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命”看了一眼泣然欲泣的如诗,他铁着心肠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道:“首先我要知道她的来历,还有你们既未谋面又怎会认识?”
“你问我我又问谁?”陆小川气得跳脚接着又道:“昨天的情形你他妈的也不是没看见?在那以前我们根本连面也没见过。”
“是吗?那么你为什么能叫出她的名字?还有你们口中的‘他’又是谁?”绝无命”紧紧地盯着陆小川,就像苍蝇盯着肉一般。
“我……”
陆小川尚在支吾,“绝无命”接着又道:“你最好说实话,你也知道像我这种人,真话与假话是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来。”
“操你个六舅。”陆小川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他不得不说出实话。
“我认识她的妹妹,从她妹妹那里我听说了她,所以就这么认识了她。”“她为什么看到你会晕厥?”“绝无命”再问。
“因为她在世人只有她妹妹这么一个亲人,不幸的是……”陆小川一想起如花的死,心里就难过得要命。
“她妹妹死了?怎么死的?”
“就……就在不久前……死在我的怀里……”陆小川整个人已经以回到那副凄绝的画面里。
“她怎么会死在你的怀里?”
“绝无命”当然奇怪,因为他知道陆小川是有妻室的人,一个有妻室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陆小川的眼睛望向了天际,他整个人就像被人下了迷魂药,只见他喃喃道:“她”……她的善良,这么好,这么善良的人是不应该就这么死的,老天爷……你瞎了眼睛……该死的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
陆小川再也无法忍住内心的悲痛,他难过的用双拳猛击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又用手紧扯着自己的头发。
、有许多人都有一些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不论这秘密是甜美或是痛苦,只要一旦被触及它们就会像洪水般倾泻出来,往往一发就不可收拾。
积压过久的痛苦,有时候更会忍不住的必须找人倾吐才会好过。“
她为……救我……竟然救一个和她仅仅只见过两面的人而甘属栖牲自己……她……她多不值得……何况她还那么年轻……年轻得还没看清这个世界……”
这一定是个凄艳哀绝的故事,就算“绝无命”这么自私只有自我的人也似乎让陆小川的哀痛所感染,他定定的望着他,已溶入了这个故事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纵然“快刀萧若”如今是官府缉拿的钦犯,但是他出得起银子还是有人为他卖命。
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还真是一点也不错。
这个船家不认识“快刀萧若”,不过他认得银子。
就算他认识萧若也绝不会和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客馆,你能确定是这附近吗?”掌舵的船家是个四十来岁的壮汉。
萧若站在船头不停的看着两旁的山川形势,他无法确定,这一条水道是不是如诗所指的那一条。
“好……好像是吧……”萧若看了一会后只能这么说。
“客馆,你最好再看清楚些,要不然到头来又是白走一趟冤枉路,你出得起银子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呀!……”壮汉一面埋怨一面费力的摇着桨。
三天了,萧若包下了这艘船三天以来已经在金陵附近几乎搜寻遍了,然而就是无法找到正确的目标。
“客馆,你说说看,那条水道到底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再要这么毫无线索的找下去,对……对不起,恐怕等不到地头,我就先挺了尸呐……”
萧若也知道这种情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船家一笑,然后道:“船老大,说实在的,我只知道那条水道由山里汇入这附近,它两旁都是怪石嶙峋……”
“唉!我说客馆,这哪是特征?这石头城那一条水道两岸不都是石头?你……你这不是要人命嘛……”船家一听萧若的话简直傻了眼。
“小若哥哥,我……我看我们算了吧……”依红站在舱口小声的说。“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里。”萧若看着四面的江水坚决的道。“你……你到底要找什么地方?”依红谨慎的喘喘问。
“找一个从来没人去过的地方,一个或许可以找到我朋友的地方。”萧若的话就像铁一般硬。
“或……或许你要找的那个人并那里……”依红的话没说完,萧若两道像刀一样的眼光已吓得她住了口。
“你说什么?你知道我要找谁?依红―你……你最好少开口。”连日来萧若遍寻不着那条水道,他一腔怒火正是没处可发,这下子就如燃了引线的炸药突然炸了开来。
依红看着萧若,看昔看着双眼已红,心里的委屈一直拼命的压抑着。
萧若心软了,他对女人一向心软,尤其依红的样子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得不心软。
他走到她面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对……对不起,我的心情不好,希望你不要见怪……”
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