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尔开胡再次打量着萧若一会,然后他道:“你的胆识的确过人,如杲你能过得了‘血牛之祭’我就答应你不出兵,你可敢?
“血牛之祭”?
萧若不明白什么是“血牛之祭”他却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君子一言。”
“哥-------”吾尔开花凄绝的喊道:“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你不要多说,这是唯一的方法,要不然我无法向的人交代。”
吾尔开胡理也不理他妹妹,便连击双掌,只见帐外立刻进来一名蒙古兵,他便叽哩咕噜讲了一串,那名蒙古兵惊异连连的望了望萧若,便头也不回的领命而去,想必是准备什么去了。
蒙古兵一走,吾尔开胡便道,你不后悔?也考虑清楚了?”
萧若笑了笑道:“我用不着后悔,大不了只是一死罢了,倒不知何谓‘血牛之祭’我却愿闻其详。”
其实看到吾尔开花惊惶的表情,以及每个人脸上冷酷的神色,萧若已经猜到这“血牛之祭”一定是极其残忍的一种考验。
但当他听完吾尔开胡的概略解说后,他明白了这“血祭”二字是如何的可怕与残忍和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和荒诞不经。
真正说来这“血牛之祭”是对付犯人的一种惩罚,也是被判了死刑的人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在这不成文的规矩里,只要有犯人过了一关即可获得重生,也无怪乎吾尔开花听到萧若要去过“血牛之祭”,她会那么的害怕和惊惶。
现在不只是她感到害怕和惊惶了,就连陆小川和明珠公主都不禁为萧若担起心来,因为他们明白如果有人能过得了这“血牛之祭”,除了有极大的本亊,尚须特别的运气及一些奇迹。
艳阳。
艳阳如火。
在一处栅栏里,萧若傲然的站立场中,他像一个赴死的勇士,面无表情的望着栅栏四角四只已被激怒的公牛。
那四只牛的牛角各绑了两把闪闪发亮的利刃,从它们喷气的鼻息里,实在没人敢想像那四条牛一旦脱离了束缚冲向场中时,萧若还能不能活命。
更要命的是萧若的手中拿着一个血红的布套,他缓慢的把布套套在自己的头上。于他便完全成为一个盲者,而要一个盲者去对付四条被激怒的公牛,这难道不是一种酷刑是什么?
栅栏外早已围满—圈又一圈的人墙,每一个人都屏隹了呼吸,全张大了双眼。紧张得连火毒的日头在顶上头不自觉。
明珠公主整个人已快瘫痪在陆小川的身上,她的身体悚然发抖,甚至她的牙齿也颤抖直响。而陆小川更是一张圆脸快变成了扁的,他一只手环着明珠公主,一只手频频拭汗,眼睛瞬也不瞬一下的望着场中萧若。
套好了布套,萧若在两次深呼吸后蓦然开吼:“开栅一一”
于是四条角上绑着利刃的公牛就像疯了般冲了出去。
它们已被那血红的布套激怒得无以复加,从震耳的蹄声里,每个人的心腔都快停止了跳动,因为谁也不敢想像萧若还能呼吸几次。
萧若没动,他一直倾耳注意着蹄声。
他必须判明那一只牛会先冲到他的身旁,同时更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采取最有利的反击。
而,而他的武器只有一双手,一双空手。
什么是危险?
看不见的危险最危险。
什么是残酷?
拿血肉之躯去堆挡四条疯牛角上的利刃最为残酷。
惊叫声里萧若身形倏动。
他突然拔高,在第一条疯牛冲到他面前时他恰如其时的拔高身体。
于是在疯牛失去目标的同时,他已奋力的踢出一脚,这一脚他踹在那牛的眼睛上。
慘嗥突起,萧若已落在丈外的地上,而那牛已满头血糊地一头撞在了栅栏粗大的巨木上,抽搐两下便倒地暴毙。
欢声雷动。
在人们欢呼里萧若又开始倾听那三头掉转身体冲向自己的蛮牛。
他不敢大意,一点也不敢大意。
因为他刚才那一脚虽然踢碎了一颗牛头,然而他的腿肚子却已被牛角上的利刃给带出一条好长的刀口,肌肉翻卷下,他的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裤子。
见血性起。
三条蛮牛嗅到血腥之气后兽性大发,它们争先恐后对准着兀立在那蒙着红色头套的萧若。
蹄声震耳欲聋,看不见萧若的表情,但每个人却绝对可以体会出他紧张的心情。毕竟这场面只要稍一不慎,除了肚破肠流外,恐怕连身上的骨头都会找不到一根完整的。
黄沙漫天,看不见却听得见凶险已经来到眼前,萧若判断得出三条牛排成一排的冲了过来。
赤手空拳没有武器下,即使是神仙也绝难抵挡这种兽性大发的疯牛。
在人们再一次的惊恐叫声里,萧若的身体突然左移,他就像幽灵一样宛如飘浮在空中,而又躲过一次冲击。
而这一次那三条牛却同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