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陵,已老。
此事,断然不敢赌。
老老实实继承他之位,坐上绝神宗宗主宝座,便可。
去中洲之事,也可交给宗门其余之人去。
云陵瞪大眼睛,冷声喝着。
狂暴之间,一股决不允许的霸道气息,翻卷而来。
谁都可以去中洲,唯独,云无海不能去。
彼岸境,不过是有点实力而已,在中洲,性命如草芥。
且,若留于东洲,他便能迅速整合东洲古域的势力,让绝神宗一家独大。
“若不能突破,要这修炼,何用?卡于彼岸境,要这滔天权势又有何用?我去了中洲,或许,还有突破至机!”
云无海据理力争,没想到在这小小之事上,竟让他与云陵争论起来。
淡淡之间,眉目跳动,冷冷之言,寒意骤变。
神采各异,看到略显狰狞面孔的云陵,云无海不得不叹息一声。
“我先出去了!”
此事,他需要想想。
去中洲,那么好的机会,也不想放弃。
缓缓抽身,飞掠而下,落于绝神宗主城之上。
看着下方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间,车水马龙变化着。
这里,是绝神宗几代人的经营成果。
要他彻底放弃,似乎也不太可能。
只是心里,依旧忍不住抽搐和叹息。
中洲,对他的吸引,不可不大。
白眉白发下,气质优雅,长发飘然而动。
琉璃仙衣,玄色变幻,似随风浮动。
师事古难全,心照坐云间。
“本来天骄之战是个很好的机会,只是,父亲却不允许!可我,身在彼岸中,每破一重天,都无比艰难了,穷其一生,恐也只能在彼岸境!”
修炼,当真艰难。
取舍之间,难以抉择。
且,其身在江湖,身处人情世故中,其中之事,种种之道,难以让人决断。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摇摇头,目光一扫,便落在此前留下的诸人身上。
那黄袍少年,俨然好奇不已。
修炼者的城市,和那普通的凡俗之地,却不一样。
这里,是充满新奇的地方,无数修炼者向往,热闹非凡。
且,据介绍,不管白天黑夜,灯火通明。
不知凡几的修炼者,只为淘得宝物。
这种种的一切,都让他好奇不已。
心里,更是充满了感激。
踏上修炼之途,从一介凡俗之人,被人抢走所有光芒,最终,他依旧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修炼者。
“活到最后,终究,还是我胜了;你能文能武又如何?终究还不是死了?”
心里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恨意,多年的被压制,此番就如同被释放出来的老虎。
云无海悄然落下,道:“走吧,先随我去见几个人!然后再回神子宫!”
淡淡之言下,有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其身后,众人应声称是。
那黄袍少年,更是鞍前马后,好不勤快。
“师父,这一次弟子我可算是开眼界了,咱们绝神宗,太厉害了!”
黄袍少年阿谀奉承着,此等之地,他闻所未闻。
此番,也是第一次瞧见。
只觉得,这,才是修炼者应该待的地方。
那普通凡俗之界,什么都没有,枯燥乏味的修炼,反而让人不舒服。
“好生待着吧,等天骄之战结束后,或许,我们还要回去!”
云无海微微一笑,面露怪异之色。
脑中想起,另辟蹊径,或许,也不错。
“还要回去?好吧…”
黄袍少年,是极为不情愿的。
一行人一路走来,大街之上,无不退避三舍。
面对这位绝神宗的神子,不知凡几的修炼者,皆是畏惧连连。
此子,恐怖。
绝神宗的神子,可是一个护短,蛮不讲理的人。
偏偏,他是神子。
也是一位百年难遇的天骄,修炼几十载,便到彼岸境。
如今,更是那彼岸境三重天的强者。
其一身实力,让那一个个的修炼者,皆畏惧连连,连忙退开一条路。
客栈内。
离白风正与风雷天说着话,心里难免有着一丝丝担忧。
此番天骄之战会如何,他不得而知,离恨宫的前途,也扑所迷离。
“风老,你说,凌尘那孩子,真能撑起离恨宫崛起的重任吗?”
凌尘虽妖孽,但却让人难以省心。
刚刚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与那云峰之间的交锋,他已知晓。
还好事情并没有闹大,否则其身为一宗之主,可就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