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已经封上,棺盖和棺板是用七个手指粗的抓钉钉上的,乔山费了好大劲才把它们取下来。
眼看乔山的双手要把棺盖揭起来,风九忽然感到一丝恐惧,他大喊道:“住手!”
随着喊声,他把小丁和乔水一把带出了五丈远,可是已经太迟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个棺材冒出了一团火光,炸裂声数里可闻,围着棺材的棚子被炸的四飞五裂,无数块残片飞射到了他们的身上,有几块还钻进了他们肉里。
震耳的爆炸声比天空的炸雷还要惊人,站在远处的胡闪闪被惊得跌坐在地。
乔水呆愣了片刻,忽然疯了一样跑向爆炸的地方。
乔山已经没有了踪影。这么强劲的爆炸已经把他炸成了碎片,能造成这样恐怖的场面,说明棺材里装得都是炸药。
乔水哭喊着寻找已经变成碎片的乔山。
短腿,断臂,烧焦的肚肠,就连乔山的脑袋都变成了焦糊一片,分不出五官的模样。
风九脸色惨白,眼里的痛苦就像要流出来的水。
小丁的牙齿打着颤,指着前面说道:“这个千刀万剐的关同是想要炸死我们人呀。”
风九看着从远处跑过来的人。他们都已扒下了孝服,手里提着刀剑,眼神阴冷地看着风九。
“青云堡”是武林中的大宗派,他们当然绝不会容忍一个人随便闯入,一切的示弱都是在为那一声炸响做铺垫。
一个堂堂的大宗派竟然要这样的手段对付敌人,可以想见,他们十分忌惮来的人。
想想“南山九连环”的威名,要说不怕那一定是嘴上说说而已。
“除了女人,一个不留。”
风九看着围上来的人,话语冷酷的就像昆仑山的寒冰。
胡闪闪跌跌撞撞跑过来,惊恐地拉住风九的手,说道:“不能这样,你若是这样做,一定会成为武林中的公敌。”
风九看着胡闪闪道:“我以前从来不会轻易杀一个人,可那又怎么样呢,我还是一样被人算计,我的朋友还是为我而死。乔山是为我而死的第十五个人,我不能对不起他们。”
胡闪闪悲哀的发现,谁也说服不了风九了,因为没有一个理由可以为十五个朋友的性命解释。
风九再可怕,“青云堡”的人也不会害怕,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这个人的武功,就像初生的牛犊不怕虎,那是他们不知道虎的厉害。
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
风九狂风一样卷到他们中间,挥掌就劈。那些举着刀剑的人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他像利斧劈柴一样劈成了两半,五脏六腑流得满地都是,那一颗颗心脏还在跳动,流出来的血人踏在上面都打滑。
乔水疯了一样举着大刀和盾牌,见人就砍,见人就砸,地下没脑袋和砍成两截的尸体到处都是。“青云堡”赫然成了屠宰场。
小丁扶着胡闪闪,浑身发抖。他并不是没有杀过人,也见过死人的场面,可像风九这种屠杀,他简直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场景已经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惨叫声和大刀砍入身体的声音不绝于耳,倒在地上的残缺尸体铺满了整个场地,最后场上只剩下那对母子俩和老人。
风九一身都是血,连他的脸都被鲜血染红,他的模样可怕如嗜血的魔鬼。
中年美妇紧紧抱着孩子,跌坐在地上,早已被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傻了。孩子使劲的把头往出来探,可是她抱得太紧那个孩子急的“哇哇直哭。”
风九走到她面前,冷冷说道:“关同在那?”
中年美妇用极度惊恐的眼睛看着风九,牙齿“咯咯”作响,身体抖得如摇筛,忽然头一歪,吓昏了过去。
风九又走到老人面前,看着他道:“关同在那?”
老人的手里没有兵器,好像也不会武功,他悲愤地看着风九道:“你果真好手段,一口气杀了本堡一百五十六人,好,很好,江湖上数十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有这种手段。”
风九道:“那你们的手段如何,可曾想过别人的命也是命?”
老人闭紧了嘴。
乔水提着刀冲过来,吼道:“只准许你们杀人,就不准许我们杀人,你这是什么狗屁话?”
她一把抓起那个孩子,红着眼说道:“说,关同在那,不然我就摔死他。”
孩子被乔水举在半空,手脚乱弹,哭得声音更大了。
老人哆嗦着嘴,说道:“你们难道连孩子也不放过吗?”
风九道:“有关同就有孩子,没有关同就没有孩子。”
老人看着哭叫的孩子,终于挺不过了,说道:“他在诚王府。”
风九道:“你最好明白,若是假话,我就回来把‘青云堡’变成白地。”
风九走到胡闪闪面前,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们走。”
胡闪闪赌气甩开风九的手,说道:“我要回‘芙蓉堡’,你自己走吧。”
风九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听到了,若不是我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