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六公主,滢滢相信他是被冤枉的,也相信六公主定会出手相救,项驰公子可是京城第一才子,若是这般折了,可是全天下的损失,于公于私,滢滢都恳求六公主能够出面救救他,若是能将公子救出,六公主让滢滢做什么滢滢都做,当牛做马都可以,只求六公主救救公子,求求六公主…”
项驰竣,我定是不会让他亡,只是为何你来求情,我就这般的不情愿,救不救那是我的事,与你有何干系?可需要你来求什么情,心中好生烦闷。
定了定神,极不耐烦,只对其摆了摆手,假称疲惫,便起身就要离去。
她见状却是不依,连忙扑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裙角,声泪俱下,“我知道,六公主生性善良,绝非见死不救之人,如今也只有六公主能够将公子救出来,滢滢这番斗胆前来,便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若六公主能将公子救出,那滢滢定会以死谢恩。”
“谈什么死不死的,这曜府的大红喜字都还没拆下来,诸南小姐,你这可是在诅咒本公主?”
“滢滢不敢,滢滢不敢,求公主救公子,只求公主救公子…”
渐渐看着她将眼睛哭肿,嗓子哭哑,一代淑女形象全然不见,若换做男子此刻定是会怜香惜玉,可惜我不是男子,我只瞄了她一眼,便将其手甩开,自寻路而去。
她本还想扑上来,却被身后的众丫鬟拦住,走至远处,还能听见大堂传来她的声声哭喊。
求公主救救公子。
求我?求我作何,你这般爱他,你且自己想办法去救吧。
便一溜烟儿溜回了房中,独自生着闷气,抬头看了眼美晴,却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忙问及。
却见她犹犹豫豫的淡淡道:“公主,奴婢方才好像,好像闻到了哪家的醋坛子翻了。”
“醋坛子?我怎么没闻到,这府中可有醋坛子?”
“奴婢…奴婢不是说这种醋坛子…是…”
醋坛子?若不是厨房里的,那还能是什么,难道…
这美晴,果真胆子越来越大,居然又拿我来开刷,心中极为不服气,也不承认,便让其说个清楚。
她见我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却也不怕,只道:“奴婢虽跟随六公主不久,但是公主的品性却是了解得很,方才见那诸南滢滢说话,公主皆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但心中却吃紧得很,再一知她这般为项驰公子求情皆是为了心中爱慕,更让公主烦躁起来,虽然公主不承认,但是奴婢却看得清楚,只…”
“只什么?”
“项驰公子虽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本身也是倾国精髓,亿万人求之不得,只是公主已是曜夫人,恐怕就不该再三心二意了。”
一会儿说我吃醋,一会儿说我三心二意,如今还来了个看不惯得诸南滢滢,可是诚心和我作对,看来我这曜夫人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虽说回屋,却一点也不困,只是为了躲,躲那滢滢,这般在我面前哭,凭什么,难道这全天下就只有她一个人难受吗?就她一个人是好人吗?如今想起她那番话,怎的越发觉得我是那种见死不救冤枉忠良,害得邻家小姐跪地以死求情的小人,左右想不通,便暗自下了决心,‘唰’一下便站起了身,美晴一个猝不及防,被吓得往后一个踉跄,我却不管她,自顾自的朝那门外走去。
她站稳后忙来唤我,我只道进宫。
“公主不可,”她听罢立马拦住我,“奴婢知道公主心中着急,但是此事还是待与曜将军讨论过后,再加行事更加妥当些。”
“我堂堂大倾国六公主,为何要与他讨论?”语罢便也不理她,气势汹汹的就朝那大门处走去,美晴不甘心,便一路拦着我劝着我,我皆是不听。
你们皆都是旁观之人,如何又能知道我的恐惧,项驰竣待我如何,你们也才读懂那万分之一,一个个的通通不必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却不料走得太急,又被美晴一路拉扯,还没到那门口,便迎面撞上了一个重物,气愤得立即想要开口大骂,一抬头,却瞧见是允哥哥,他将我拉至身边,笑盈盈对那美晴道:“你且下去吧,我与夫人有话要说。”
美晴见当家的来了,便也心安,颔首寻回。
待她走远后,允哥哥直勾勾的盯着我,顿了半响,才道:“不是早已放下执念了吗?如何还这般心急?”
放下执念,我有什么执念,又有何需要放下?我只怒瞪着他,一副万人皆恨的表情。
他见不对劲儿,立马又将话锋扯开,只摸了摸我的额头,俏皮的将我拉至胸前,叹道:“今日我家小公主怎的有这么大的火气,可是谁惹着你了?你且告诉你允哥哥,我来收拾他。”
“惹我?如今在这曜府里还有谁敢惹我?不过今日那大堂倒是来了位不速之客,诸南王爷的千金,诸南滢滢。”
也不知允哥哥了解不了解这位身裹珠香的嫡小姐,总之我是不太喜欢。
却见允哥哥听罢,只笑了笑,“我道是小公主发脾气了,却不晓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