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吾尔开花与她哥哥会合后,他们商议了一会,旋即他们便策马奔了过来。
马高大,人更雄伟。
以前只远远的见过这吾尔开胡一面,萧若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面对面了,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壮得像条牛似的大汉,他混身充满了力与劲的揉合,给人有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压得连呼吸都有种不顺畅的感觉。
一阵长笑,吾尔开胡坐在马上,他声若洪钟对着陆小川道:“你救了我妹子,我要谢你,好好的谢你,欢迎你们来这作客,来,来,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吾尔开胡,这三人是我的弟弟,一个叫开沁,一个叫开诚,另一个叫开拔。”
陆小川头皮都麻了。
娘的,有你们这四个托塔天王似的舅老爷,我陆小川看样子今生休想离开这鬼地方了。萧若,你他妈的可整慘我了。
一面心里把萧若骂翻了,陆小川面上却不得不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介绍着:“你……你们好,我叫陆小川,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叫萧若,那位是他的老婆叫……叫依弃,是个虔诚的回教女人,所……所以她戴着面纱……”
“好,好,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请”吾尔开胡招呼过后一马当先驰了回去。
等他们一走,陆小川就忍不住了。
他愁容满面转头对萧若道:“你把我害死了……”
笑了笑,萧若道我他妈的怎么害你了?”
“瞧那四头人熊,我如果抽身不了,岂不惨哉?”
“免惊,块头大有舍用?中看不中用哪!安拉广对萧若这种无关痛痒的安慰,陆小川心里一点快感也没羞有,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活脱像只斗败的公鸡,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其实该怕的是我和依红才对。真要说起来,我们是正角,你只不过是配角。
萧若说完一扬鞭,催着他的骆驼循着前面黄沙追了上去。
“你别这个样子,一副如丧考妣的好不?不管再怎么样花妹妹都会护着你的,倒是我和萧若如果事情弄砸的话后果会如何,还真是连想都不敢想呢?”
看不到明珠公主脸上的表情,但从她的眼睛里,陆小川看到了真正的“忧愁”
挥鞭急扬,陆小川豁了出去。的确,如果以他的麻烦和人家比起来,那才是“鸡腿比大腿”,很本就是小巫见大巫,比都没得比哩。
大块肉,大碗酒。
这地方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每个人的靴子里都有一把锋利的刀子。
刀子是他们防身的利器,同时也是他们吃这种烤味时最好的工具。
学着他们的样子,萧若他们把锋利的刀子削下一块熟透滴油,香喷馋人的羊肉往嘴里送。一面喝着也不知是啥玩意制成的烈酒,同时观赏着也不知打那来的几名波斯女人表演的“艳舞”
这座帐篷是吾尔开胡的行军中帐,也是在这里连练数里里最大的一座蒙古包。
吾尔开胡居中而坐,他的三个兄弟左二右一略在后。右边下首是一式服饰的五名壮汉,个个虬髯如剌、肌肉突健、刚猛异常的大军领队。
而萧若、陆小川、明珠公主还有吾尔开花四个人则坐在五名领队的对面,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小木桌,桌上除了大块的羊肉和酒外,还有各式此地出名的水果,如哈蜜瓜、葡萄、甜香瓜等。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萧若和陆小川明白吾尔开胡现在所摆出来的场面,正是做主人的对客人所表现的一种最大的欢迎仪式。
然而醇酒,艳舞、美食、音乐,这些虽然能缓和一下他们紧张的心情,但却无法消除他们内心深处的不安。
一曲舞罢。
居中的吾尔开胡端起大碗对着陆小川和萧若二人,笑声震耳的道:“来,来,谢谢你们三位在荒漠里救了我的小妹。虽然未能及时救出她的四名丈夫是一个遗憾。但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们若不死,我又如何能再有像你这么让人瞧得顺眼的妹夫呢?哈,哈,对不对?你们大家说对也不对?”
“不错,盟主说得不错,来,我们也敬盟主这位新驸马。”
“对,我们大家也敬新附马。”
吾尔开胡的话一说完,帐里的人每个人都举起了面前的大碗对着陆小川和萧若。
陆小川犹在发愕,萧若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后,然后举碗小声道:“赖子,你他妈的别愕了,大家在敬你酒呐!”
回过神,陆小川“啊”了一声,慌乱的端起碗道:“呃!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这……这路不平有人踩,拔刀相助是我们武林中人的本份……”
不知道这见鬼的吾尔开花是怎么和对方说的,陆小川呐呐的还真不知如何接下去。
“说实在的,你们能够不避危险,不惧那么一大群的恶狼围攻,这种胸襟,这种气魄,真让我佩服。来我再敬你们一杯,哈,哈,能得你如此妹婿,我真是太高兴太高兴了。”
吾尔开胡豪运的一仰头尽干碗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