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认为真的要结束了性命,却不料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光线像是闪电一般,用极快的速度从远方飞来,落在了芷若举剑的手上,芷若急忙收回了力道,将手放开,长剑落地。
我转头一瞧,却见那白光竟是一颗白色的石头。
随即,头顶上便传来姐姐的呼唤。
“希儿,希儿你没事吧。”她跑着,朝我而来,声音急促,到了跟前忙用锦帕捂住我兹兹往外冒血的伤口,我才知疼感。
“姐姐?”我疑惑的望着她,心说她怎么会来?难不成是自己神智出现了幻觉?
姐姐将我死死抱在怀中,口中道着别怕别怕,然后将身子一让,一副金光耀眼的盔甲又一次闪到了我的眼睛,我揉了揉双眸,极力去辨认。
“允哥哥?”
但是虚弱的声音只卡在喉咽。
他将我从地上抱起,目色微波,“小丫头,我让你好好等我回来,怎么这样不听话?”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伤口作疼,感觉呼吸也缓慢了下来。
芷若跌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瞬间吓傻,而那众人早已齐齐下跪,俯首叩地,诚惶诚恐。
“芷若,你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刺伤六公主,该当何罪?”
允哥哥口出一语,芷若才从神恍中醒来,忙哭得歇斯底里,爬过来拽住了允哥哥的盔甲。
“曜将军,芷若冤枉啊,芷若冤枉啊。”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是那允希,是允希昨夜来刺杀我,如今芷若伤口还在流血,不信曜将军可以看的,是她先伤害我在先啊,曜将军,芷若真的冤枉啊。”
“你受伤,但希儿却比你伤得更加严重,又该如何解释?”
芷若见允哥哥不松口,依旧声声哭诉,将平日的柔弱展现得淋漓尽致。
谁料姐姐却一把将她扯开,护在我的面前,“殆灵芷若,今夜带着众人想要谋杀六公主,罪孽深重,明日我一定会将此情况,一一禀明皇兄,你是知道皇帝哥哥的脾气,我就不予多说了。”
语落,允哥哥便抱着我迈开了步伐,看那芷若时目光冷淡,看我时却添了很多东西。
我不明白。
芷若还是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求饶,声泪俱下,嗓音嘶哑,直至哽咽。
但是都已无济于事了,殆灵芷若,这次论你再装柔弱,都再也逃不掉了。
姐姐一路将我们送到曜府门口,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去,因为她知道,在这府中,还即将上演一出小小的好戏,她不想打扰我的计划,虽然我负了伤。
“允儿,允儿,你何时回来的?”刚跨入门槛没几步,曜以氏便风风火火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不过刚一见着儿子的喜悦只是一瞬,便立马注意到了受伤的我。
而我此时正躺在允哥哥怀中,外人看起来极为虚弱。
“媳妇,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去哪里了?”
见她着急,我心中一喜,忙伸手过去拉住了她的衣袖,眸中酝酿出了泪水,楚楚可怜。
“婆婆,”我拉着她,声音脆弱无比,“婆婆救我,婆婆救我。”
软弱无力的小手谁见了都会动那一丝恻隐之心,更何况我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儿媳妇。
曜以氏见我这般可怜,连忙让道,催着允哥哥快抱我回屋,而自己则慌慌张张的跟在身后。
“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要的就是你与我同路,这场好戏,没有你,哪里行?
屋中,黑暗一片,思思寻来了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允哥哥轻轻将我放到了椅子上,我张着苍白的唇色,大口喘着气,在屋中巡视了一圈,却见那床上的笑笑还睡得甜美,嘴角一扯,险些忍不住透露出一丝窃喜。
“那…那是什么?”我指着床榻之处,声音波动很大,就像若是再大声些就会接不上气来。
思思闻见,忙过去看,粗鲁的一把掀开了被褥,使得那睡梦中的笑笑惊醒。
一见居然是笑笑这个小丫鬟,思思脾气立马上来,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扯,“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命丫鬟,主子的床榻可也是你能睡的?”
思思才醒来,又被这么一甩,瞬间也摸不着头脑,待坐定,定眼看之,才知闯了祸,忙跪在曜以氏的面前,连连磕头。
曜以氏见她一脸懵像,也不急着处罚,而是先要问个明白。
“是少夫人,是少夫人让奴婢睡在床上的,都是少夫人,夫人,笑笑冤枉啊。”
她哭喊着,面露惊慌,竟和刚才的芷若有些相像。
曜以只转头来看了看我,却见我也在哭。
“媳妇,你哭什么?”
“婆婆,媳妇好生委屈啊,”我抹着眼泪,伸手指着那笑笑,“媳妇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个丫鬟,她居然午时的时候就将媳妇骗了出去,只说曜将军提前回来了,就在那郊野的树林里,让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