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萧若也曾在这条道上策马狂奔,同样的也是陆小川一纸飞鸽传书。没想到三年后,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当然知道在经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后,陆小川那宝贝蛋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向自己告警。
马急速的往前急冲,往事也一幕幕的在“快刀萧若”的脑际闪过;三年了,萧若知道纵然的人都以为他忘了那一段创痛,可是他自己知道那伤痛却鲜明的在记忆深处,只不过他不愿去触及罢了。
毕竟他是男人,一个在江湖中响哨哨的男人。每一个成名的男人都不愿失去他的名声,尤其是一个像“快刀萧若”这徉的名人。
更何况他的名声是用血泪堆砌而成。
因之在“那事件”,绮红之死后,关心他的人不分昼夜都帮着他忘掉过往。朋友,也是身不由己,萧若人前已恢复了昔日性情,背后却驼负着那噬心蚀骨的伤痛。
“傻人有傻福,天公疼憨人。”
这是萧若经常拿来撩拨陆小川的一句话。犹记得前半年在陆小川家里看到他两夫妻的恩爱劲,萧若还真是羡慕的要命,曾几何时陆小川会飞鸽传书来了这么一封能把人急死的短笺。
“字喻萧若,佳蓉有险速往昭化。”
萧若在接到信后连一刻也没停留就骑上了马,从洛阳直奔到现在。他当然知道陆小川就算敢骗人,也决不敢拿自己的老婆开玩笑,更何况这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他知道许佳蓉回昭化娘家待产,却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发生在她身上。因此他只有拚命的一路快赶,那怕到了地头把自己活活累死。
这就是感情,一种曾经出生入死的感情。
对陆小川他们小俩口,萧若就算把命卖了也无悔无怨。
蜀山多尖,剑门山更是奇峰耸天,插立入云。
一入“剑门天险”,“快刀萧若”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顶兆惊起心头狂跳不已。
“蜀道难”,虽然来往过多次,每一回“快刀萧若”经过这里都有种体会古人形容这里的写照,果然是“一夫荷戈,万夫莫前”。
在这条夹道峰峦,两旁陡立高接云夭的小径中,萧若放慢了组绳,缓慢的前行,同时他那疲惫的倦容已一扫而空,全身每一处已保持了最高警戒,同时心理已作好了应变的打算。
这是预感,尤其每一个江湖中人都相信自己的预感。
路愈来愈窄,同时因为两旁高耸入云山峰的关系,光线也愈来愈暗。因此他下了马。
在昏暗中刚拐过一个山弯,萧若已然发现前路已被堵死,一个粗壮刚好堵住整条小径的农人正小心翼翼的挑着两个箩筐移步前来。
萧若停了下来,同时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这个人。
近到了跟前这个农人这才发现到前路被人挡着,他不觉怔了一下,然后操着一口浓浓的四川音。
“小哥,格老子的这还真是麻烦,谢谢你可不可以往回走一段路?你那边退回去比较方便,也比较近,只要几步路就宽阔了。”
是的,萧若知道对方说得一点也不错,这条路他来过多次,当然知道人家说得没错。
礼就是理。
萧若纵然心里急得谎也只好扶着马的嚼口一步步的让它后退。然而当他一回身却看到一个更胖的头陀,肩上扛着一根“佛门柞”,似一座铁塔般走来。
“吠,前面的施主,你怎么不走了?”
皱起了双眉,萧若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只见那头陀肩上扛着的“佛门柞”已像一支怒矢急速飞来,同时他更看到对方也不知从那里掣出一把小弓,三支利箭快如闪电的在后迫射而来。
心火陡生,怒容骤现。
在想都没想到的时间里杀机已至,萧若的预感已灵验。然而他的应变措施却无从展出。虽然他可以腾拔起身,可是他顾虑到在他身后的农夫必然躲不过这突来的奇袭,一定会命丧当场。
于是他只有硬接下这飞来的一柞三箭。
拧腰,侧旋身。
在杵擦身的同时,“快刀萧若”的手已快到人们眼睛无从捕捉的时间里,恰到好处的把“佛门柞”劈倒在地。
萧若仁厚,他不愿伤及无辜,他更在三支利箭射至的时候用一种不可能的招式一捞。
果然他接住了三支利箭,然而箭势力猛迅急,他的手掌却因而让利箭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急促中回头一眼,萧若发现那农夫征在当场,他肩上担着的竹箩筐竟也被吓得落在地上。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惊慌呢?
萧若来不及细想,因为接踵而至的是那胖头陀如旋风般的攻击。也更让人想不透的就是这头陀胖大的身躯怎么可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施展出这么复杂多变化的攻击招式?
只有一种情形,那就是这个人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咬界,就连高手也不及万一。
萧若明白他现在所碰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