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一声,陆小川对着旁边的明珠公主和吾尔开花道:“这个女人一生都处在悲剧里,对于她的死,萧若恐怕这一辈子都必须活在梦魇里。”
悲凄写在脸上,明珠公主望着萧若的背影,她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之间是一段什么样的感情,萧若,但愿我能弥补你的缺憾……”
火已燃起。
萧若胸中的愤怒之火亦已燃起。
他即将以他的生命写下血誓,无论上天入地,穷天涯海角也要寻到那四个胖女人,还有那个不算男人的男人。
雨开始滴落。
大腹便便的明珠公主撑着伞来到萧若的身后。
“我们走了好不?”她温柔的道。
萧若摇头。
陆小川以走了上來,他搂住萧若的肩膀,递过來他从朱公公尸身上找来的玉牌道:“我明白你的心境……”
“为什么?为什么?”萧若突然抓住陆小川的肩头用力的晃着道:“为什么一个像她这祥无求、无欲的女人会最后逼得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陆小川的骨头都快散了然而他也只能无奈的道:“江湖生涯原是梦,身为江湖人的我们根本……根本不应该有感情,有牵累…”
萧若停止了摇晃。
他从陆小川的脸上捕捉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他突然明白陆小川也有着对做一个江湖人的厌倦感。
人生无常,江湖更无情。
萧若明白了,明曰了陆小川内心的真正痛苦之源。
他固然无法忘怀家破入亡的惨痛,他何尝不为身在江湖而感到悲哀?
毕竟没有在江湖之因,也就不会有家破人亡之果啊!
我累了,真正的累了…
“我明白。”陆小川诚挚的说。
“可是----”萧若的眼里再燃起可怕之火,他怕人的道:“我一定要做完这件事情,不只因为替如诗报仇,而是因为有这些人留在世上,是人类的祸根。”
陆小川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萧若的个性,当他决定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即使横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山他也能把它劈开而开出一条大道。
就像在空气里消失了一样,没有入见过,也没有知道这一男四女的行踪。
从入关以來到安顿好明珠公主待产,萧若回复皇命后,就一直在江湖中到处打听这些入的行踪。然而他什么也打听不出来,仿佛这世上根本就从来没有这些人出观过。
整整两个月了两个月以来陆小川陪着他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从这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凡是有人的地方,他们全都问遍了,就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午后的骄阳晒得人发晕,在这条官道上萧若像赴死的刺客,凜然的果决的,踩着他从没变过的步伐—直向前。
这个时候的样子一定让认识他的人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不仅一件白衫成了灰黄之色,同时全身散发着一种多曰来没有梳洗的汗酸味。
他的头发蓬乱,胡须满布、憔悴的神情里只有那一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明亮。这一切已和往日的他简直判若二人,毕竟时候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整洁,潇洒的像是富家大少,或是文人雅士。
紧追两步,陆小川比他好不了多少,他先吞咽了一口唾液才哑着嗓子开口道,咱……咱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再走?”
萧若望也没望他一眼,他面对着黄土路仍然步伐如一。
“你……你这么折磨自己,恐怕等找到了对方,还没开打就先躺下了。萧若,我知道你心里的痛苦,可是也不能这祥子呀!陆小川追着又道。
萧若不是不讲理的入,他也知道这种“自虐式”的折磨固然能求得一时的心里痛快,诚如对方所说,他不知道一旦碰上了敌人,还有没有力气去对决,尤其对手那种震天撼地的“窒息”之功是那么的可怕。
看到萧若脸上有了表情,陆小川指着前面的树林道:“咱们前头歇一会吧!娘的,再不找个地方阴凉一下,我看我们都快被烤焦了。”
倚靠着树杆,萧若远远的就看到这个像大夫打扮般的男人满脸愁容的提着药箱子从他面前经过。
他认识这个人,那还是多年前在一个宴会上见过一面,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也就没要别人介绍。
“怎么?你认识他?”陆小川看到萧若一直望着那个人的背影随口问道。
“江湖中最有名的整型大夫牛超群。”
“是他?这个恶名昭彰只认银子不认人的货色,怎么这会儿像家里死了人似的,一脸哭相的在大太阳底下赶路?”
萧若没理他,他知道只要和陆小川一扯起来,一定没完没了。现在他根本没那心情扯谈,所以又紧抿着嘴,望着天上的白云。
见惯了这些曰子来萧若阴阳怪气模样,陆小川自语道:“真不知道那些王八蛋躲到哪个洞里去了,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