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平冷笑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吓不住我。”
风九道:“有些事情在你们身上的确不算什么,可若是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那就算什么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你手上还有至少十个姑娘的性命。”
甘平盯着风九道:“没有人会这么傻,因为大家的都不干净。”
风九道:“傻事当然没有人做,可诚王、秦路、张阁老若是得了我的好处,而且还有求与我,你说他们会不会在这件事做文章?”
甘平突然紧张起来,平常的人他当然乎,可这几个人却非同小可,而且他们之间都有嫌隙,若是这些人一齐发力,那他的丑事就成了大事,足以让他削官流放,毕竟人命关天,朝廷的律法硬起来谁都不认。
甘平道:“我不信,凭你就能让朝廷重臣替你做事。”
风九道:“信不信后天在太后的生辰上你就知道了。”
甘平想了想,说道:“你要我替你做什么事?”
风九道:“后天沈家要把六国之宝呈献给太后,若是有人提议赏赐沈家一个爵位,你只需要力挺就是了,就这么简单。只要你把这句话送到太后嘴边,鼠王我会归还给你,你的丑事我就当没有看见,也不知道。”
甘平听到六国之宝,失声说道:“你果然有手段,不但从牢里逃了出来,竟然还没有把宝物弄丢,难怪老鼠不能得手。”
风九冷冷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很多,别忘了我说得话就行了,如果你连这句话都送不到,到时别怪沈家把你送进牢房。”
甘平怔怔看着消失在门外的风九,心里很不是滋味。洛阳沈家富甲一方,在京城也有极深的人脉,如果真要给他一个闲置的王爷找点事,那也绝不是信口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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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风九离开后,秦路算是落下了一个病根,只要到晚上,他必定浑身发抖,心里说不出的害怕。防备风九再来,他调了百十个兵士驻守在自己京兆尹府,他不相信风九有本事绕开的看守。
他一个文人,整天忙于政务,对江湖上的事不太关心,更没有见过那种神乎其神的武功,即使有人说,他也不太相信,总认为一个人再厉害,他也不可能飞上天。
风九当然不能飞上天,但无痕无迹飞到他面前却一点也不难。当秦路看见风九像鬼魂一样站在他面前,他惊得手脚发抖,因为他知道外面有十几个兵士在来回巡视,可这个人怎么就没有惊动人呢?
风九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后天是太后的生辰,张阁老会把沈家的宝物呈献给太后,你只需要借着太后高兴,提出赏赐沈家一个爵位,若有人附和,你就力挺。”
“做成这件事,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沈家也绝不会再提这件事,这也算是对你良心的一个救赎。不过呢,我不太放心你,因此你的老母和儿子我会安排他们到一个地方玩几天。”
秦路当然明白风九的意思,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完全向相反的地方发展,他也控制不了了,现在除了祈求个平安,他也无所求了。
尽管他对风九施加给自己的羞辱恨得牙痒,可是看见风九鬼魅一样的身手,他从心里感到恐惧,那些恨意已经被恐惧完全淹没。
——我们恨一个人,说明我们没有报复的能力,至少暂时没有,恨意越深,惧怕也就越深,时间越久,报复的可能性就越小,惧怕必定把恨意锁死。
所以说,恨的本质就是怕,怕一个人,当然就是恨一个人,只是你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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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九走进张阁老书房时,张阁老似乎早已在等着他。
张阁老盯着走进来的风九,看了他片刻,说道:“你当然是洛阳沈家的风九?”
风九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张阁老对面,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是。”
张阁老故作高兴地说道:“看来你没事,这就最好,这就最好。”
风九淡淡说道:“东西我找到了。”
张阁老笑了,说道:“果然是沈家的少主,没有辜负沈腾的期望,看来你这趟受了不受苦?”
风九道:“阁老关心的不是这些吧?”
张阁老一愣,随即有些不高兴了,说道:“那你说我关心什么?”
风九道:“你应该问问你在‘桂苑’的那些玩具哪去了?”
张阁老脸色大变,随即又笑着说道:“你真会说笑,我那有什么玩具,即使有也桂苑。”
风九道:“没有最好,我也希望那些玩具不是阁老的。”
张阁老勉强说道:“你深夜到此,不是和我说这个的吧?”
风九道:“当然不是。我来是要替沈家求阁老一件事。”
张阁老道:“你说吧,我和沈家相交多年,该帮的忙一定帮,就像这次,我派人去救你,谁知道你死活不说话,过了一天,又听说你被人劫走了,我还一直担心,看到你安然无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