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两个孩子同声齐道。
萧若心底叹了一口气,他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还真是小的可以了。
他没忘记刻着“天下第一江”及“万里我扬帆”的两根大木柱。
他更没忘记当年“翻江龙”林震江的浓眉环目,现在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四人,果然他们和他都有着那么几分神似。
“快刀萧若”开始有些恨自己的粗心,也恨自己的反应迟钝。
因为好几次他们怪异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而偏偏自己没去在意,也活该会落到目前的下场。
“你……你们是怎么知……知道我的?我……我记得自始至终我……我都没说过我的……我的名字……”萧若已开始觉得混身发软,竟连说话也觉得力不从心。
“从你捆打胡海耳光的时候。”白胡子老头说。
是的,这世上还有谁的手能够有那么快?
又有谁的手能够在挥舞的刀阵中那么狠准的斩落一双敌人的手臂?除了“快刀萧若”外恐怕再也找不出一双手就像一把刀那么犀利了。
他默然了,毕竟这时候说什么已无用,尤其他确确实实的是杀了“翻江龙”林震江。
“我想你已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吧?血债血还……”白胡子老头侧了一下身子避过飘过来的火焰后接着又道:“你该明白今日我祖孙四人之所以会沦落到在这江上替人运货维生全拜你所赐,如果当初不是你狠毒瑞了我们山寨,杀了我儿子,今天又怎会有这么一群什么‘江海盟’的三流帮会?你又怎会有此一劫?这就是报应、报应----天理循环。哈、哈----老天爷可真是有眼----”
萧若现在全身的毛发已让炽热的火焰烤得成了卷曲,他的每一寸肌肤也已受烈火炙红。
他艰难的想移动一下身体,希望能躲开一下四面的熊熊烈火,可是他连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快刀萧若’,看样子你现在已不需要我们再动手了,我知道你中了那根毒箭的情形。再说你这个人还算是条好汉,我们走了,莫忘了来世做人千万不要再坐船。儿啊!你在下面看着,看着杀你的凶手已经让我及你的弟弟和儿子给报了仇,你该瞑目了----”
话说完那祖孙四人矫健的纵身入江,四个人宛如四条游鱼似的,一下子就远离了这条即将沉落的火船。
萧若无法动弹。他现在只能躺在船板上忍受着烈火的炙烤慢慢的等死。人在快死的时候会想起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却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希望看一看满天的繁星。
可是他却睁不开眼睛,因为烈火浓烟已熏得他连这最后的一个愿望也无法达成。这真正的是一种悲哀,一种就算死也无法释怀的悲哀。
陆小川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座好漂亮好漂亮的花园里面。而这座花园里除了开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丽花朵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不同人种的年轻女孩。
他觉得自己像个国王似的正闻着花香,饮着醇酒,还有正醉卧在一个有着一头瀑布也似、及一双像潭水般深黝眸子的女人身上。
有轻歌,亦有曼舞,更有着自己从来也未曾听过的丝竹之音。
如果这就是人死后所到的地方,陆小川绝对后悔怎不早一点死。
然而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只不过他并不是那个醉卧在美人膝上的国工罢了。
“你既然醒了,何不起来陪我喝酒?”陆小川脑子刚有意识的时候,他就听到这一句话。
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个象国王一样的人正举着杯子对自己打招呼。
他坐了起来,从一张厚厚的波斯羊毛毡铺成的锦榻上。他不知道这是那里,甚至他怀疑这里是皇宫。因为他看到飞愉狼角,也看到全是用整块大理石所嵌雕而成的巨大石柱。
当他正要下床时却窘迫的紧紧抓住身上的一床柔软丝被,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两个美丽的少女,似笑非笑的来到他的床前,背对着他共同扯起了一块布慢。
另外又有一个女的来到他的身旁,轻轻放下一套衣服和鞋袜,对他笑了笑,用手指指衣服,然后才转身离开。
怀着满腹疑问,陆小川匆匆地穿好衣服,这才发现这件衣服简直就像量着自己的而做,是那么的合身,那么的熨贴。
刚想开口,那个像国王的人用手制止住,同时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你别急,何不让我们先欣赏完这一只舞曲,喝完这,杯酒后再说?”
于是陆小川只得暂时压抑住的疑问,接过身旁一位侍女递来的水晶酒杯,遵从的开始欣赏起那个金发、蓝眼睛、雪白及的异种女子跳舞。
人是、舞姿更是极具诱惑,的是那女人的身上仅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
望着那如蛇般扭动的身躯,陆小川已逐渐感觉到一种原始的冲动从下肢直达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