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国的大公主与南齐的太子纠缠在一起,*不清,这里面的故事,一定会很有趣……楚凉月恶趣味的想到,眉眼间的冷意更甚。
有人过来搜房,但安朝南还在泡浴中,碍于他的身份,只能草草结束。于是,没有人发现室内藏着的其他两人。
直到午后,安朝南沐浴焚衣结束出去后,两人才从暗处走出来。
“兄台,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吧?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暴出去的,只要你不伤害我。”楚凉月低头冷瞥了一下脖颈上的长剑,从容地淡淡说道。
身后之人一顿,冰质感的声音在楚凉月耳边响起,带着疑惑:“你为何不害怕,你就不担心我一剑取了你性命吗?”
“你要是想杀了我,之前便趁早了,又不是没有机会。虽然你们这行,手上人命多一条少一条没有区别,但总归还是少拿一条为好。也就算是为你下世投胎转世,积点福德,下一世别再做杀手。
楚凉月抬眸,清冷的望着前方,这些话是前身对自己说过,也是前身的原则。她,很认同。每个人都想自己有个好出生,她也不例外。但是她有意识来便是一个孤儿,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然后被现实选了一条世人不认同的路。
长剑一顿,楚凉月敏锐地察觉到背后的刺客有瞬间的僵硬气息紊乱。眨眼间,脖颈上的冰冷消失,身后巨大的威胁也瞬间如鸟飞快掠走。
楚凉月低头看着红色的地毯上暗沉的一处,长长卷翘的眼睫毛颤动了两下,眼睑微垂,神色凉薄。过了一会儿,她便推门悄声离开。
回到前厅,楚凉月见到萧雨菲面色绯红的站在一处,神色焦急,抓起一个经过的小厮,两手慌乱的比划着。
楚凉月走过去,看着周围换上了新的一套布置,还有某些神色不安,惊魂未定的贵男贵女,便猜到刚才刺客的到来,给这里制造出不少的混乱。
“你在寻何人?”楚凉月站定在萧雨菲的身侧,低声问道。
萧雨菲神色一滞,激动的上前熊抱着楚凉月,美眸中含着雾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吓死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
楚凉月嘴角一抽,抬手轻拍了拍萧雨菲圆润的肩膀,以示安慰。
因为游船上的一出意外,萧雨菲也没有兴致继续停留,伸手便拉着楚凉月下了游船,往王府走去。
一路上,萧雨菲不停的念道:“皇嫂,你刚才去了哪里啊?我去湘夫人的包厢找你,不见你踪影,然后又问了船上的其他小厮和丫鬟,都没有人见到过你。然后我看到被伤或死的客人陆陆续续被抬了出来,你都不知道,我的心都害怕得要被凌迟死去了。”
“幸亏皇嫂你没出什么事情,不然皇兄便是要把我大卸七八块也不解恨啊。哎呀,皇嫂,我忽然发现,你就是一个幸运儿啊,我以后要经常跟在你身边才行。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指不定哪一天我也成为幸运儿了!”萧雨菲眼前一亮,煞有介事地说道。
楚凉月扯了扯嘴角,倒是什么也没有说,任由着萧雨菲继续聒噪下去。
回到王府,楚凉月下意识地便问:“王爷可是在府内了?”
“回王妃,王爷还未回府。”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楚凉月一身男子打扮,微微一惊,很快便隐去,恭敬地回答道。
楚凉月微微颔首,不做他想,便直接往自己的院落走去。手中的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腰间的麦穗。忽然,楚凉月停下脚步,盯着手上的玉扇,莫名的就想起了玉面郎君。
“哼,不知道他有没有拿到解药了?最好今天都没有拿到,折磨死他。”楚凉月有些孩子气的哼唧说道,脑海中浮现出玉面郎君痛苦的模样,她心里便是一阵的爽快,连迈出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直至傍晚,日落时分,楚凉月依旧不见萧夜浔回复,渐渐生疑。
碍于皇后顾家的庞大势力,皇上现在以萧夜浔大病初愈,不宜*劳,故意限制了他的权力。按理来说,皇上今早有事急召萧夜浔,难道到了现在还没有交代完?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忽然,一道亮光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楚凉月眸色微冷,下一秒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她刚才想到自己今天整蛊了玉面郎君,而萧夜浔正好一天都未出现在她面前,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们两人有着什么联系?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楚凉月便否定了。
原因无其他,玉面郎君乃是江湖中人,萧夜浔是皇家的子弟,之前又在隐忍,藏着自己的锋芒,躲避着皇后太子一党的迫害,怎么可能与玉面郎君有联系呢……
半夜,屋外风掠过茂密的树枝,沙沙作响。一个黑影快速的闪进院子,熟稳大方的推开房门,穿越珠帘和屏风来到内室。
在黑暗中,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眸略显温柔的看着床榻上酣眠的女子,接着解开外衫,笔直的躺在女子身侧。
楚凉月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身侧的床榻子陷下一块,镜中大响。忽然一双长臂横揽住她腰身,熟悉好闻的男性气息缓慢的弥漫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