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折腾了一下午,直到天都黑了才睡下。
初冬的冷风中,明锦带着满头的大汗关上门,看着半圆的月,心里渐渐安稳下来,只要那笨女人没事就好。
秦护卫合时宜的出现,黝黑的脸上面无表情,低头用眼角撇着自家主子,等待吩咐。
“找个知根知底的丫鬟来伺候,顺便把皇城最好的大夫叫来,别走露风声。”男人收起温柔的嘴脸,在冷清的月光下看起来格外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侍卫有点头疼,这不走漏风声……
王爷啊!你可能不知道,就您刚才弄出那么大动静,如果不是我们在外边守着,恐怕现在半个皇城都来看热闹了,您以为还能瞒住吗?这是准备金屋藏娇?还是在贵妃娘娘的眼皮底下?天知道后院那两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气炸了!
糙汉子的老脸有些红,一声不响的在心中开起来小剧场。
“恩?”明锦半天没听见属下搭话有些纳闷的看了侍卫一眼。
只见那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汉子此时一脸娇羞的看着他,欲语还羞,欲拒还迎……
明锦吓得一个哆嗦,向后退了一步,用惊悚的表情看着比自己壮一圈的大汉……
视线在空中碰撞,击出绚烂的火花。
两个男人的视线焦灼在一起,谁也没退一步。
秦侍卫:没想到王爷也会害羞啊!
明锦:这侍卫用这种暧 昧的眼神看着我,不会是……
心中大怒,口气便硬了起来:“愣着干什么快去做!”
侍卫惊的一个激灵,赶忙一路小跑去给主子办事,但是微微耸 动的肩膀却暴露了秦侍卫忍笑的事实。
明锦看着那粗矿的汉子走远,微微松了口气,想到刚才那种怪异的眼神,心道以后可要和这侍卫保持距离了!
回头看向紧闭的屋门,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没有抓住。明锦摇摇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几天未睡都没有飞白一个人让人来的疲惫……
白色的身影走向旁边的书房,在月色下垂下眼睑,掩藏住眼底的温柔笑意,重新将心思转移回那些堆积了一整天的公文上。
不远处,一个小小的喷嚏声响起。
房檐上黑色阴影中,一个蒙着脸的毛绒绒的脑袋伸了出来,贼眉鼠眼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手指下还用指甲划拉着什么。
“书房旁边是卧室,那飞白和这男人孤男寡女的呆到半夜,不会被占了便宜吧!”娃娃脸上露出担忧。
“算了吧!真是冻傻了!哪有飞白吃亏的时候!”本来皱成一团的脸瞬间展开,看着那间紧闭的卧室手心开始痒痒起来。
寒风吹过,带动着门的缝隙呼的抖动了一下,一片落叶顺着逆风的方向飘了过去……
明锦拿着狼毫的手一顿,头微微向门的方向偏了一点,双眸慢慢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了,这不有人来找了。
燕不留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脚轻轻的踏在屋子里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他心中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世人皆知皇家第七子受宠,可也没想到能受宠到这种地步,就连屋子中的地板都是黑沉木的,这材质脚感虽然有些硬,但是却不潮不腐,最大的优点是,落物带着特有的沉闷的声音。
若是屋子中住的是习武之人,只要这人一落地,就能被发觉。大户人家都用这东西存银票……听闻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屋子的是这样材质的地板。
燕不留站在屋子中间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片刻,直到听见没有异样的声音才提气缓缓向里屋走去。
他来这不仅仅是为了飞白,更是为了那不知道关在哪里的曦若。
隔绝屋内外的是一片暖白玉屏风,上边刻着山水图,自然写意,在埋着地龙的暖融融的屋子里透出丝丝凉意。底下留着一排鎏金的小字,赐皇儿小七,字写的龙飞凤舞,及其肆意,正能看出是那老皇帝对这小七的宠爱。
燕不留的眼睛有些直,看着那自然的山水图中似要破空而出的飞鸟有些走不动道。
真他妈有钱。
他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保证脑子还能清醒,迈动着僵硬的腿向里屋里走。
强迫自己忽略墙边的古董架,忽略那些价值千金的珍品,只是死命的盯着那银色床幔中睡得四仰八叉的女人。
女人睡觉不老实,一只脚在被子外,一只脚在被子内,身体呈一种奇怪的角度和被子扭成一团,白色的亵 衣是轻薄的雪蚕丝做的,贴合的挨着女人的身体曲线,在看那小腹与被子交界的地方,一丝莹莹的白……
“嘎达嘎达……”
门外的杂乱的脚步声让燕不留一激灵,眼睛瞬间从不该看的地方收了回来,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有些发慌。
“飞白飞白!”小声的呼唤让飞白皱皱眉咂咂嘴,翻了个身,小腹的白色漏的更多了……
燕不留看着那片颜色,眼中更是焦急,女人不醒,自己要是被发现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