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去了那片雨林!”男人冷漠的面具一点点碎裂,担忧在眼底慢慢浮现,人情味慢慢爬上整个人。
一个谪仙,听到了自家爱徒有危险的消息后瞬间掉入凡尘。
段奇服侍阁主十几年,除了当初那个女人,再也没有任何一人能让阁主变色,焦急这种神态更是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这和祁王搅和在一起的飞白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也慌张起来。
“段十一带人出发多久了?”男人糟心的揉了揉鼻梁,眉头紧皱问道。
“刚走了一日。”段奇恭敬的回答。
“告诉段十一,用尽一切手段将飞白带回来,祁王是死是活不要紧,重要的是别伤了她!”男人看向远方英雄埋骨地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
早就知道是个能惹祸的,但是却没想到真如同那扫把星一样,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放她出山庄。
飞白那本就不甚清楚的命格自从遇到了祁王变得更加迷离,难道真的要走卦中的那条死路?真是不让人省心。
段奇沉静的看着沉思中的阁主,思虑再三,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飞白是何许人也?阁主您宁可坏了一刀阁的名声也要保她。”
男人有些惊奇的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这段奇从不多嘴,做事高效,为人忠诚本分,竟然也打听起私事了!心中不悦,但转念一想,多年来,一刀阁也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问一句也不算逾矩。
想起到处惹事生非的大徒弟,男人颇为头疼,最终还是冷静的下了决心。“那是一刀阁的下一任阁主!”
段奇眼睛一瞪,女人,阁主?
看阁主的样子丝毫不像开玩笑,他连忙压下心中的疑惑,不敢多问,就下去吩咐,还没走两步……
“等等,告诉段十一,过几天我过去……”
亭下阵中对战的明锦听了段奇的汇报之后就开始心神不定,不过片刻,自家阵营就被杀的丢盔弃甲。
等到彻底被攻死,明锦焦急的脱身,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焦急的神色掩饰都掩饰不住。
“师父!飞白出事了?”
师父最厌明锦不分轻重的分心,天大的事也要等自己的命保住了在说。自身要是死了,别人在危险,又将如何去救。因此语气颇为冷淡。
“对战分心,罚面壁三天!”挥袖就要离开。
明锦一听更急,几步蹿上亭子,不顾身份的抓住师父的胳膊。
“师父,我担心!”那真切的焦急深深的印在男人的眼里,像是灼了男人的心。本来还不到肩膀的小徒弟在几年的磨练中早已经超过了师父,不管愿意与否,自家的两个小徒弟还是长大了。
“飞白和祁王在江南,把天机阁令牌给我,我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男人耐心的安抚道。转身要走,徒弟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
“师父,注意安全!”明锦低着头,男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见到抓着衣襟的手骨节开始泛白,应该是极想去的吧!
明锦也不在祈求,他知道自己进步的有多快,但现在还不是他能出师独当一面的时候,等到他真正有能力保护一个人时,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拦他!
那可恨可爱的人,那离开前暖暖的拥抱,轻柔的歌声,无时无刻不环绕着他的心,明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知道,飞白不能死!
男人看着飞快成长起来的徒弟,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看着明锦轻声说:“撒开手,衣服都被你抓皱了!”
与此同时,京城宫墙内。
奢靡豪华的宫殿里,衣衫单薄的舞女正赤足起舞,姣好的身姿水蛇一般扭动。一身明黄的男人左拥右抱,笑的*。
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太监快步跑进来,打破了屋子中糜淫的气氛。
半眯着眼睛的男人嘭的一摔酒杯!
“跑什么!没看本宫在忙吗?”翡翠制的杯子撞到红艳的地毯上发出闷响,飞溅起来的酒水洒入小太监的眼睛。
小太监强忍着剧痛,不住地磕头,勉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哆嗦着道:“启禀太子殿下,贵妃娘娘来了!”
不等话音落下,就见一个身着大红锦袍,头戴八尾凤钗的女人扭着细腰,迈着宫步婀娜的走进来。
太子一见门口的身影,连滚带爬的从脂粉堆儿里站起来,慌乱的捋了捋自己的抽巴巴的太子官服,手脚并用到了小几前站稳,慌张中还不忘狠狠的踹一脚汇报不及时的小桂子,示意快些将舞女宫女打发走,随后看着面容精致的女人,歪歪斜斜的行了一个晚辈礼。
“儿臣给母妃请安!”
女人看见满殿的混乱,眉头紧皱,挥手就给了太子一巴掌!
周围的随身宫女太监几乎要将脑袋低到脖腔里,识相的退出屋子,还顺手关了门。只剩两母女在屋子里说话。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父皇正病着,你却在这*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