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醒来,见自己在地上睡着了,十分纳闷,手中还握着牢房的钥匙,不禁吃了一惊。
“不好,那小娘们不是逃跑了吧?”狱卒连忙叫醒另一个,慌忙往牢房这边跑来。
见楚凉月正安然的坐在草席上,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奇怪,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怎么感觉我睡了那么久啊。”狱卒挠了挠头,十分纳闷。
“我记得我们俩好像要去大牢办什么事,然后就突然睡着了。”两个狱卒念念叨叨的离开了。
入夜,楚凉月躺在草席子上睡着了。她向来是一个不挑剔的人,当初在千秋阁做事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是常有的事。
四周正是十分安静的时候,突然楚凉月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常年的杀手生涯让她的观察能力超乎常人,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变化。
她睁开眼睛,却不急起身。只见牢房里的蜡烛点亮,一个人影闪动进来。
“世子。”两个狱卒早被惊醒,一见是莫容与,立刻精神百倍的站在那里行礼。
莫容与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不要说话,随后走到了楚凉月的牢房前。
“你来做什么?”楚凉月见是莫容与,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事情,都是莫容与一手安排的不说,就单单是看到他那副邪恶的嘴脸,楚凉月都觉得一阵恶心。
莫容与站在牢房前,身材修长,玉树临风,长的倒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楚凉月觉得他过于阴险狡诈,根本不适合做一个世子。
“本王来看看楚姑娘,听说楚姑娘烧了一家赌坊,又烧死了好几个人,现在可是插翅难逃了。”莫容与一脸调笑的看着楚凉月,似乎在等待着她对自己发脾气。
楚凉月倒是淡定的很,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再和谁争论什么了。更何况是这个一手策划了这件事,一直想把她置于死地的男人呢。
“世子又何必再次假惺惺呢,事情是怎么回事,恐怕世子的心理最清楚吧。”楚凉月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不是顾全大局,她早就在洞房花烛那日割下他的首级。
莫容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丹凤眼一挑,双眸里便充满了精光,冷然开口道:“王妃这话倒是让莫某听不明白了,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来看望你一下,王妃怎么能出口伤人呢。”
楚凉月白了他一眼,不再去理他。
莫容与并不在意她的坏脾气,仍然笑眯眯的说道:“王妃还有所不知吧,这天牢是完全无缝隙打造的,王妃若是想逃出去,那实在是不可能的。而开门的钥匙呢,本王这里倒是有一把。王妃是否还记得洞房花烛之夜本王说过什么,那个承诺,至今还是有效的哦。”
洞房花烛?一想到那晚的羞辱,楚凉月就觉得生气。
楚凉月不耐烦的说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更何况即使是出去,也有我夫君前来救我,就不劳莫公子大驾了。”
一听到夫君两个字,莫容与不由得一阵震怒。
他眉头仅仅拧在一起,平时喜怒不显的脸上也露出了愠色。莫容与走到楚凉月旁,狠狠的说道:“楚凉月,我告诉你,我可以把你弄出去,当然也可以把你弄进来。不管是一次,两次,还是很多次,我莫容与想要的东西,没有谁可以阻挡!”
“那样的话,恐怕就要让莫公子失望了。”楚凉月不紧不慢的说着。越是在别人生气的时候,自己越该淡定。
“不识好歹!”莫容与从牙缝里狠狠的吐出来几个字,面色一沉,震怒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那个萧夜浔到底有什么能耐!”
楚凉月冷哼一声,看着他拂袖离去,也不再多说一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在牢房里等萧夜浔的消息。至于结果如何,她并不在意。
或许这也是自己离开荣王府的一种办法。
楚凉月想着,又暗自摇了摇头。
公主殿中。
一张柔软的绣榻上,纱帐轻轻垂下,朦胧的纱帐里面,一张姣好的脸颊正躺在绣花枕头上,一脸的疲惫和苍白。
她牙关紧闭,唇色发青,平日里那双流动的大眼睛此时正微微张开着,一点也没有灵气。
纱帐外,太医已经跪了一地,都不敢抬头,更不敢出声。
“真是废物!”一抹明黄在大堂里面走动,对着跪了一地的太医怒吼道:“都给我治,治不好公主的病,我要你们都去死!”
诸多太医纷纷身形一阵,公主的病实在是奇怪的很,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太医到——”随着太监一声尖细的通报,一身青衣的欧阳熙匆匆忙忙赶过来。
刚刚他还在荣王府跟着萧夜浔查看那些被烧伤的尸体,只是还没看出个眉目,就被宫里的人召唤过来,说公主得了急病,要他过去看看。
皇后见是欧阳熙过来,脸上的不悦又加重了几分。只是再一想到他能治菲儿的病,便也把那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