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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名大汉听她这般说,便也无话可讲,毕竟像今日这样好的差事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的,既能一尝如戴觅云这般绝世美人的芳泽,还能得到一大笔钱,这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
不过话说回来,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个雇佣他们的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出手这样的阔绰,还做出如此卑鄙的勾当。这是和戴觅云有着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这般的举动来。
瞧她这模样,也是出落得水灵标致,且穿戴得十分贵气,身上的那匹缎子,看起来似是出自宫中,京都脚下虽然不乏富贵人家,但是如此细腻柔滑,且精致的缎子,只有宫里头的主子们才用得起。
诸人都细思极恐,如此算来的话,眼前这个看起来才十四五岁,却老成深算的小姑娘,不是宫里头的主子,就是主子身旁的红人……
皇宫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吱声,而是在这个隆冬的傍晚里,拢着自己的双手,眼巴巴的盯着那扇刚被合上的大门。
戴觅云此刻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浑身冰冷得如同是铁块,她想不出任何一种自救的办法,只能像是只羔羊,任凭戴枚庭这个畜生的宰割。
她能拖延的了一时,却拖延不了一日。
戴觅云懊悔的咬紧牙关,若是早知道戴枚庭是这种淫邪之徒,方才她就该让夜七连他一块也扭了关进牢狱里,只是眼下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
“堂妹,不要害怕,”进了茶馆,戴枚庭便顺手把她横抱而起,戴觅云俨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力气,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身上,模样娇俏可人。戴枚庭看了不免心痒痒,一面轻声的安抚着她,“原本我也不想这么急的,可是我那娘说不通情理,来京都之前分明说好了要把你许配给我,一听闻你爹娘的逆反的事,便又反口不认了,为兄我实在是心急如焚。”
戴觅云瞪着他,心中暗骂,谁答应了你们家的婚事了?若是戴冠生夫妇还健在,也一定不会同意两人的这桩姻亲,不过,为了不惹怒他,戴觅云只好闭着嘴,一言不发。
戴枚庭只把她的软弱当做了默许,装作无奈的哀叹道:“如今能说服我娘的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横竖你我原本就是要成亲的,堂哥我只不过是把洞房花烛夜提前罢了,怠慢了堂妹,堂妹你就忍一忍吧。”
若不是他和李美娇急着要回梧州去,戴枚庭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法子来。京都到底是天子脚下,不比他们梧州那偏远之地,在梧州,银子便是王道,几乎没有用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平日里他强抢民女被告到衙门里去,只要他的娘亲给官老爷塞几百两银子,案子也就会不了了之了。
今日轮到李美娇的头上,戴枚庭自然是效仿李美娇的做法,一出了茶馆,便给夜七塞了一千两的银票,谁晓得那夜七非但没有搭理他,反而把他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戴枚庭在他的背后暗自吐了一口唾沫。不就是个小小的带刀侍卫,竟然敢鼻孔朝天的和他说话。
经夜七那么一闹,他想要用银子拯救母亲的计谋便失败了,几人一路到了衙门,夜七把他们交给官府之后,便因公务在身,折回宫中去了,戴枚庭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买通官府里头的大老爷,答应把李美娇关押几个时辰,便无罪释放。
这不,李美娇一进了牢门,他便跑回来寻戴觅云了。
依照李美娇的个性,是断然不会再让他娶戴觅云了,戴觅云气焰如此嚣张,往后若过了门,定会与她争吵不休,之前李美娇就是听闻她的侄女儿为人谦逊有礼,弱柳迎风,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又得知她因为才德兼备,被召进宫中做了女官,所以才想着来攀这门子亲事的,不料到了京都,一切都变了。
不过,正因为戴觅云的脾气如此*,他才会被深深的迷倒,那些唯唯诺诺的千金小姐一点意思都没有,一成不变久了,只会令人觉得闷得慌。
戴觅云咬住了下唇,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办法,便主动用手钩住了戴枚庭的脖子:“堂兄,我听伯母说,此番你们来京都,是想求取功名的,明年开了春便是科考了,堂兄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有法子让你当上状元郎!”
戴觅云说罢,便仔细的打量着他,之间戴枚庭的眼里掠过了一丝希冀,只不过一瞬间,又像是一闪即逝的流星般消失不见了。
戴觅云见他不以为然,又补充道:“不止是如此,堂兄,你可知道当上状元郎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你将会成为驸马爷。皇上有个嫡亲的妹妹,正到了适婚的年龄,先前西亭国的皇子前来求亲,皇上都未曾应允,可上一回皇上说了,明年的新科状元,便是公主的夫婿,堂兄你自己掂量掂量,这驸马爷的身份,该有多么的贵重。”
由于药效发作了,戴觅云没说一句话,便要停下来深深的*,当她说完一连串话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美娇那种贪图名利之人所养出的儿子,必然也是与她一个德行,这个戴枚庭但凡是有半点骨气,也就不会跟着李美娇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