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扶额,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把自己当贼的!
踹开门口要破门而入的贱贼!飞白推开窗,一提气轻巧的翻了进去。
燕不留委屈的揉了揉被踹的屁股,也赶紧跟上进屋。
画舫和烟雨楼不一样。这是一个后台硬的可以逼良为娼的地方。一些小城镇被拐卖大姑娘小媳妇多半是被卖到船上,供客人玩乐。有些身居高位却有特殊癖好的嫖客*的的心理会在这里得到满足……
所以画舫虽然颇得江南人痛恨,却也在高官富贾的庇护下存在至今,并且风生水起。
屋子里奢华无比,屏风都是江南特产的青丝白绸,绸子上用细细的金线绣着各种恩爱销魂的姿势,惟妙惟肖,看的燕不留脸红心跳。
屏风旁边立着一个高高的黑色檀木架子。架子上层是让人呼吸急促的各种形状的*器具,下层是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武器,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样样齐全。
架子旁挂着的细长暗红的长鞭上似乎还有风干的肉丝……
飞白一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儿,这么开放了吗?
口味重的……简直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伤害。
再看看旁边观看器具的贱贼,脸都红到脖子了,啧啧啧!没见识!
房间很大,越像里走叫唤的声音就越清晰。
“啊!主人,别打,啊!我知道错了!”
飞白尴尬自己怎么总能遇到这种事,后来想想,孔子都说,食色性也。所以不管在哪都能遇到强抢民女的,逼良为娼的,室外的,都是……额,都是人之常情?
过了面红耳赤的阶段,看见沉积血迹的正直青年燕不留开始杀气腾腾,完全忘记了师父教导的做贼动作如猫,生息似鬼的真理。
突然爆发的杀气吓的飞白的手快速的摸到腿上的匕首,寒光四溢,警惕的回头看看脸色能滴磨的男人,握着匕首的手放松下来,贴近男人低声骂道:“就你这样还是花果山上最棒的贼?简直就是土匪!”
燕不留莫名其妙的看着到自己下巴的女人,也没想通她为什么发火,只能归咎于妖女也是喜怒无常的奇怪物种……
架子后光线昏暗,恍恍惚惚能看见一站一跪的两个身影。
跪着的人哭的声音暗哑,站着的人不高,侧颜阴柔。
站着的人不顾跪着的哭的凄惨,挥手就是一棍子,棍子很细,打在人身上,发出一种沉闷的钝音和一种粗哑的喊叫!
刚准备过去英雄救美的飞白浑身一震,被眼前的场景惊得不知所措。
燕不留看见妖女停下脚步,还以为她是被吓住想要临阵脱逃,一个大步跨到飞白跟前。
被打的人疼的跪在地上团成一团,十分有节奏的颤抖着,等到疼痛稍有缓解时地上的人抬起了头。
燕不留也是瞳孔一缩,嘴巴不自觉的大张,缓了好一会才呆愣的看向妖女,对方的瞳孔里映衬着他鸭子听雷似的傻样。他突然理解了妖女的心情。
因为这跪着的,分明是一个白花花的胖子。
再看站着女人整齐的衣着,眼角的湿意。
两人嘴巴张的更大,这……到底是谁强迫了谁。
胖子哭的涕泪横流,后背上凸起一道一道鲜红的血痕,像是被切成一条一天的肥猪肉。
飞白尴尬的拉着旁边的男人慢慢向后退,却不料再看见打人的女人后,男人突的冲出去,眨眼到了打人的女人面前,一脚将地上的胖子踹飞很远,然后将眼角带泪的执棍姑娘拢进怀里。
“曦若,有没有受伤,不是跟你说了,在那等我吗?”声音带着颤抖,刚才还硬气剽悍的缺心眼转瞬化成绕指柔的痴汉,满眼怜惜,哈喇子都要顺着嘴角留下……
姑娘被抱的一脸茫然,无神的大眼弥漫着恐惧,随后开始激烈的挣扎,连抓带咬。燕不留怕伤到姑娘,轻轻松了手,姑娘哭着脱离他的怀抱,一边喊喊救命,一边像飞白奔来……
飞白正想着不要打扰小情侣相聚,自己还是不要做喘气的电灯泡了,谁知道剧情反转,姑娘跑来向她投怀送抱。
柔软的身体扑进怀里,香气扑鼻而入,直接吸入肺中,呛的直咳嗽……
简直是花海地狱。
燕不留心如死灰的看着相拥的两个女人,一黑一白,竟然意外的协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百合的气息,飞白无语的拍拍女人的肩膀,示意对方不要把鼻涕蹭到自己衣服上……
被踢出老远的胖子似是愉悦似是痛苦的躺在一旁嗯嗯啊啊的让人误会!
哭声渐渐弱下来,飞白用力的将抱着自己的女人从身上剥下来。
女人年龄不大,却长着一张与年龄不相符的如花般娇艳的脸,涕泪横流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梨花带雨的模样给人一种想要*的感觉。想让她哭,想让她痛苦。
湿漉漉的大眼盛满无助和依赖,嘭的一下就触动了飞白的心弦,让她冷硬的心变得柔软,想要呵护这朵娇嫩的花。
她淡笑着抚摸女人的背,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