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火焰下的女人的双瞳也泛着蓝光,说不诡异是假的。
在这种功夫的效用仅限于逃跑的地方,明殇也是心中一冷,伸手扶上女人温热的脸,心下稍安,随后一巴掌拍上去。
“轩辕明殇!你个王八蛋!你打我干什么!”
愤怒的小豹子张牙舞爪,不管时地扑上来就要打回去。
明殇看见对方的样子呵呵呵的笑起来,人还是那个人,没有被换了芯子就好。
无奈的将胡乱挥舞的小手攥住,体会着同类温暖的气息,男人低声哄到:“乖,下次不打了。”
宠溺的口气像是在和心尖上的人说话……
飞白哼哼两声,低头看了看崖壁上的人灯,不屑的转了头。嘴里叨叨咕咕,也不知道具体说的什么。
一切的新仇旧恨国仇家怨都在生死危机前化成风飘走,如果活着,出去有无数种可能,如果死在这,也就是两个死人的关系了!
两个人又冷又饿,在高台上的阴风中瑟瑟发抖,最后还是不得已搀扶着互相站起来,向崖壁下的人桥上走去。毕竟,除了这里,再也没有别的路了。
墓内通风极好。
好的飞白打着喷嚏骂娘。
地面上铺的凹凸不平的人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一碰就会变成飞灰,飘飘洒洒的向桥旁的深渊处洒下去。偶尔有一两块坚硬的东西掉下去,过了好久才能听见击打水花的声音,想到之前水中的那些黏糊糊的虫子,飞白一抖。
“这小道好长啊!”一步步的向下走,越走越深,像是走进了地狱。
越是如此,就越是心惊,在泥土为主的英雄埋骨地底下,找到一片如此大的石山,然后经过多年的人工开凿,做成墓室。又怕开凿的匠人出去透露具体的位置,因此将人都杀死,铺了地……
这是何等的残忍,权利用鲜血更替,鲜血确是无辜的百姓贡献的!
“唉……”轻飘飘的叹息像是幽灵的呼唤,飞白踩着别人的尸骨,一脸的忧伤。
“祁美人,这不会是你家的祖先干的吧!”
男人眯眯眼,表示不满。飞白这女人,有求于他的时候,叫祁王爷;套近乎的时候叫明殇‘生气的时候指名道姓,叫他王八蛋;只有这祁美人,是专门用来讽刺他的。
长得好,第一次让明殇觉得困扰。
“华国首都在京城,大北方,皇陵自然也在北方。从未听过那朝皇帝到这来盖墓室。”
“哦……”飞白一种若有所思的样子,大眼睛一转,随口接着问:“在北方哪里啊!”
明殇看见那黑瞳中的精光,不用浪费脑细泡想就知道女人在打什么算盘。
“你这小贼,难不成连死人的东西也偷?”嗤笑的表情极大的侮辱了女人的自尊心。
她不乐意的噘噘嘴,“小气吧啦的,问问而已啊!”
说是这么说,要是让飞白真去皇陵偷,她还真没有这样的勇气。不过是呈口舌之快罢了。
两人斗着嘴,倒也没觉的这里有多恐怖。
直到。
“呀!”前边的女人一声短促的尖叫,停下了脚步。
明殇走在后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尖叫中隐忍压低的声调,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怎么了!”男人平缓呼吸,沉声问。
“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牙齿轻微颤抖,显得声音更加破碎,但是明殇还是听见了。
即使不信鬼怪,但在这等诡异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一手拔出腰间的墨渊刀,一手摘下墙上的人灯,向女人的脚腕出照去……
那是一只莹白纤细的手,如果不是上边的皮肉消失了,想必会更漂亮一些。
明殇也不客气,挥刀就将那臂骨斩断,清晰的断裂声回荡在深渊中,让人牙齿一寒。
“骨头而已,别怕。”男人安慰道。
男人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飞白还是怕。说是骨头刮到了自己,可是臂骨都砍断了,这一节一节的指骨依然抓在她的脚踝上。没有筋皮的连接,骨头依然不散……
“大大哥……你帮我把它弄下去,我脚腕都要被掐青了。”语气里带着哭腔,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到底是怕了。
明殇也没心情逗她,蹲下来开始扒那一节节的指骨,确实如同说的那样,骨节掐的很紧,男人也是用尽了力气才将其掰断。
断裂的声音并不是那种硬质物品的脆响,而是一种奇异的软骨东西被拉断的声音。
感觉到脚腕的自由,飞白轻吐一口气,伸着头仔细看男人手中的手骨。
那手骨确实白,根本不像脚下这些灰暗的颜色,也并不是一碰就化为灰尘,倒像是将活人手上的皮肉一点点剃干净,留下的惨白色。那断裂的地方还带着丝丝红色……
没等女人更仔细的看,就见男人将手中的半截断骨嗖的扔了出去。
飞白一脸吃惊的看着男人不淡定的行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