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信笔,萧若再拿起那张“至通”的银票,他发现出票的竟然是“将军府”。
“将军府'“小公主”,萧若突然明白了。
他像疯子一祥的冲到大街上,只看到街上早已聚集了成千上万的民众,听说这次明珠公主出阁是临时决定的……
“也听说是皇太后亲下的懿旨先成亲后办喜事……”
“就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急?这可是全国的大喜之事,怎可那么草率?”
“没办法呐!再不办蒙古兵又要压境了。”
萧若挤在人堆里,他的心变得好冷好冷。
“过来了,过来了……”人群有了骚动。
数百名蒙古骑士在前开道,当中一高大骏马上坐一年轻骑士,趾高气昂的频频回首望着身后一辆华丽四轮马车。
“别挤,别挤,你他娘的挤又有什么用……”
萧若挤到了最前面,他一双眼睛就像磁铁一样被那辆马车紧紧吸住,“她应该知道我在这的,她应该知道的……”
直到那车队消失了,萧若仍站在大街上喃喃自语。
淌若无情生又何欢。
既是有情死又何惧?
为伴君侧披荆斩棘。
他日相见再续前缘,
萧若到现在才明白了这几句话的意思,也才明白了依红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突然有种好想见她一面的冲动,然而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人总是在失去一个人的时候才开始怀念对方。
他不知道刚才如果克制不住冲了出去会不会留下她来?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不行、不可以那么做。
因为那已不是单纯的儿女私情,其中牵涉到政治与两国间的和谐。
他不敢做民族的罪人,更无法担负起兵祸乍起尸横遍野的千古罪名。
江湖中如果说还有谁敢敲诈“快刀萧若”,那一定就只有这三个人了。
魏朝奉、孙德全夫妇,他们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然而钱他们必须等下去。
这年头钱都能使鬼推磨,何况只不过多等一下?
萧若早就来了,只是他躲在暗处一直不肯出来,他想要看看这三个人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同谋。
他也知道人在失去耐心变得烦躁的时候最容易泄露秘
他从一得知在这林子里碰面开始就来了。
然后他就找了这棵枝桠交错虬结的老榕树,整个身子贴在树桠里仿佛成了树干的一部分,动也不再动一下。
这是晚上,他不虞有被发现的可能,再说对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从下午就来了这里。
“他妈的那小子会不会不来了?”孙德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按捺不住骂了出声。
“你稍安勿躁,我们再等等,他不可能不来。”魏朝奉拿出了水烟袋用纸煤点上了火,喷口烟圈道。
“娘的,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就算生孩子吧也该来了呀,要等你们等,我可等不住了,
“老伴你要去哪?”孙大娘突然出声道。
“我看那小子八成不会来了,我……我准备另找买家去。”
孙德余愤愤道。
“另找买家?我看你是嫌命长了是不?”孙大娘呛声道。
“怕……怕什么,反正那小妖精已经……已经了……
再说我们替她忙活了半天总该有点代价是不?”
“我看你是让猪油蒙了心了,像这种不会说话的女人除了“快刀萧若”外还有谁要?就算卖到窑子里恐怕别人还嫌多张嘴吃饭哩!”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这等到宁子都白了?”
“我说孝孙。”魏朝奉吸了口烟道你就耐着点性子,既然小公主说人家会来就一定会来,她可犯不着布了那么久的局临了摆我们一道。”
“难……难说得很,像这种反复无常连鬼见了都头疼的女人,谁知道她在搞什么鬼?既然又要拿钱帮助她,又要设计陷害她,这……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噱,你说话小声点行不?你这么咋咋呼呼的不怕……”
孙大娘的话还没说完,孙德全就瞪眼道,怕?怕什么?难不成那妮子还能从大漠赶回来啃了我?”
“你……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老娘懒得和你说了。魏朝奉,如果那小子真的不来,你说怎么办才好?”
“等下去,他一定会来。”魏朝奉很有把握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孙大娘问。
“因为我听说这小子筹钱,差点儿连裤子都要当了,显而见他一定会来。”
萧若來了,只是他是从树上滑下来的,而不是走来的。
他铁青着脸走近,魏朝奉他们三个人也铁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始终就不相信你们三个有那么大的能耐,想不到果然有高人在后面指点。”萧若面无表情的说。
“高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