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已乱,衣衫更是被鼻涕、眼泪、血迹所污浊。
奇怪的是在大家都认为他已无法动弹的时候他又巍颤颤的坐了起来。
然后他艰难的爬了起来,一步步踏着东摇西晃的步子又冲向那女人。
一股复仇之火支撑着陆小川。
他根本已无法感觉外在的痛苦。
他此刻所看到的只是一副焦黑而无法辨认的枯骨,他现在所想的只是要如何接近到那女人身边如何做出奋力的一击。他简直疯了,因为他明知道自己的穴道受制几乎已失去了武功,却仍然悍不畏死的想要去对付一个轻易就可把自己杀死的敌人。
复仇的意念的确可怕。
那女人显然没料到陆小川竟然在那么强烈巨大的重击后仍然有能力再爬起而想再搏斗。
也许是一种痛恨,也许是一种宣泄。
更也许是一种莫名的害怕。
那女人也仿佛疯了般立刻迎向陆小川。
她用她的手,她用她的脚,她也用她的嘴。
她扇着陆小川的脸,她踢瑞着他的肚子,她更张开嘴撕咬着陆小川的脖子、耳朵、胸前。
这已不是一场所谓江湖人士的拚杀。
因为她们用的全非技击之法。
但是这绝对比一场的技击还要来得惊心动魄,还要来得令人惨不忍睹。
陆小川已完全无法动弹,他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就宛如一个死人。
而那个女人却仍然疯狂般的态意用她全身的力量尽情踢打、撕咬……终于她亦疲惫,亦已力尽。
她站了起来,全身是血的站了起来。
她看了看四周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有些掩饰刚才那阵失去人性的冲动,用手掠了掠散乱的头发。
最后她恢复了常态,再用一双冷酷、森寒的眼睛环视四周一圈。
没有人敢与她的眼光接触,的女人包括那唯一的一个男人全都低下了头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死有很多种死法。
“快刀萧若”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让火给活活的烧死。
就当他觉得旁边的烈火已将触及自己的肌肤时,他听到一声剧烈的木板断裂声。
然后他的身体就滚落到江水里,此时的他简直想高兴的大声喊叫,如果不是在水里,他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江水的冰凉立刻减轻了他混身的炙热,在沉落中他真的庆幸上天没有薄待自己,就在绝望的时候居然恰到好处的整条船让大火给烧得断裂。
虽然现在全身麻痹,动也无法动弹,但是“快刀萧若”却把握住机会立刻闭上了呼吸,使出了保命的绝活“龟息大法”。
他有过这样的经验,昔日让丐门五代长老“残缺二丐”重创入江时,就是靠了这一神奇内功方得保命。
现在他不知道是否还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再让人救起。
但是最起码目前是保住了一命,接下来的只能听天由命把自己整个交给命运去安排了。
正应了一句俗话,人要该死连喝口水都能呛死,倘若一个该死就算到了阎王爷那里他也不会收你。
书呆醒的时候却没陆小川那么好命,躺在柔软的床上以及百花芬芳的宫廷里。
只不过准一相同的就是都遇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也有着长发如瀑,及一双深如潭水的眼睛,只不过她那蛟好的脸上总带着几许令人不忍见之的忧郁。
有一种胃被捣翻了的感觉,萧若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肚子上拚命的用膝盖一下又一下的顶压着。
“你……你……哎啃……你可以停……停止了……”萧若艰难的开口。
那个女人突然听到萧若开口说话立刻惊喜的停了下来,并且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汗珠,露出一抹让人看了心动的微笑。
萧若全身有种大病初愈后的酸痛,他使劲的想坐起,却差一些再度躺下。
那个女人适时的伸手扶起了他,萧若这才勉强坐起。
一坐起后他立刻不觉喊了一声:“我的妈。”
他就是这样,和陆小川有着同样的毛病,那就是往往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说出最不适宜的话来。
那个女人哪里知道萧若是因为发现自己又在船上才不觉吓得脱口蹦出这句话来,还以为人家存心吃豆腐,因此心中有气的把手一缩。
这下可好,萧若还没坐稳的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立刻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疼?当然疼,你没见萧若疼得眼泪鼻涕都差些流了出来。
“姑……姑娘,你……你误会了,我……是还……还以为我仍……仍然在那条让火烧着的船……船上,才不觉冒……冒出那……那句话……”萧若疼得艘牙裂嘴语不成声的道。
那女人听完他的话,稍为楞了一下方露出歉意的笑容,再度扶起萧若,把他扶向板墙。
“丫头,怎么啦?是不是那位公子醒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