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飞白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北方的寒冷肃杀,让她逃无可逃,只想去温润安宁的江南缓缓心情。
所以她一路游玩向南走,看看山,渡渡水,聊聊天,吃吃饭。过尽了游山玩水的瘾头。
江南有双楼,一是烟雨楼,整个江南最有名的*。楼里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是无所不能。性子那叫温柔似水,典型的身软体娇易推倒。
二是如意楼,整个江南最有名的伶人馆。楼里的小倌毫不差于姑娘,文学素养自不用说,舞刀弄剑也是手到擒来。性子那叫柔中带刚,典型的活好话精不黏人。
师父一贯教育飞白奢侈会让人腐朽,就自己那个自封的偷神水分有多大师父也知道,告诫她少惹事生非。刚好师父和江南烟雨楼的老板娘月娘是老相识。
为了贯彻师父的不奢侈不惹事的教育思想,有个现代人灵魂的她自然不会在乎那所谓的名声,身正不怕影子歪,天大地大师父最大,于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住进了江南最大的*。
直到见到月娘本尊,飞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柳叶弯眉樱桃口,谁看谁都乐意瞅!虽然皮肤稍有松弛,不过也是风情万种,美艳无双。年轻时候一定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飞白忽然怀疑,月娘和师傅可能不仅仅是老相识,而是老相好。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大逆不道,调整了一下痴呆的表情,然后笑靥如花的迎上师父的老相好。哦不,老相识!自来熟的打着招呼:“月娘,我是飞白,师父让我代他向您问个好!”
听见问好二字,月娘笑的更加温柔。
飞白看师父的名号顶顶有用,自然不能放弃这种谄媚的机会:“师父总说您是江南第一美人,今日一见,岂止是江南第一,天下第一都不为过。”
她发挥了她有史以来最强的拍马屁功力,将月娘哄得嘴都快裂到耳角了,连脸上的鱼尾纹都明显了几分。
不过马屁的效果也是显著得很,飞白成功入住了烟雨楼只有花魁能住的最豪华的独栋小楼,并且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饮食酒水点心一律免费。
又是一天入夜,窗外的蛐蛐叫得开心,草丛中偶尔传来沙沙的声音。整个小楼一片祥和。
飞白在自己的小屋里吃着桃花酥。看着远处的莺莺燕燕陪酒卖笑,默默叹了口气。
人们都以为无论卖身卖艺免不得都“生如落花,死如流水。”
不过这烟雨楼从不做勉强人之事,等到姑娘们年龄大了还可以用自己的赏钱给自己赎身,或者就留在楼里做个*师父。
她不止一次的怀疑这月娘是穿越而来!经过五次三番的试探,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暗想这种前瞻性可能真是与生俱来的!否则也不能和背景深厚的如意楼并驾齐驱。
飞白不由得对月娘刮目相看。
大厅里更加热闹。
她是个闲不住的,等到桃花酥吃完换了男装,涂了脸画了粗眉阔鼻,贴了嘬小胡子,痞痞的一笑,分分钟变成了一个小个子的市井无赖。
满意的看了自己的新样貌,一步三晃的下楼看热闹!
这易容技术是她唯一比小师弟强的地方。
也许女孩子天生在化妆和表演上更有天赋,也许小师弟有着皇室的自尊根本不屑于模仿其他人,总之无论是装成樵夫还是*,总是她比较像的。
这手法也曾经为她赚过几顿饱饭。
不知那偏激的小孩如今怎么样了!有瘦老头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没等走到大厅就听见客人的欢呼声。
在大厅楼上空着的包房蹭了个座位,开始仔细观察台上的女子!
红黑两色拼凑的长裙,胸前一片白腻,堪堪遮住半个浑圆,腰部紧致,臀圆腿长,身披薄纱,额头坠着一颗红艳的宝石……
一举一动都有一种甜腻靡糜的气息。
台上妖娆的女子正在起舞,花瓣满天飞,妖异的香味飘满全场。
一舞结束,台下气氛火热,舞娘悄悄让出主场,在场边坐定。
在场的众人还在抻着脖子看那销魂人儿。
月娘穿着红色罗缎,酥胸半露,扭着水蛇腰款款上台。
娇笑道:“哟……看来各位老爷都这么喜欢我们火儿姑娘的歌舞呀?一个个都舍不得落座儿?”
“不要急啊!等一会竞拍成功,给老爷们看一整宿。”
这月娘不仅仅是蛇精,更是人精啊!几句话就把这姑娘卖身说的理所当然。飞白暗叹!
台下的热烈气氛已经到达了一个制高点。
“月娘,我要火儿姑娘今晚陪我。”一个汉子抢先对月娘道。
“凭什么?”舞台下顿时一片嘘声,立即有人出声糗他。
“朱老二,你以为抢先说就能抱得美人归?这里是烟雨楼,什么都是凭银子说话的。”
月娘笑盈盈地道:“还是张少爷说得在理,咱们烟雨楼打开门做生意,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