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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隔世般久远的紫玉手镯,传承着项驰府世世代代的见证,更是项驰竣对我的心意,是我这辈子最无法释怀的物件。&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为了它,我等公子盼公子,足足盼到生死殊途,他安详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依旧还能梦到,只是画面已经不再清晰了,我不知道是我内心在刻意的遗忘还是如何,公子形象如今在我的心中,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我攥着那枚玉镯,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却始终不肯重新戴上手腕,这是项驰家的物件,本来就不该属于我。
思绪再次放空,竟已经将那河岸上的悲痛彻底湮灭,是成长还是不愿记起?连自己都分不清了。
“红菱,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刚至亥时,我便打发走了红菱,套上了黑色外披,抹黑悄悄从府中后院溜了出去。
红菱还没有这般脑子能想到我会深夜出府,若是美晴怕早就瞒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让我免些口舌费力解释。
冬日的倾梦城街道没有夏秋时节般人潮涌动,因为寒冷,许多商贩早早便收摊回家,酒店茶馆也都相继闭门谢客,街上行走之人数屈指可数,我故套黑衣,只是为了让自己目标不会这般明确,掩人耳目。
隐藏自己便是保护自己。
今日相邀我之人并不明确,我不知是敌是友,信件上也没有署名,若是公子本人,他定不会让我猜忌如此之多,只能说先防着,免得自己再落得那样惨烈的结果。
紫玉手镯在我怀中揣着,我时不时会摸了摸,让内心稍稍安静片刻,但是越走近目的地,我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剧烈的心跳甚至快要让我失去了呼吸。
就快到了,前面那座宁静悠长的桥梁就是南桥了。
待快走近时,我的脚步却突然放慢了起来,因为我在那桥梁之上看到了一个身影,立在月光之下,白衣飘洒,玉扇握手,青丝在风中摇曳,勾勒出了一副极美而熟悉的画面。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桥上之人,难道真的是项驰竣?
不可能,公子已经去世了,是躺在我怀中去世的,身上被浸满了毒药,浑身都是伤痕,我在河岸上足足守了他两日,他都没有再醒来过,如今站在这南桥上之人,不可能是他。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实在太像了,与公子的背影如出一辙,他到底是谁?
我忍着呼吸,慢慢摸索了过来,在离此人三米开外止住了脚步。
月光幽幽,洒在这位白衣公子身上,他的举手投足,灼灼站姿,全都与我印象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但是微风过后,却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
是梦纤兰的香味,这位白衣男子的身上没有梦纤兰的香味,所以他不是公子,所以他不是…
我清了清嗓子,启唇道:“不知公子是何人,深夜邀本公主赴约是为何事?”
面前那人折扇一定,借着明朗的月色徐徐转身,嘴角微微上扬,青丝从肩上飘过,带着些失望的语气道:“没想到我如此伪装,还是被六公主给识破了。”
此人声音极其陌生,我人生当中从未际遇过。
再一抬眼时,那人已经完全转了过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言念君子,温其如玉,长身玉立,虽是青年模样,但眸中却漂浮着历经百年的风霜沉淀。
他是谁?我不禁往后稍稍一退。
“这玉镯是项驰府的嫡公子赠与六公主的信物,如何说送给别人就送给别人?”
对面的男子又出声。
我更加疑惑,此人样貌我从未见过,为何竟对我之事了如指掌?便不大客气,隐怒道:“公子看似也属忠良之辈,不知为何在这深夜时分假冒项驰公子身份诱我出来?居心何在?”
对方将折扇一收,在手心中点了两点,方才与我欠身失礼,眼中的那抹自信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对自己如此肯定之人难道不是自负吗?
“在下姓萧,名台夕,今夜能有幸见到六公主本尊,实乃万幸。”
萧台夕?萧台夕是谁?我真的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为什么这般了解我?难道他想对我不利吗?可是如今并没有见到他想害我之举,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对方将唇一抿,又道:“今夜混充公子样貌实属不敬,但是萧某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这般,六公主行至桥头时,就会折转回去,那萧某岂不是白忙活了。”
原来他冒充项驰竣就是为了引我出来,我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全是数不尽的疑惑。
对他道:“本公主并不记得在我的际遇中有萧台夕这个人,今夜你诱我出来可知犯了何等大罪?我完全可以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