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永笑着说道:“我是不是赢了你一千两?”
曾三眼对站在身后的人说道:“拿一千两。”
他又拿起那个缺了一环的连环,反反复复地看了很久,说道:“我赌你不能把这个再毫发无损的串回去。”
现在,他赌的已不是钱而是好奇,能花一大笔钱见识一种神秘的技能对他来说是值得的。
这种新奇的事情可不常有,银子却时刻都能看见。
“这次的赌注是一万两,你不会有意见吧。”
阿永明白,对曾三眼这种有身份的人,一旦对有些事情产生了兴趣,他是不会轻易停下来的,至于价码,已不。
“好。”曾三眼果然很痛快地答应了。
阿永左手拿起连环,右手拿起掉落的小环,就那么轻轻一碰,一个完整的
“九连环”又恢复如初。
曾三眼不由叹道:“好手艺,好到不可挑剔。”
阿永笑着说道:“我还有,你愿不愿意再看?”
“愿意。”
“这次是十万两,你出得起这个价钱吗?”
“别说是十万两,就是二十万两我也出得起,就看你值不值这个价钱。”
这次轮到阿永奇怪了,曾三眼这么痛快地答应了,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难道他对白花花的银子一点都不心疼?万事蹊跷必有鬼,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不管他有什么算计,今天的计划也要进行下去。对曾三眼这样的人,骑在老虎背上是威风亦是难受,这不,一定不要骑在猪身上,这样会很难堪。成本不,高度是关键。在江湖中端大碗吃饭的人,脸面就是衣裳,破了不要紧,隐私地方决不能显露。
那,就是怯懦。
曾三眼不能退,也退不了。
阿永把连环在手里抖了抖,就那么三下两下,一个九连环变成了九个独立的小环。接着他就像利剑归鞘一样,又把它们从容地串在一起,完好如初。整个过程看得旁人目瞪口呆,连曾三眼这样久经江湖的精明人物也不得叹服。
“你花得十一万一千两银子值不值?”阿永重新把连环挂在脖子上,摸了摸“飞狐”,笑着说道。
“值,非常值。”
屋里早已涌进来不少看热闹的赌客,他们原以为这只是个玩乐,当听到曾老大真的要出这么些钱时,他们觉得他脑子简直就是被驴踢坏了。这可是一笔很大很大的银子,十年都不一定能赚到。
“鬼手三眼”到底在想些什么?
赌徒嘴里出圣旨。在赌桌上说出的话、定下的规矩是不能更改的,若是想反悔就反悔,赌博这一行岂不早乱套了?凡事都有例外,曾三眼是不是也可以不遵守一次?
想到这些可能,观看的人悄悄地退到最后边。
“鬼手三眼”看着阿永,慢慢说道:“我记得你来这的目的是输钱,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打算?”
阿永又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打算要看变化,计划又赶不上变化,你说我该怎么好才是?”
“我还有个法子你要不要听。”
“法子一定比上一个法子好,我当然要听。”
“鬼手三眼”捏紧了拳头,说道:“一个人要是被装进棺材里,再埋在土里,是不是就不用考虑哪些烦心事?再也不愁银子花不出去了?”
像他这样的老江湖,从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有明确的目的,而且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想要知道他所为何事,只要顺着他的话来不用多问,他就会暴露出来。
在这里,他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一个人。他既然能把各种赌术玩得出神入化,也能把一双手练成杀人于无形的武器,他有自信,也有能力。
阿永像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他的杀机,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定是。”
“这个法子是不是比第一个好很多。”
“的确,可是仅仅是很多,还不是最好,我已经想出来一个更……”
当阿永开口说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看似赌客的一名红脸壮汉,从袖中抽出了一柄闪亮的短刀,闪电般地刺向他的腰眼,狠辣凌厉,毫不留情。
当他的刀刺出一半,蹲在阿永肩头早已虎视已久的“飞狐”凌空扑下,尖利的小爪子已抓上了他的左眼,还没等红脸汉子叫出来,“飞狐”又箭一样飞跳到墙边的大柜子上,居高临下,鹰视狼顾,伺机而动。
“啊!”红脸壮汉惨呼一声,他的叫声让人脸色都变了。
果然是有备而来,连一只小畜生都这么狠辣,伤人于瞬间。
“退下。”曾三眼对拔出刀剑准备围攻的手下一声大喝。“都出去。”
既然敢只身前来,要么有足够的实力,要么有布下的帮手。贸然交手不一定得手,祸事反而会更大,对这点,曾三眼非常明白。
如果不是来杀人,就必有所图,只要对方想从这里得到什么,就一定有办法对付他,显然现在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