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人,静悄悄的,只有四周高挂的油灯亮着,火苗随着吹入的冷风飘晃摇摆。
“飞狐”在阿永脚的还没踏进门就窜了进去,在各个阴暗的角落里找寻属于自己的东西。
它找到了自己东西了吗?
还真找到了。
是什么?
穿着软底快靴的脚。
相比“飞狐”尖锐的牙齿,再好布靴也低挡不住。
一个藏在拐角处,手拿弩箭的汉子惨叫着扔掉手中的家伙,扑打咬他的东西。他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着了他的脚,等他四处寻找时,那东西早无影无踪,四周又接连不断地传出惨叫声。
果然想赖账,还想杀人灭口。
藏在各个死角里的人被“飞狐”咬得跳上跳下,乱成一团,哪里还有杀人前凶神恶煞的样子。
阿永哈哈大笑,挺胸大步走进屋子的中心。
“嗖嗖嗖……”,刹那之间,在一片喊叫声中传出弩箭催魂的嘶鸣。
被“飞狐”咬着的人自顾不暇,哪有精神再发射利箭,这几十支要命的利箭却是从屋子的横梁上发射出来的。它就像地狱放出的恶鬼,要吃肉,要饮血,要释放它的恶性。
阿永脖子上的铜环少了两个,它什么时候少的,到哪里去了?
它就在阿永手里。
就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阿永脖子上的两个铜环就神奇的到了两手。他身体原地飞速一转,两只铜环就像陀螺在他四周徐徐转动,带着慑人的魔力,炫目的光晕,就那样围着阿永旋转。它就像如来的神掌,把世间的邪恶牢牢地抓在手里,使它们不能肆意横行,为祸人间。
世界静了,一切的喧嚣彻底的静止下来。
埋伏在屋里的杀手都在发呆,这种武功他们何曾见过。
能摧毁要命的箭镞,也能摧毁他们的肉体,他们当然明白,所以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惧怕。
曾三眼也不例外.
他原本以为,在这种周详的布置下,一个高手都会丧命于此,所以他才会答应得那么痛快。在他看来,对死人承诺什么都无所谓,死人绝不可能向活人讨要一文钱的。
这个想法是没错,可问题是阿永死不了怎么办?
死不了的人对想要他人死的人来说很难办。
简直难办得要命。
事情砸了,可总得收场,再难办也得办。
曾三眼从一个隐秘的地方艰难地走了出来。
这么周密的安排都没能要这小子的命,实在是这小子的怪物给他帮了忙,千算万算把这只小畜生给漏算了,曾三眼很生自己的气。
该怎样应付这个年轻人?他要报仇杀人怎么办?我能不能对付他?
曾三眼不知道,阿永知道。
阿永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把心稳稳地装在了肚子里。
“你答应我的银子呢?”阿永根本就没在乎刚才险些要他命的杀招,依然笑嘻嘻说道。
——有这种胸怀的人,不一定说是他有多大度,只能说明这些危险还远远不够。就像问你借钱的人,你愿意借他,是因为你还有余地。
曾三眼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只关心钱的事,这太好办了,不就是十多万两银子吗,虽然心疼,比起拼命根本不值一提。
给,一分不少的给。
现在,不给也不行了,这大概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不走到悬崖边上是不会回头的,前一步是死,回过头是生,有谁舍得不回头呢?可是,又有多少人下得了决心回头?那是因为,你已经赌上了的老本,已经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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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万两白银,到底有多少?
实在不少,它装了整整二十口硬木箱子,现在就静静地躺在一间不小的房子里。
没有人愿意把这么一大笔财富让人拿走,而且连一文钱的东西也换不来。
如果要它换自己的命,很多人还是愿意的,毕竟,没有了性命什么都不会有意义。
“鬼手三眼”抚摸着眼前的银箱,眼里充满了不舍之情。
“你要不要查验数量成色?”曾三眼看着阿永说道。
“我当然要看”,阿永说道:“银子有没有问题,往往取决于给的人,你说是不是?”
曾三眼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打开?”
“这种事,我愿意自己做。”
要打开箱子,就要走到箱子的跟前,曾三眼只有退后一步。
阿永走上前,仔细看看了封条,抓住拉手,打了开来。
闪亮亮的银光射入了阿永的眼睛,在一片光亮之中,只听“蹦”的一声响,一大蓬银针在亮光中呈扇形向他面部、前胸射来。
突然!疾厉!要命的暗
在这种猝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