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飞白将盒子装好,便听见屋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小心轻巧,若不是迷药洒的多到连蚊子都睡了,整片空间安静的不可思议,她也不会这么快发现。
飞白小心的将盒子塞到怀里,躲到门后,如果对方真的进来,她要争取一击必杀。
脚步声在门口停止……
飞白满耳都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冷锋提醒得对,这地方果然不是丞相府能比,恐怕就是祁王府也是不相上下。
邢家老头子正仰倒在椅子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护卫也扭曲着瘫倒在地,估计他是药效发作时正在运气,手还捂在小腹处。
飞白估计两个人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下,不行就绑架吧!
等了片刻,门外的人迟迟没动,要不是飞白听的清晰,恐怕都会以为是自己吓唬自己。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门外连呼吸声音都没有了。
飞白僵直的神经更加紧绷,这时,身后的窗户传来咔嚓一声轻响,她缓缓的转头向后看,细纱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在那里捅来捅去,大概捅了五六次,一只比筷子都粗的竹管伸了进来……
飞白额头上青筋直跳,这样蠢笨的手法,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的脑袋开始不自觉的调出客栈吃饭时的画面。
飞白赢了新任小贼燕不留,荣升为师父,可徒弟耍赖,非说她是弄虚作假,欺负年轻人。
她只得做罢,作为一个成年人,确实很难和这种心里住着智障儿童的人较劲。
燕不留却不依不饶,追着撵着要和她一决高下。
没想到这人如此胆大包天,追到这里来了。
再次确定屋里睡得香甜的两个人不会醒,她叹了一口气,决定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一个教训。
伸手默默地堵住了竹管的孔洞……
燕不留半夜看飞白偷偷摸摸的溜出客栈,想着必定是去做什么坏事了,心里燃烧起兴奋的小火苗,完全无视飞白说的在缠着我就弄死你的话。
跟到邢家门口时,他看见对方熟练的翻过高墙,刚想追上去,便被院子里的侍卫吓了回来,磨磨蹭蹭好半天,等进来的时候,院子里早就没有飞白的影子了。
燕不留很难过,怎么说自己的水平也是花果山上最好的,虽然山上除了师父就他一个人……
人跟丢了,但是秉着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空手回去的原则,他挑了一间最朝阳,最宽敞的大屋,杀了过去!
屋子里隐隐约约亮着灯,燕不留之前吃过飞白的亏,特地准备了一只大号竹筒,想来只要不是飞白那种迷药免疫的*,应该都能被药倒。
但是对于窗上的细纱来说,竹管准备的太大了。
燕不留捅了半天才将管子捅进去,可是吹了半条,脸都鼓红了,发现管子就是吹不出气。
他咬牙切齿的将那管子抽出来,接着用一只眼睛看了看,在确定是没问题之后,对准洞又插了进去,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吃奶的力气都使出。
可是竹筒依然不出烟,燕不留满脸黑线。明明刚才看了没问题,他就不信了。低头顺着竹管向里看去,还不等看见里边,就见眼前一红,一股茶水从竹管中射了出来,呼的喷了他一脸。
温热的茶水带着一股草木的清香从额头流过脸颊,就滑过嘴边。惊得燕不留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液,刚好把嘴里的迷药咽了下去……
嘴里苦涩的燕不留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成功喷了小徒弟一口水的飞白在屋子里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憋的浑身颤抖……
窗户被凶狠的推开,燕不留拿着短刀气势汹汹的跳进来,准备和侮辱自己的人拼个鱼死网破。
一落地,燕不留还没走几步,脚下就拌上了一个软乎的东西,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轰隆一声摔在了那门前正中央。
飞白无语……
燕不留疼得厉害,本来是张大着嘴大气都不敢喘怕被发现,后来无意触碰到脸上的水,想着反正也被发现了,当即也不忍耐了,开始嗷嗷叫唤。
飞白吓得一哆嗦,扑上去就捂住了燕不留的嘴。这大哥,做贼摔了就算了,你喊什么啊!不知道这院子侍卫比耗子都多吗?
可惜动作再快也阻挡不住声音的传播,门口开始有侍卫集结的声音。
飞白头疼,这种人做贼就应该被弄死!
应该是财大气粗的原因,这邢府里没有一个护卫是白给的。
要是被逮住,秒秒钟剁成肉泥,估计连刑讯都省下了。
燕不留被软手捂得难受,再看见身后的是飞白时开始呜呜的挣扎,眼里水润,说不好是憋的还是找到人感动的。
飞白对着神志不清的男人比了一个噤声的表情。
附身下去,整个人都贴上燕不留的后背,小声问:“你还能模仿这邢家人的声音吗?”
燕不留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