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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妄你为外门弟子,且已是通脉境的修炼者,难道不知呈口舌之利,毫无作用吗?这里,终究是靠实力来说话的!你,不过是一蚂蚁,如何撼动大象?”
平静冷淡之言,却让夜无心慢慢平静下来。
那凌尘只是一只蚂蚁一样的角色,杀之痛快,也容易,他何须生气?
蝼蚁撼象,作死而已!
口舌之利,为苍头之益,夜无心早已知晓凌尘喜欢颠三倒四,甚至是言语羞辱。
“只是,这偌大的修炼界中,无论何时,依旧是以实力为尊,黄口小儿之辈,终究落了下成,或许,这就是愚蠢蝼蚁之辈与天骄之间的差别吧。”
天骄高高在上,资质绝世傲天,自是比一般之人看得更清更远。
夜无心眼中的激愤、恼怒、愤慨、杀意,交织于心。
其言语羞辱,嘲讽谩骂,虽造不成实质伤害,却能让人愤恨交加,怒火连连于胸腔燃烧。
且,能周围之人觉得,他凌尘并不害怕所谓的天骄之辈。
“夜无心,你仗势欺人,当门规何在?昔日在藏功阁山脚,便要袭杀小爷,今后是不是有谁稍微不小心得罪到你们夜家,你也会如此干?”
铿锵有力之声,振振有词。
犹如字字珠玑般,回荡于演武场四周。
外门之人,众多同门,自是闻之而见,脸面齐变。
若真如凌尘此言,那夜家,便太过于横行霸道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离恨宫换了主人呢!
他们,是离恨宫弟子,可不是夜家附属。
凌尘一言,便惹得离恨宫的众多弟子对夜家心生不满。
一手遮天,夜家岂不是想取而代之?
若其所言,今日惹到夜家的是凌尘,他日恐怕就是其他人,夜家独大,谁人敢触其眉头?
凌尘话语中的深意,将祸水东引,让外门弟子将不满转移到夜家头上,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夜无心,自是愤恨不已。
凌尘此子,竟以如此言语算计于他,何其愤恨恼怒?
与夜无心的愤怒、怨毒不同的是,夜无双眉头微皱,竟是感觉一阵熟悉。
此前,他与凌尘等人去屠杀蛟龙,完成宗门任务,就记得在演武场上这样弄过。
只不过现在换作是凌尘对他们夜家,老脸上忍不住抽动几下,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被人扇脸了一样。
“多说无益,希望一会,你还能叫嚣出来!”
一个叽叽喳喳的蝼蚁,黄口小儿,蝼蚁之辈,随手可灭杀之。
若非有宗门规矩在,若非那藏功阁的老鬼要保他,此子早已身陨而亡,何至于等到现在?
愤恨于心,气结于胸,何其怨毒?
夜无心脚底轻抬,微跺于地,眨眼之间,周身气势爆发,滚滚而起。
犹如清风落叶,迅速落于地上,一身气势张开,如同在水塘中有炸开之力。
潇洒落于擂台上,华服一挥,通脉境五重天之威,恐怖而出。
这,就是他夜无心的底气。
十六岁之身,便已为通脉境五重天的修炼者。
在外门中,绝无仅有。
年轻,便是本钱,便是他此番要杀凌尘的底牌。
冷眸静等凌尘踏上擂台,心之冷厉,寒光席卷。
此番一战,他已上台,其目光落于凌尘身上,好似在说,该你了。
夜无心的挑战,已然开始。
手心中,有淡淡光芒冒出来,好似,要凝结成冰块一般。
白热的寒气,竟是冒出来,让四周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好厉害的寒气,森白之光,白雾缭绕,寒光四溢而出,笼罩于周遭之空,果然不愧是夜家的首席天才,此等本事,我等不如也!”
“通脉境五重天,他竟可以凝气成寒,此等本事,怕是早已得夜硫长老的真传吧?”
“那凌尘,要倒霉了,平凡之资,何以对抗实力高强的夜家天才?”
凌尘,一个与他们一般的普通的同门之辈,他有什么资格和夜家天才相比?
天才,并不只是那么简单。
恐怖的资质,只是开始,强大的实力,才是天才之资下的结果。
无上天资,成无上伟力。
夜无心,修水属性之法。
凌尘,修火属性之功。
水火不容,二人之间,其战不可避免之。
离恨宫的外门弟子里,对凌尘摇头。
天资,便早已注定了一切。
“也不见得,那凌尘名头突起,魔头之名早已在外门盛传,且,那藏功阁镇守长老也不会无缘无故庇护他,若其真没一点本事,那长老为何不惜对上执法堂的夜硫长老?”
“那宫主不也没收他?若真有特殊之处,宫主怕早已将他收归门下!”
“当初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