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用的,一切都已迟了……”如花惨然笑了笑又道:“请你听我把话说……说完好不?”
陆小川已失去了魂魄,他六神无主的道:“你说,你说,我在听着。”
“这里最可怕的人并不是娘娘。他是谁?除了娘娘之外从没人见过,不过我们全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以……以后你再回来时要……要特……特别当心,还有……还有,娘娘的十八名护卫千万……千万不要让她们四……四个人联手,因……因为……”
陆小川已然发觉如花的热泪全都变成冰冷的汗珠,他不觉优心的问:“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听说她们只要一联手,就可发挥一种叫……叫‘窒息’的厉……厉害功夫,就……就算一头牛也……也会被室息……这……这是千真万……万确的……
这是什么功夫?陆小川听那没听过,可是陆小川却明白能让一头牛窒息的功夫一定是种可怕的功夫。
如花已站立不住,她身子一歪陆小川立刻搀扶她坐下,黑暗里陆小川虽然看不见她,却能感觉到她一定痛苦难当。
心如刀翻,陆小川不自觉的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却摸到一手枯凋的血液。他知道自己和她这是第一次的说话,也是最后一次的说话了。
“你……你真的叫陆小川……’
陆小川想不到她在临终前会问出这种问题,他用力的抱紧了她,喃喃道.“是的,我叫陆小川,叫陆小川……”
“好……好奇怪的名……名字,不过……蛮好听的……”
灯倏然而亮。
“快……快把我推到墙……墙角……”
陆小川当然知道怎么做,他刚把她放好,如花惊恐的又道:“闭……闭住呼……呼吸……”
陆小川没敢问,他立刻闭住自己的呼吸来到承尘中可让人看到自己的地方。
他不明白如花为什么叫自己这么做,但是他明白她一定有她的用意。
难道毛病就出在这里?陆小川不觉仰首上望,果然那两座宫灯里不但闪烁着蓝色的火焰,而且更可看到一阵阵淡淡的轻烟自里面冒向外面。
灯再灭的时候,也是门又开的时候。
进来的人根本没想到屋子里的人有什么不对。
她饥渴的在黑暗中找寻她的猎物,用一双饥渴的眼睛。
终于地发现在墙角模糊的黑影,她一步步的上前,同时有着宽衣的声音。
当她来到那人旁边,正奇怪怎么没有预期的反应时,她的颈项已坡一恨铁链紧紧的从后面缠住,她拼命的想要挣脱,而那铁链却越缠越紧。
最后她倒了,倒在冷冷的地上,浇熄了她不再燃起的欲火。坠地声让人一听就可感觉她的身躯一定硕壮。
陆小川甩紧缠在双手的铁链,他虚弱踉跄的奔到如花的身边。
“你……你还好吧----”
陆小川已明白她已听不见自己的问话。
因为她已气绝。
陆小川的热泪滴落在她逐渐冰冷的脸庞上,他好希望她能感觉得到。
他不知道上苍为什么赋子了她生命,又再夺走?
难道她来这世上一遭就是承受凌辱?
她还年轻,年轻的甚至于还没来得及看到整个世界,难道这也叫生命?
陆小川的心在泣血,他轻轻地放下了她,然后他走出了那道门。
门外有三条通道,陆小川一直选择左边的通道走。
一路上陆小川极其小心的隐藏着自己,他屏息,他更凝神万、因为他知道如果稍有不慎,自己生死事小,那女孩的冤屈恐将永远无法伸张。
就在陆小川刚出了地道口见到满天的繁星,一溜烟火从他身后不远的房舍射出,紧接着各处响起了阵阵催得人心慌的锣声。
他知道一定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脱逃,一个翻滚陆小川隐入草丛里,他凝神倾听周遭,同时辩认方向。
虽然在黑夜,陆小川已看清了这儿有一大片庄院,远处隐约有一幢高大的建筑物,他在想那儿大概就是自己刚进来时的所在了,那飞帘狼角依稀可见。
人群声夹杂着狗叫,陆小川已然明白已渐渐接近,他开始奔跑,杂枝利草已刺痛割裂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血亦沁出随着他的汗水淌下。
他不敢停,也不能停。因为他发现的人们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方向。
他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拼了命也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死,他也要选择一块于净的地方。
几次踉跄,几次跌倒。
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更滴进了他张开的嘴。
当他感觉到嘴里有种咸涩时,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心里发苦的地方。
同样的味道,同样的猪圈,甚至于陆小川能分辨出里面的猪那几只是公,那几只是母。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瞎闯蒙撞的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