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等着劈死吗?”
光的速度是三十万米每秒钟,你觉得跑能跑过闪电吗?飞白在心中拼命地吐槽,却又说不出什么你别跑了,不会有雷劈你的话,毕竟自己在人家手上,就算挨雷劈,自己也跑不了。
“走人佣和人佣之间的地方,能安全些。那红色的棺材就上是安全的!”女人有些虚弱,剧烈的头痛已经让她脱了力,眼前模糊一片,都是银色的闪光。如果此刻被男人丢下,那么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男人比较有良心,马不停蹄的抱着女人像棺材冲去。心中感觉怪的很,活了这么多年,经历的谋杀追杀刺杀数不胜数,却从没见过这样的诡异,简直无力吐槽了!
雷电闪耀的白光在两人奔跑过的路上炸亮,将银色的人佣击的变软,甚至融化。
明殇已经力竭,磕磕绊绊的在人佣之间的缝隙中穿梭,好几次都因为脚滑差点摔到在地……
不论如何,男人的手都像铁铸一般牢牢的箍在女人的腰上,趔趄的身体已经半跪下手都没有松开。
飞白心中明镜似的,在这种举世大阵中,只要停顿一下就是离死亡近了一步,明殇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能抱着自己不撒手,说不感动是假的!
强撑着抬起沉重的脑袋,睁大眼睛看着满天灵蛇一样的闪电,和男人在亮光中越发模糊的侧脸。
心中的躁动突然平息了下去。
“明殇……”
“干啥!”一向稳重以风度著称的男人竟然也有口吐方言的时候,这让飞白咧嘴一笑,不论多么坚硬刚强的人总会在时间和环境的打磨下变化。
“说话!再憋着以后可能就么有机会说了!”明殇避开周边的人俑,努力在亮色中寻找新的落脚点。
“左四前三……”
整个地宫的辉煌灿烂都在雷电的击打下变成杀人的利器,还好两人并不贪财,身上没有金银等金属。否则,跑得再快也会被雷电精准的捕捉,劈成飞灰。
果然是古今第一大阵,这样传说都能被自己遇见,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地宫里的人危机四伏,地面上的人也是惊心动魄。
“阁主,前边又出现雷暴了,我们不能再继续向前走了。”段十一面无表情的脸上挂满了泥水,此时的英雄埋骨地中下着大雨,不远处雷击的像是天塌了一般,怎么看都不是过去的最好时机。
被称作阁主的男人早就没有了当初露面时的仙风道骨,落入凡尘的谪仙倒是露出一身的魔王煞气来。
一袭白衣早就在雨水的啪打下湿透,粘在身体的上,脚下湿润的土地更加泥泞,染脏了那一圈包了边的白色莲纹下摆。本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净莲,竟然因为飞白的失踪而被染黑,还是如此心甘情愿。
男人已经找人找了半个月了,徒弟生死不明,下落不知,什么洁癖都被治好了。
除了徒弟掉进去的那个被封死的坑,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能够进到墓道的地方,自己又没有离洛那种能爆炸的弹丸,想要凭借人力挖开脚下不知多深的岩石层,简直难如登天。
冷眼看着远方阴沉的天空,云层极低,像是压在树干上向下劈的,范围很小,只围着那几棵并不高大的书树转。
雨水顺着男人紧皱的眉头滑到眼睛中,男人也是目不转睛,盯着天边的亮色不眨眼。
“向前走!”男人丝毫不听手下的劝阻,大手一挥将手下的人指向了那一片死地。
段十一听后眉头都不皱一下,完全服从命令,指挥其他人迅速收拾行装前进。
“阁主!”人家的手下听从人家的命令是自然的。
但是冷家几人可不是,冷言外在形式是一个面瘫,但是内心不是没有想法,他确实佩服飞白这样无所不能的奇人,但并不代表他同意飞白师父的意见。
“恩?”男人心情不好,不论是徒弟的生死还是脏兮兮的衣摆都让他不爽,所以,能给冷言一个鼻音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面子了。
“阁主,我知道你担心飞白,但是我家王爷也困在里边,所以我不觉得我们死在雷暴中是什么好主意。”男人的气势很惊人,和平时平缓的气息完全相反,冷言觉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匹蛰伏隐忍的巨兽,不自觉话就多了些。
男人没搭理冷言,只是用眼角瞥了这祁王的手下一眼。
训练有素,处事不惊,看样子祁王确实御下有方。眼皮轻轻撩起,再扫了眼对方的脸,摸样也恭敬,对飞白也不敌对,长得也不丑……
那就好心解释下吧,反正暂时还需要这几个苦劳力。
“那是十八惊雷阵!”说是解释下,可男人惜字如金,对待这些外人努力了半天才能多吐出几个字,要不是为了徒弟,他连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
手中的黑刃传来冰凉的感觉,傻徒弟到性命忧关的时候还不忘替他报仇,总算不白费他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
几个字说的轻松,却比惊雷更凶狠的炸响在冷言耳边,手脚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