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正细细品嚼着关家上下热诚的友谊时。陆小川却几乎昏迷的一头栽进一私深不见底的潭水里。
他的判断没错,他的运气更好。
所谓命不该绝,恐怕这是最实际的例子。
照说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无论如何是必死无疑,纵然他是跌入这潭水中。
巧就巧在他在快落地的时候衣服前襟突然张开,于是风灌满了他的身体,他降落的速度减缓了许多,因此他才能安然无恙的落入水中。
现在他的意识让冰冷的潭水凉醒,鼓起最后一丝余力,他泅出水面划向岸边。
清晨的阳光刺得他眼睛都无法睁开,索性他就把脸埋在草地上,又再昏然的睡了过去。
没有人有他最近的遭遇,也没有人能体会他现在的感受。
他自己更不知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这辈子居然会受到如此的惩罚。
以前他上的一块胎记,莫名其妙的一直被欧阳无双追杀,如今欧阳无双死了,本以为成了家,也即将做老子了,往后的日子该是幸福美满的才对,谁知竟然又坠入别人阴狠的毒计与报复里。
妻子、儿子,连他自己可说全毁于一旦,这又不得不怪造化弄人,老天爷没开眼。
他再醒的时候日已渐落。
他勉强的站起身开始打里周遭的环境,这才发现这一潭水正是一条溪流的源头,而这处山谷显然毫无人迹。
历经这么多的劫难,遭受到这许多非人的屈辱,他心中一股复仇之念油然而生,而求生的意志也就激励得他不得不想办法离开这里。
最后他找到了一块粗大的足够他可以躺在上面的枯木,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把它推到溪边。然后他趴了上去澳水缓慢的带着他顺流而下。
他有信心他必能回到人世,他更有决心在最近的将来手刃那躲在暗处的凶手,以及那个一点人性也没有的畜生。
第三天的上午,陆小川终于回到尘世。
他吓坏了一位在河边洗衣裳的老妇。
“你……你是谁?”老妇人被陆小川在水边的模样吓得一张老脸变了颜色。
“老……老太太,你……你的衣服……”陆小川把枯木划向岸边,指着老妇人流失的衣服道。
“你……你是人是……是鬼?”老妇人哪管整篮衣服已让流水冲走,她一面后退一面惶声道。
“我……我是人,你别怕,你行行好是否能给我点吃的?”陆小川上了岸虚脱的说。
老妇人定了定神后,当她发现这个披头散发,几乎不成人形的怪物确实是人后方才想到自己正洗的衣裳。
奈何她已迫之不及,只见她跺足捶胸一副意欲跳江的模样。
“老……老太太---”陆小川上前数步,眼一黑就晕倒在地。
也无怪乎他再晕倒,一个人在身心俱疲后又几天没吃没喝的泡在水里能活着已算奇迹。
“这……这是哪里?”陆小川在一碗热腾腾的红搪姜汤下肚后苏醒了过来,气若游丝的问。
一对老夫妇围在这张破竹床边,一见他醒来不觉两人齐皆露出欣喜之意。
“小哥,你醒啦?谢谢天,你这条命能捡回来还真得感谢老天爷。”老人关怀的替陆小川拉好被子一面说。
“谢……谢两位老人家救了我……”陆小川感激的道。
“哪里,哪里,应该的,我说小哥,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咱老伴差些被你给吓死呐。”
“真……真对不起……”陆小川有些歉然的说。
“没事,没事了,只是那几件破衣裳……”老妇人到底是乡下人,她心里有啥说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陆小川听这一说,不觉道:“你的衣裳我----”
他本想说赔给人家的话,然而他的话就只说了那么一半就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
无他,因为他现在莫说银子,就连一个钱也拿不出来。
“小事情,小事情,小哥你别放在心上,几件破衣裳值不了什么钱的。对了,你贵姓,怎么个称呼啊?我姓刘,认识我的人都管我叫老刘,这儿只有我和我老伴,你放心在这养伤好了,先不要想那么多。”
老刘夫妇俩陆小川一望就知是道地的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只有这种乡下人没什么心机,待人更是诚心。
“刘大叔,我叫陆小川,救命之恩容……容后再报。”
“刘大叔,敢问这是哪?”陆小川第二次提出。
“噢,这儿是个小地方,叫会水。怎么?你到底从哪儿来的?好像迷了路是不?”陆小川没听过这个地名,他不觉又问:“抱歉,我想问这儿离哪一个较大的地方近些……”
“金陵,沿着前面那条河走二天的路程就可到金陵,小哥,你可有什么急事要办?我说过了你别急,放心在这养病,瞧你这模样恐怕哪也去不了……唉,一个人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可是遇上了强盗?”
陆小川沉默了好一会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