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必说。”吾尔开胡道一切归诸于缘吧!得婿如萧若,这是你修来的,只能怪我的福份比不上他。”
看看天色,吾尔开胡道:“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也早点入关吧!要不然天色晚了,守关的兵卒弄不清状况徒起误会反而不好。”
抱了抱拳,萧若郑重的道:“既如此阁下也请回吧!山高水长,持中原事了我们一定会再回来一叙。”
“好,好,我等着,深望了各人一眼,吾尔开胡掉转马头毅然绝尘而去。
不愧为蒙古第一勇士,萧若在马上喃声自语。
他的确有太多的感触,因为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事情会有这么圆满的收场。
“别愕了,咱们到底还入不了关?”陆小川没好气的对着萧若道。
笑了笑,萧若对他道:“你心里不舒服?”
看了一眼吾尔开花,陆小川哼了一声没作答。
明珠公主仿佛有些明白,她道:“你别这个样子,蒙古女人我了解,她们固然有多夫的习俗,但她们绝对比我们汉家女人还懂得妇道、妇德。”
陆小川瞄了一眼一直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吾尔开花,这些日子以来他心理一直排斥着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老婆,也无法接受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和体贴。
其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对方曾有过丈夫,而且还是同时有四个,这一点他的心里是绝对难以平衡。
现在他被明珠公主说中了心事,便索性道,我这是被逼上梁山,也是为你们牺牲,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才好。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多问。”
“你说的是什么话”萧若忍不住道。
“‘唐伯虎的古画话’,怎么?我说的不对?”陆小川显然憋了许久,他一下子爆了开来,语气中带着火药味。
萧若才不吃他这一套,他道,你赖子也最好弄淸楚,要人家的可是你自己,所谓‘娼妇晚年从良,一世烟花无碍’,你若不能把你那不正常的心理平衡过来,最好不要糟踏人家女孩子,更何况你的过去也实在不怎么样,也没什么资烙挑剔别人。”
萧若的话就像拫针一样刺穿了陆小川辛苦建立起来的自尊。
他想起了那段黑暗恐怖的日子,更想起了被人当“种猪”一样的随时随地供人泄欲。
他像突然遭人抽干了血液般,脸色变得极其惨白。
叹了一声,萧若艰涩的道:“赖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人总是有的时候处在不得已和非意识的情形下,所以我们不能对过去的事情去苛责别人。”
策骑驱前,萧若来到陆小川旁边,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道:“我知道你为我做的。同样的,我也希望这次回去后,我能尽快地帮你打开心结,我们绝不能让那些人渣和我们并存在这个世界里。好了,你哄哄花妹妹吧!她已经被你现在的样子给吓傻了。”
陆小川不是顽冥不化的人,他侧头望去,看到了一抹深情及无悔的深眸。
他突然明白了,明白了自己那狗屁的男人自尊根本就来得莫名其妙。也想通了一点,那就是他真的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什么。
回首故园山万叠,
荒原漠漠月黄昏;
迢迢行尽三千里,
一路驱车出玉门。
萧若四人三骑一入“玉门关”,他们就有种归乡游子的心情。
触目所及他们感觉到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及亲切,虽然只是一墙之隔,却完全是南个天地,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
因为是奉旨秘密出关,虽然迎回了明珠公主也打消了蒙古人的进兵犯境,萧若不愿也不想招摇,他们没有暴露身份,就像一般行旅的客人,住进了此地的客栈。
夜仍然凉如水。
在房间里的萧若要店家烫了一壶酒,炖了一锅涮羊肉,他满足舒适的坐在桌前,用火钳拨弃着炭火。
然后对着摆好碗的明珠公主道:“帮个忙,去催催那个赖子,要不然他若睡着了,这锅涮羊肉我们俩还真无法消化呢?”
灯下的明珠公主看来幸福异常,她就像个妻子一样含笑应声出门。
不一会,陆小川和吾尔开花随着她进到房间。
萧若望着这一对释怀后的“夫妻”笑道:“怎么?三请四请才请得动?长夜漫漫,你们有的是时间、喝点酒,吃点热乎乎的涮羊肉也是一大享受哩!”
陆小川瞅了一眼萧若,他道:“你别瞎搅合了,我是怕耽搁了你们,奶奶的,你们才是小别胜新婚呐!”
“去,去,什么和什么,你们两个人不能说点正经的嘛!”明珠公主娇嗔着替萧若和陆小川斟上酒后道。
端起酒杯,陆小川突然一板正经的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萧若口中习蛮、任性的依红会是你现在这模样。”
脸上浮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