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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虽非我心中所愿,但是允哥哥听闻定会在心中暗自高兴些,还是那句话,曜以氏就算对我再不好,那也是允哥哥的亲生母亲,她对我不义,我却不能对她不仁。&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母亲生性强势些,我是实在害怕你们之间再生出矛盾,希儿,将你独自留在府中,让我如何能够放心?”
我知道允哥哥的焦虑,我何尝不是呢?
但若这次我跟随进宫,独留远道而来的曜以氏在将军府中,怕是以后曜家之人更是容我不得,只是为了想要减少些矛盾能够让允哥哥安稳些,我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放心吧,”我将他抱紧,畅听着他结实的心跳,一笑,“婆婆虽严厉,但是宽厚和善,不然也不会独自支撑起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希儿是晚辈,受些教育也是应该的,我自有分寸,允哥哥不必再为我担忧。”
或许是我固执己见一概如此,允哥哥方劝了半响都不见我态度有所改变,便也只能应允了,只让我万事小心,随机应变,若有事就让红菱进宫去寻他。
看来,注定逃不掉又要与曜以氏同处一府的尴尬境地了。
果然还未等到傍晚,便传来了圣旨,召允哥哥前去觐见,待他穿戴好了盔甲,我亲自送他出了门外。
寒雪虽停,但是寒气未消,肩上的皮裘不甚厚实,有些冷风灌入衣裳中,冻得我瑟瑟发抖,便唤红菱准备回东园,却不料刚一转身,从那微微余光之中,立即瞥到了曜以氏冷冰冰的那张脸。
这种冷,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看我不顺眼,而是已经厌恶我到了极致。
我收了收步脚,遁着曜以氏的方向而去,恭恭敬敬又是一礼,道了句‘见过婆婆’。
“殆灵允希好福气啊,你能遇到允儿这样的丈夫,连我都有些羡慕了。”
她的话比这寒风还要刺骨,我心有余悸,但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一顿,温言道:“夫君只是念希儿身子弱,加之室外风寒地冻,不曾想惹恼了婆婆,还请婆婆念旧同是一家人的情分上,不要计较,希儿自当认罚。”
曜以氏眉睫一挑,缓步走下了台阶,立在我的身侧,没有正眼瞧我。
她的声音从那口中悠悠传了出来,“一家人?六公主,我们曜家不是不欢迎你,你要回去,我也没拦着,不是让你照样进去了吧,可是你呢?可有当我曜家是一家人?可有当允儿是夫君?”
最后这两句话口气极其犀利,字正腔圆不仅放慢了语速,更是增添了些许心寒之意,我一怔,迅速在脑海中思索着是否最近我有做惹到她生气的事情,可是思来想去,就是没有记忆,待我想细问,却被她一声喝令堵住了舌头。
“把她给我带进来。”
这是她最后命令家奴们的话,没说是谁,只道了一个她。
话音一落,那些跟随前行的曜宅家丁们就齐齐上阵,架住了我的双手,像是囚犯一样被他们拎着带到了曜以氏的旧宅院中。
一把将我推搡在了极寒的地上,冰雪融化的水渍全部沾染到了身上,刚想爬起来,却又冲上来两三个丫鬟,将我死死固定在了地上。
看着曜以氏徐徐转身的背影,我不禁心生委屈,对她道:“婆婆,媳妇不知又犯了什么罪责,让你如此对待,若有做错之事,难道就不可以心平气和的告知媳妇吗?非要这般逼迫?”
“我从来不敢逼迫你,是你一直在逼我。”
曜以氏咬牙切齿,不知道我那一句话又将她惹急,只见她踱着步子冲上来,挥起一掌,狠心的甩在了我的脸上。
“难道婆婆跋山涉水,竟是为了过来抽我吗?”
我亦不屈服,咬着唇,眸中含怒。
凭什么一来就让我跪下?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当着众人之面压我过来?凭什么一说话就上来甩我嘴巴子?凭什么?
“对,我就是要抽死你。”
只见曜以氏又挥起了一记拳头,可至半空中时却犹豫了,顿了顿只能收起了脾气。
她会对我这般收敛,我知道全都是因为允哥哥,她也忌怕她的儿子知道她当众虐待我这件事,毕竟我还是曜氏的少夫人。
“可以,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且成全你,让你死也死个明白些吧。”
死?难道她还想让我死?
曜以氏将眸子移开,对着那屋中悠悠唤了一句:“陈秀娟,你出来吧。”
陈秀娟?我心中咯噔一响,差点就没有跳出嗓子眼。
这个女人,不就是云少晨的结发妻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又如何会与曜以氏站在一起?
但是容不得我想明白,再一抬头,只见一位衣着朴实乡村打扮的女子已经唯唯诺诺从那屋中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