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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一次墓中相别,竟是永生相离,允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倾国皇室也将永远淹没在尘埃之中。&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那是不是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我?”
没有悲恸的心悸,我早就麻木在这漫漫红尘之中,天底下、江湖中、朝堂上,所有的地方都已经不再重要,姐姐、项驰竣、允哥哥,这些曾经为我出生入死之人,也渐渐远离了我的眼眸,心中一旦静了下来,才是真的了无牵挂。
谁料皇兄并未直接将我刺死,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件放在了我手心中,我展开一看,却见是一块令牌,上面写着‘遗城令’。
“这是整个倾宫中最后一块令牌,皇兄专门为你而留,你且拿着它出城吧。”
皇兄的声调没有太多修饰,像是一切即将结束的坦然与释怀,也像亲手手刃自己孩子时那般的无奈与痛心。
我回头撇了撇冰床上那小小的躯体,道:“百姓凭此令牌可离城外,可免灾可逃命,如此贵重的保命之物,留给鹿儿启不是更好,希儿没有这个福气。”
说着,我将令牌推到了皇兄面前,但是他并没有接受,只是将我的五指团了起来,让我紧紧抓握这‘遗城令’。
“这是最后一道圣旨,你必须收下,不能抗旨。”
皇兄严词厉色,丝毫不给我推辞的机会。
这块令牌虽是木制,但是对于我来说可是有千金重,它承载着万千魂归沙场的英雄男儿,承载着倾国皇室历代的威严庄重,承载着倾梦城中几万功臣忠将,我如何担当得起?
摇着头,我不能接受,看着皇兄,道:“国破家毁,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希儿已经失去了一切,不愿意再离开哥哥,你想让希儿独自苟活,眼睁睁看着城灭人亡,岂不是更加残忍,皇兄,希儿不论你做了何等艰难的决定,希儿作为皇室一员,绝对不会逃避,所有的罪责所有的苦难,希儿都愿意与皇兄一起承担,请别将希儿赶出倾梦城,恳请圣恩。”
我想跪下,我想最后一次请求圣准,可是皇兄已经先我一步拽住我的双肩不让我弯了膝盖。
“皇兄,这里才是希儿的家,你才是我的亲人,希儿不愿独自离城,不愿。”
我道着,但是皇兄丝毫不忙着解释,而是将我带到了深处那棺椁的边上坐了下来,同我说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他说在他十五岁那年,母后带着他与姐姐慕赫同在观景台赏月,晚间时分父皇前来,同坐一处谈笑甚欢,忽见空中一轮流星闪过,带着万霞光泽,划破了整个夜空,五彩斑斓的星光胜过白日的明亮,震惊全城上下,母后受惊,待她方一站稳,万光流霞遁着轨迹从那空中落下,坠到了这观景台之上,等到群霞消散,渐渐在那光影中看到一个人形。
父皇说这是天意不可违,他与母后为了庇护这个从天而降的婴孩,受到了天谴早早殒命,所以从此,才有了慕赫是披着红霞出世的传闻,母后将那次的天象在人们的记忆中足足往前推了两年,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天赐的婴孩。
“朕还记得清楚,那个婴孩坠下之后没有哭声也没有呼吸,是母后用了她的血灌入婴孩的口中,三日后才闻见那房中传来一声啼哭,母后抱着襁褓踏出了门外,对朕与慕赫说‘从今以后,她便是你们的妹妹,你们定要全力以赴护她一世周全。’”
“所以希儿,你根本就不属于我倾国皇室,你乃天人坠凡,你的命数不该断在此处,哥哥没有害你,朕为你铲除了所有的恶人,但是却不能改变天定的规矩,你是被贬下凡历劫受难之人,哥哥能护你,但是却不能为你受苦受难,这些都是天意,不可违。”
天人…下凡历劫…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说姐姐才是天人吗?怎么如今却变成了我?皇兄莫不是糊涂了吧。
“这…这不可能,皇兄休要骗我,希儿与你一定是血脉至亲,不然希儿的体内怎么会有皇室嫡血?”
皇兄见我有些激动,并不诧异,握着我的手,淡淡道:“此事都是千真万确,朕没有骗你,慕赫护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你的的确确是乘着万丈流光坠入倾殿之中,母后用了她的血救你,你才有了这尊贵的皇室血液。”
我的头好痛,好痛…
什么仙人?什么历劫?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皇兄一定是在骗我,他只是想让我拿着遗城令出宫,这些一定都是他编造出来的谎言。
“希儿…希儿不管,是天人也好是皇室也罢,就算是历劫我也已经历完了,皇兄切勿再忽悠我,希儿虽是一介女流,但是绝对不会弃城而逃。”
听我之言,皇兄有些失望,他捏着我的手心,可以看得出他肩上的重担已经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在倾城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巨大的劫难,父皇曾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