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低吟浅唱,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一般,低沉渺远,让人不由得心绪缥缈,席间静默一片,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环绕其间。
莫荣与的眼神变得甚是缥缈,安北辰有些出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鼓起掌来,接着,席间上的人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皆都鼓掌,莫荣与也停止了吹奏。
“这是家父生前最喜欢的一支曲子,很是遗憾的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支曲子叫什么。”莫荣与有些遗憾地说道。
“沁人心。”安北辰说道。
莫荣与看向安北辰,笑着说:“难不成北辰知道这首曲子的来历。”
“这首曲子是西越的民间曲子,沁人心,完整的已经失传许久,想必令尊是认识了什么西越的前辈,这才习得完整的沁人心,传与西宁王你吧。”安北辰说道。
“这些都是前人的事情,想这些也是无益,既然西宁王为我们献曲一首,那我们便敬西宁王一杯。”萧夜浔举杯笑道。
席间的气氛再一次热闹起来,一群人闹到夜半三更这才陆续的散去。
半月之后,莫荣与的婚期也如期而至。
宁沙所在的宁族已经依附西宁,族人有能力者都在朝中当任官职,出嫁便从族人的府中出嫁。
楚凉月一整天都跟在宁沙的身后,帮忙打理所有的事宜,看那些年老的嬷嬷为宁沙梳头,嘴中说着祝福的话语,宁沙一直抓着楚凉月的手,因为紧张,手心已经渗出了汗。
“吉时到了!”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楚凉月将宁沙扶起来,朝外走去。
莫荣与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精致的喜服,带着笑意,身后跟着萧夜浔和安北辰,以及一大群穿着喜服的汉子。
“上轿!”
唢呐声响起,街边的百姓挤在街道两旁,脸上洋溢着笑意,安北辰使了一个术法,天上飘落花瓣,像是花雨一般,引起阵阵惊呼声。
西宁皇宫里面早就变成了花灯的海洋,各式各样的花灯悬挂在宫中的每一个地方,宁沙偷偷的掀开轿子上的帘子,看到那些精巧的花灯,一时间晃了神,紧接着,惊呼声传出。
“宁姑娘宁姑娘,还没有落轿,您可不能下轿啊!”
宁沙罔若未闻,穿梭在花灯之间,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意,楚凉月制止住那些人说道:“西宁王还没着急,你们着急什么。”
莫荣与显然也是发现了这边的吵闹,看到了宁沙在花灯的海洋中来回穿梭着,像是一只蹁跹的蝴蝶,笑了一笑,下马,走了过去。
“哇。”楚凉月玩心大起大喊道:“亲下去!”
那些老人看到莫荣与和宁沙这样胡闹早就乱成了一团,纷纷挤过去劝说,没有人听到楚凉月的喊叫,好不容易将宁沙劝回轿子里面,这才恢复了正轨。
莫荣与的父母早就双亡,宁沙的父母亲也都不在人世,叩拜父母就只能让长辈来替代,喝了交杯酒,司仪高喊,“入洞房!”
莫荣与新郎官在席间陪酒,一来二去,萧夜浔带着点坏心眼,特意在莫荣与的杯中加了点药,平时酒量很好的莫荣与很快就醉了,踉踉跄跄的走来走去,但是神智都还是清醒的,毕竟内力放在那里也不是摆设。
“西宁王,再来一杯。”
莫荣与被萧夜浔拉着,笑着问,“你和宁沙姑娘当时谁先动心的啊。”
莫荣与有些晕了,听到萧夜浔的话,笑了一下,“萧夜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就是不告诉你,让你自己去猜,你猜到了就算你厉害。”
“这可不行,大家赶快灌他酒。”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荣与回到喜房,浑身上下带着酒气,用内力驱散了一些,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走近宁沙,坐在她的面前,慢慢的掀开红盖头。
宁沙看到莫荣与笑的很是开心,“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怎么可能,那些家伙不可能灌醉我。”莫荣与很是骄傲的说,宁沙的侧脸在长明灯的映照下像是镀上了一层光圈,莫荣与心神一荡,侧着头想要亲上去的时候,门一下子就被打开来,“哗啦”进来一群人,把莫荣与吓了一跳。
“萧夜浔,安北辰,你们两个是想找死是不是!”莫荣与很是恼怒的吼道。
萧夜浔说道:“这话说的不对,是你太过心急,还没闹洞房呢。”
“闹什么洞房,都给我滚出去,少打扰小爷的好事!”莫荣与是真的恼了,人家正浓情蜜意的时候,一群人就这么进来了,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让一让让一让。”楚凉月也挤了进来,莫荣与一看到楚凉月,以为自己见到了救星,连忙喊,“楚凉月,快来把他们带走!”
“带走什么,我就是来看热闹的啊。”楚凉月很是疑惑的看着莫荣与。
“你们这群家伙!”莫荣与气的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