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用手楼着依红,她似乎也站在她那边,居然也陪着她红了眼睛。
马车又再急驰,萧若坐在前辕当然看不见车后飞扬的尘土里有一块女人的丝巾冉冉而落。
他只是在想要如何摆脱后面的追兵,以及巴望着早一点赶到地头安顿好这个令人头疼的“包袱”。
陆小川作梦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个女人。
他更想不到这个女人会是个异种女人。
她有头金黄色的长发,更有双深陷的双眸。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已狼狈到无法形容的地步,但是陆小川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见过她的美丽,也领教过她的绝活。
他更想杀了她,在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然而他现在却用刚才如花给他的锯子,开始锯她手上的手铐。
她用那双虽然失神却仍然媚态十足的眼睛一直望着陆小川。
她当然也更没想到这个人会出手救自己。
“你为什么要救我?”那金发女人用一种道地的语言问。
陆小川有点吃惊,随即淡然道:“我为什么不能救你?”
“你难道忘了那天我一直希望你出丑的事?”
“你并没得逞是不?”陆小川的手一直不停的在锯。
“你逃出来了?”那金发女人揉着刚锯断手铐的一只手腕。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我会在这里了。”陆小川开始锯另外一只手铐。
“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谈到这问题,陆小川就有一种心酸得想呕吐的感觉,他没回她的问话,脸色在不知觉中也变得十分怕人。
“这……这里很臭,也……也很脏……”那女人突然看到陆小川的一只脚踩在污秽里有些感激的道。
“我曾经也被人锁铐在这里。”陆小川就像在说别人一洋,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一样。
是的,比起那种禽兽的日子,他宁愿在这里。
“你的嗓子已经好了?”金发女人到现在才想起陆小川本已变哑。
“我们不谈这些可以吗?”陆小川突然对她有种不耐,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你又为什么会被人铐在这里的呢?”
“我……我没达到他们的要求……”
“什么要求?”
“你。”
“我?”陆小川根本弄不清怎么回事,乍听此言,他吓了一跳,不觅又问:“这……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因……因为……因为那一天……”
陆小川明白了,他却没想到就因为自己的自制力害得这个女人落到如此地步。
有点言不由衷,陆小川想不出词来,他只得说:“对……对不起……”
“没什么。”那女人的声音好小,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当禁制解除后,陆小川发现到这一耽搁远处的拘吠声已近了许多。
他拉着那个女人的手开始拚命的奔跑,他救她一方面基于同情心,另一方面却希望她能一些逃亡的路线。
在他想,她应该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很熟才对,谁知道事情并不如所想。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出去的地方?难道你当初也和我一样没有知觉糊里糊涂的就来到这里?”陆小川停下了脚步,他难以置信的问。
那女人被陆小川问话的态度吓了一跳,却连连点头。
陆小川傻了。
“大家散开来,逃犯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陆小川不但看得见远处的火把,他也听到了人声。
他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到底救了这个女人是对是错,如果刚才没有耽搁是起码他现在尚不至于和敌人如此接近。
“我……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暂时躲一躲。”
这句话无异救命丸,陆小川忙不迭道:“那我们还等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让他们抓回去?”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陆小川没想到这女人带他来的地方竟是她自己住的地方。
“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想到这里。”
这是一幢单独的房子,陆小川从窗户缝中望出去,黑暗中似乎已没有了敌踪。
“他们绝对想不到你救了我后不往外跑却回到我的住处。”那女的又说。
“这儿有水吗?”陆小川不再去想危险,他迫切的需要洗去身上的污秽。
“有,水是从山上用竹管接下来的,就在后面,我先去准备。”
女人比男人更无法忍受臭与脏。那女人从后面出来的时候不但沐浴过,而且身上一定也喷了不少的香精。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并绳。
陆小川纵然发现那女人已可让天下的男人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