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月娘不好糊弄,晴萱索性全交代了。
她本是江南何家的独女。其父一生为人谨慎,为官清廉。却不想有一天见了一个黑衣人后,一切都变了。
她父亲开始遣散仆人,就连她也被送到一个远方亲戚处借住。
走的当天,她看见王大人携重兵把守庭院,第二天就传出他爹娘因叛国罪问斩的消息。
说到这时,晴萱开始痛哭:“下属官员来送礼我爹都不收,怎么会叛国!”
飞白在心里盘算,这些话的真实性。
月娘似乎听多了这种事,示意晴萱接着说,说完在哭。
晴萱抽了抽鼻子,平静了一会,道:“爹娘死后,她被亲戚虐待,要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小妾,她逃了出来。被一个锦衣公子所救,锦衣公子同情她的遭遇,愿意收留她。”
说到这,晴萱眼帘一垂,竟然还露出一缕羞意。
随即又话锋一转,开始咬牙切齿:“可是我放不下仇恨,便偷偷打听到,狗官*,每月初一十五必去烟雨楼买一个姑娘*补身,若是进入烟雨楼,凭自己的姿色一定能被狗官看中……”
飞白蹲在一旁,听得直捂脸,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这句话是真的啊!明摆着是被人当枪使了,偏偏还心甘情愿。真真好手段啊!
“唉……苦命的孩子!”月娘听得泪流满面,冲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轻柔的将晴萱从绳子中解开,搂进怀里,仔仔细细的哄……
也不问那男人的事,一脸的心疼可怜孩子的遭遇的表情。
“月娘!”晴萱见到月娘理解不由的感激涕零,两人抱头痛哭许久。
飞白在一旁看着这一副场景,忍得额头上的筋都开始抽搐了。
她可不信月娘这种老江湖听不出其中的猫腻。
“晴萱,一会我就偷偷放你走,你和你爱的那个男人远走高飞去吧!”
见月娘如此大度,晴萱更是哭的厉害,嘴里念叨着什么大恩大德永世不忘,给您立个长生碑,点个长明灯啥的话……
飞白可不是晴萱这种不懂世事的小丫头,当即明白了月娘的用意。
所以,当晴萱哭唧唧的从后门离开的时候,她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晴萱一直养在闺阁中,很好跟随。
因此,当晴萱从烟雨楼后门出来,又走进如意楼的后门时,飞白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晴萱那相好是个卖屁股的小倌不成?
还好自己易容的是个男人,混在楼里众多宾客中毫不突兀。
晴萱一路被一个青衣人指引到一个偏房等候。
“姑娘,主子现在有事,一会再来见您。”引路人轻声慢语,对于女人的到来没有一丝惊讶,随后转身离开。
飞白暗暗记住房间的位置,摆出一副喝多了的样子,跟上引路的青衣人。
那人步伐不大,频率不快,速度却很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高手。
她轻手轻脚的在后边跟着,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少,要不是灯越来越多,她简直要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要被带去杀人灭口。
青衣人在门口不远处站定,双全微握,双腿微曲,经典的防御姿势。飞白点点头赞叹保镖素质真高。
轻巧的翻上屋顶,低伏着身子向前飞奔,然后像下一翻。
“谁?”保镖一跃跳上屋檐,开始寻找发出声响的原因。
此时飞白正在另一侧的房檐下挂着,吊着慢慢的向前移动。
“啊……主人……!”靠近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里,乞求声、带着*的哭腔缓缓荡漾在这空旷的走廊上。
飞白被叫的一激灵,暗想这如意楼的隔音设施真是不怎么样!比烟雨楼差远了!
看看外面漆黑的月色!啧啧啧……长夜都过了一半了,还这么叫唤呢!这是有多欲求不满。
一个个的检查房间,都没有发现类似主子的人。
正准备原路返回,突然瞄见前边那虚掩的门,*声断断续续地从里边传来,这么开放!办事都不关门吗?飞白皱皱眉毛,既然如此自己就勉为其难地做下他们的第一个观众吧。于是倒挂着巴着门缝窥视起来。
能绒三人的雕花大床上,一个清秀的小倌趴在床沿,嘴里逸着哀求:“主人……”
飞白听见痛苦的哀嚎,这种近乎于残忍的掠夺,实在是让观看的她心疼万分!
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是青衣人的主子,那么很有可能是晴萱欣欣念念的男人。
默默为晴萱点个蜡……
摇头、叹气、双手用力准备上房檐离开。
“站住!”飞白一个机灵,后背汗毛倒竖。这不会是在叫自己吧!
她默念,我是石头,我是石头,一动不敢送,大气都不敢多喘。
屋里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碎碎念而把他当空气。
“下来!”声音很冷,让飞白觉得自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