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刚烈?我笑笑,若是以前我也这般决裂,你如何还能站在我的面前?早被我五马分尸丢到山间喂豺狼了,哪里会有机会和我说话,如今在我面前装什么。
不过,你既然要说,我就与你说清楚些,想着,也站直了,“将军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得纠正过来,其实我并非行刺六公主之人,她救过我,对我有恩,还请将军不要再误传。”
说着眼睛瞟了瞟他,见他极有兴致,便接着道,“前段时日,我有幸见过她一次,对她提起过将军,但是六公主却说对这位云姓将军没有多大的印象,这就奇怪了,也让我很是费解。”
云少晨见我这样说,立马着急了起来,逼上前几步,追问:“怎么可能,她当真说不记得我了?”
我点头,假装淡定,“云将军自称对她情谊深厚,可是在六公主眼中却不值一提,也不知将军当初是怎么得罪了六公主,这番深情,怕是要白费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说,我可是她的晨哥哥,她怎么可能淡忘我?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他发疯似得狂晃着我的肩膀,摇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停下时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很想吐,连忙一把推开他,嫌弃的拍了拍肩上被他碰过的地方,厌恶至极。
若我现在有一把剑,我一定会刺穿他的心脏。
他见我躲闪,又立马追上来,“希儿她不会忘记我的,你一定在说谎,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你这样说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想杀了你。
见他气势汹汹又围了上来,我简单的理了理斗笠,却也不逃跑,云少晨,我可不怕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全都使出来吧。
他又一次抓住了我的肩膀,这次掐得很紧,咬着嘴唇,含糊的朝我低吼,“我知道你有本事再见到她,这一次你告诉她,晨哥哥不走了,晨哥哥会一直留在原地等她。”
果然是个神经病。
想用我来引六公主出来与他私会,又是哪一出?难道他还是这么不清闲,见害我不够,又起杀心,想引我出去,深更半夜,与人私通,被抓现行,再落得个不检的名声。
云少晨,你果然好毒。
不过我亦不是从前的我,你还想拿我作何?
“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话我一定带到,不过六公主出不出来,我且就不知道了。”我礼貌的笑着,不输气势。
他谢过我,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你如果真的说,她不会不出来,我相信她。”
云少晨,你真的这般确定?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我笑过,转身便走。
而他还在原地,不知是否在为自己的战略隐隐庆贺,不过你就算在那乔宁桥上再等上个一百年,六公主永远都不可能再去了,让你欣喜过后的失望,便是对我最好的回馈。
正得意之时,忽听头顶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女声,望之,只瞧见狭窄的巷道内,原本二楼全是紧闭的墙窗,不知何时多了一处小小的走道,围栏边上不知何时多了淳裕与芷若二人。
“你可找得我好苦啊,六妹妹。”
淳裕说着,带着芷若缓步下了台阶,立在我面前,得意忘形。
“曜以氏纵是想瞒住天下人,可是哪里瞒得过我?前几日我去过曜府,那少夫人对我可是客气得很,一点不像妹妹的脾气,便知此事有诈,毕竟我们可有着十多年的恩恩怨怨,怎能说化解就能化解,妹妹说是吗?”
原来她不笨,看来平时的确小瞧了她。
她兴致高昂的说着,伸手就要来扯我的黑纱,我连忙往后一退,躲开了她邪恶的手。
“妹妹怎的不说话?你让姐姐好找啊,千般躲着大家,居然就是为了在这里会野男人,六妹妹果然不改本性。”
会野男人?莫不是说云少晨,不过光听这口吻,似乎淳裕还未认出他的身份,不然会更加嚣张,那既然没有认出,刚才那番对话也自然不曾听到,这样最好,免得被你大做文章。
我笑笑,回道:“两位姐姐果真是闲得无趣,每日以寻找我来打发时间,我只是觉得在那曜府呆腻了,趁着允哥哥不在,刚好出来走走,怎的?这样你也要管?”
可万万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受难,指不定更加狂妄。
“出来走走,妹妹真有雅兴啊,只是为何偏偏要戴个黑斗笠,莫不是见不得人?”
正说着,眼珠子一转,趁我不备,朝着我狂冲过来,我本欲躲开,却不料巷子太过狭小,刚退一步便被逼到了墙角,惊呼一声,斗笠被一只大手打落,没有了黑纱的掩护,刺眼的阳光直射我的双眼,我慌乱的用手掩面,死死遮住。
“啊!”
没想到她也惊呼了一声,像是瞧见了这些粗犷的伤痕,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她口中出声,断断续续,不成章礼。
不过芷若却是不慌,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她见淳裕受惊,连忙将她扶住。
淳裕揉了揉眸子,小心翼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