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不可能还活着…”
“婆婆,万事都是有可能的。”
瞧着她这一脸惊慌,我倒是很开心,今日来的目的也达到了了,一点不亏。
“婆婆走得急促,可是忘了媳妇的紫玉手镯还在你的身上,想是那乡下的气候,怕是会委屈了那手镯,不如将它还与媳妇,不然若是项驰家追查起来,媳妇也不好替婆婆顶罪啊。”
曜以氏还沉淀在那种恐慌的状态之下,或许她该好好怀疑一下人生,好好回忆我是怎样孤立无助到一步一步骗取她的信任,取而代之了那诺诺,或许她真该好好思索一番,我允希不笨,只是曾经弱了一些而已。
思思见主子受惊,立马从怀中掏出了那手镯甩到了我的手中,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扶着曜以氏匆匆回到了轿子中,随即重新启程。
我的手中紧紧握着那镯子,将它又戴在了手腕之上,这是公子的寄托,我不敢忘。
一直强作镇定,一直到曜以氏带领的‘大队’渐渐使出了城门,我再也站立不住,脑海中一片苍白,向后倒去。
却在空中被什么东西接住,恍恍惚惚中我瞧见了一个人的脸,那个人…
“公子…公子…”
是项驰公子吗?你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刺眼的目光将我的眼睛遮住,视不清物体,我只知道被人接住,这个人,不是允哥哥。
“公主…公主…求你救我家公主,求你救我家公主。”
美晴不停的朝着那个人求救,那人将我抱起,而我陷入到了他的怀中,动弹不了半分。
直到被药呛醒,我才勉勉强强睁开了一条缝,只感觉是在一处床榻之上,有人抱着我,给我喂药。
“允哥哥…”
我努力想去辨认,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那人依旧抱着我,不愿撒手,喂我喝完了药,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愿动半分。
“希儿,我不是允哥哥,我是晨哥哥。”
晨哥哥?晨哥哥是何人?我的思绪像是被卡住了一般,怎的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曾经熟悉过,不过此人是谁,我与他有过什么样的故事,都全然想不起来了。
这也许就是濒临死亡前的迷茫,阎王不会再留我了。
“希儿,你怎的弄成这样?是谁欺负你的,告诉我,告诉晨哥哥。”
那男子的口气听起来很是悲愤,他将脸深深贴在我的额头之上,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但我却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唯一能感觉的只有手腕上比我体温还要寒冷的紫玉手镯。
如今无论怎样,只要曜以氏走了,那就可以了,这次被自己儿子赶走,颜面扫地,怕是再无颜回京了吧。
曜以氏,你这般要面子的人,没想到也会有这一天。
只是,单单为了将她赶走,我却害了自己,真的值吗?
“希儿别怕,晨哥哥还在呢,晨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晨哥哥…晨哥哥…好熟悉的名字。
记忆像是突然被什么点燃,画面回到了那夜大雪的乔宁桥头,我没有尊严的对着一个人的背影,狂哭,喊着抱抱我,一次就好,可是那人没有回头,只留我一人在那风雪之中。
前尘往事,想不起来也罢。
我恍恍惚惚中,似乎瞧见了两处身影在我的眼前晃过,一个白色,一个黑色。
那人抱着我,越来越紧,而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放开我吧,好汉,我已是将死的人了。
耳边传来细虫悉悉索索,但又好像什么都听不见,白光一闪,门开了,我想去辨认是谁,可惜只能瞧见人影,只能闻声。
“大胆云少晨,难道你不知六公主是我曜允的夫人?竟敢将她搂在怀中放在床榻之上?该当何罪?”
抱我的男子声音哽咽,不顾及对方的威严,也无半分松手之意。
“曜将军,方才我已请大夫来过,希儿…希儿承受不住了,大夫说,不知还能否熬过今夜,将军,希儿…希儿…”
“住口,大胆云少晨,还不将曜夫人放开。”
说罢就过来抢夺,我被两人一争,一晃,也不知撞到了那里,额头中又是一阵晕眩,允哥哥从那人怀中抢过了我,抱起,就往门口走去。
那人连忙追了上来,停在了允哥哥的身后,声泪俱下,“将军,让我再看希儿一眼,可好?”
允哥哥冷笑一声,并未回头,只留下一句——你不配。
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房中,薛太医已为我诊脉了一个时辰,却难以下手,急得浑身冒汗,急不可耐。
“还是没有办法吗?”允哥哥问道。
薛太医悔恨的晃着脑袋,嘴唇咬得紧,双侧青筋爆出,实属无策。
允哥哥唤了众人下去,坐回到了我的床边,见我的手握得很紧。
“希儿,会没事的,相信允哥哥。”
而我却不会在乎,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赔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