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将祁王殿下捆成粽子扔在荒屋里。
这时代没有胶带,她左右寻摸着能代替胶带的东西,结果当她企图把那团又脏又臭的破布塞到美人嘴里时,遭到了顽强抵抗。
再是冷静的祁王也不由大怒,咬着牙向眼前不怕死的小丫头低吼:“你要是把这脏东西塞到本王嘴里,从此任你逃到何处,本王定与你不死不休!”
飞白看了看手里的脏布条,又看看对方阴沉的漂亮脸蛋,合计了一下,确实无法想象美人嘴里一块破布的样子,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了。
再找找干净的布条吧!
祁王眼角抽搐着看对方折腾,暗色渐渐占据眼底,之前妩媚惑人的气质顿时烟消云散。
提醒对面的傻女人:“点穴!”
“可是……我点穴功夫很不太好……”是太不好。
飞白搓搓手,竖起一根手指犹犹豫豫的比划着。
刚把手指挨到他的喉咙附近试探着戳一下,就看见对方喉结明显的一动!被戳到命门的肉票咬牙切齿的说:“蠢女人!你想戳死本王吗?往下一寸!”
“哦……”顺利点好。
竟然全程被鄙视。
想到挨抽的那几个耳光,飞白有点不乐意!一巴掌扇到祁王头上。
恶狠狠道:“你是绑匪我是绑匪?”
本来想抽脸来的,可是又怕虐待俘虏后引起祁王恼羞成怒,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
这时飞白还不知道,她已经上了对方的必杀榜了。
祁王用眼神鄙视到“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绑匪。”
飞白表示不和你一般见识。
瞥到祁王妖精般的侧脸,脖子上血红的刀痕分外显眼,她觉得自己简直是造孽!这么漂亮的人也能下得去手。
摸摸自己的鼻子,从怀里翻出之前用的金疮药给他涂上。
祁王微微仰头,用余光看着她,表示拒绝。
看明白对方怕他下毒的表情,飞白猛的将对方压倒身底下,按着他给他上了药。
祁王脸色铁青,挣扎不得,只能任她鼓捣。
检查了一下绳子是否结实。
飞白趁着天没亮拎着大包银子直奔城边,那里都是些庶民巷子,日子过的很艰苦,受伤了没钱买药,饿肚子了吃不起饭的大有人在,达官显贵们谁都能踹一脚。
将银子一堆堆检查好,确定没留什么追踪痕迹。一份份发给这些穷苦的百姓。
又跑了一趟丞相府,顺顺利利的摸出几样金银翡翠的首饰,成盒的珍珠,以及大锭的元宝。
丞相也不知养了多少莺莺燕燕,库房里尽是奢华的绫罗绸缎。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布匹,普通百姓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遭来祸患,肺白虽然舍不得但还是放弃了。
只扯下来的几尺素色织锦给他们打成一个个小包裹——虽然平时穿不出去,但能用来给老人能穿着光鲜的下葬吧。
从库房出来的时候,耳尖的飞白又听见隔壁房屋里传来尖锐的救命声。
她脑袋一大。
大清早的就有野鸳鸯?这回应该是真的需要帮助吧!
悄悄的翻上屋顶,利落的掀开一块瓦,只见一个白斩鸡一样光溜溜的身子压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少爷,别……呜……别这样,我……我是定了婚的……你放过我吧!”
“嫁个那些山野村夫有什么将来,跟着我,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白斩鸡不为所动,一个劲撕扯小姑娘的衣服。
身下的小姑娘依然在挣扎,白斩鸡啪的就给对方一个耳光。
“别他妈动!让老子爽爽!然后就放你走!”
飞白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啊,看了看房间的布局!
呀!这底下的白斩鸡不正是丞相夫人的弟弟,当初被他踢了蛋的一身绿嘛!
这是缘分啊!这事得管啊!
飞白也不客气当即抓了一块瓦,对着一身绿的脑袋就削了过去!正中靶心!
一身绿在极度兴奋中脑袋一痛,‘啊’的一声被打晕了过去。
似乎有些不解恨……
又一块瓦直直的打中他的*!省着以后祸害姑娘。
小姑娘只顾挣扎,压根没发现压在身上的人已经不动了。
飞白怜悯的把对方拽起来,重新裹了衣服,然后塞给小姑娘一块元宝!
“孩子,拿着钱跑吧!别回来了!”
天蒙蒙亮,做了好事的飞白心情异常愉悦,揣着金银,发下布匹……
一切安排妥当,又去了一个大爷大娘早开的铺子买了粥和葱油饼,开开心心的回到破宅子。
飞白一进院门,就看见祁王正盯着盯,眸光流离似深潭。
盘腿坐在他对面,当着肉票的面把吃食一一摆好,然后开始细嚼慢咽。
祁王的肚子咕噜了一声。
想到这家伙被她闹了一宿,一直到现在也没吃东西,应该早就饿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