,说:“自古多少王孙贵族成婚不得几个陪嫁丫鬟,如今我这边准备也是匆匆,只带了你在身边,那看来也就只有你了,你这口口声声道着曜将军如何如何,可是想要我尽快安排你来侍寝?”
果然美晴听罢脸色一白,诺诺喊着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就差没直接跪下,我本也只是想来吓唬吓唬她,不过细一想,允哥哥待我这般好,若是有机会,定也得为其寻思寻思几房姨太太,虽没有名分,但也不至于委屈了她们。
正说话间,却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从门口跃进来,进门便跪,一脸慌张,我放下勺子,忙问其何事。
“禀夫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诸南府嫡小姐的女子求见,她神色异常慌张,前些时日将军曾吩咐过,若是有些来寻夫人,便打发走得了,可这女子却是不走,如今居然跪在了门外,说若是今日不见着夫人,便一直跪着。”
诸南府的嫡小姐,我倒是听闻过一些,她名唤滢滢。
传那诸南王爷膝下只有一儿一女,便是对着小女儿百般疼爱,这滢滢也是乖张得很,年纪轻轻便已熟知五经,可是这城中出了名的才女子,仅次于我姐姐名讳之下,只是我从未与她有所交集,如今来寻我可是为何事?
不过一想到她堂堂诸南千金,如今跪在这曜府门外,更是觉得好奇,也不知是何等紧要之事会让其屈尊下跪,忙让丫鬟将其请进来,自己则随着美晴移步到大堂。
刚坐定没几时,却见一位身着檬青色长裙的女子面色凝重,目中含泪,撞撞跌跌的朝着我跑来,一进门便不等我开口,立马跪在我膝下,带着哭腔喊道:“滢滢求六公主救救项驰公子,滢滢求六公主救救项驰公子…”
几句说下来,便是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撞得那地面‘碰碰’作响,我见状忙唤美晴将其扶起,待她抬起面容,宛若清水出芙蓉,果然生得好生细致,清容柔目,一双樱桃般的小嘴更是画龙点睛,姿色不凡。
“你方才说项驰公子如何?好好将话说清楚。”
“禀公主,项驰公子他如今在那大牢之中活得不好,今日那诸位王爷又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只道那日项驰公子并非猥亵,而是…而是…滢滢不敢说,他们还呈上人证物证,来诋毁项驰公子,皇主听完当即龙颜大怒,只道定要将其斩首。”
皇兄…皇兄要将其斩首?我听罢心中一惊,坐立不安。
“六公主,那日之时你且最清楚不过,滢滢不相信项驰公子会是那等淫邪的小人,还望六公主能够站出来,替项驰公子伸冤,求六公主救救项驰公子。”
语罢,又跪在地上。
我见她如此情急,心中一紧,忽想到一件事,忙遏止住内心的惊愕,只问其道:“你这诸南王爷府的大小姐,如今在我曜府屈尊下跪,口口声声喊着求我救那项驰公子,你且老实告诉我,你是否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