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大概是受到了刘公公的刺激,从被逼舞的事情发生以来,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两日没露面。但是但凡眼睛不瞎的人就能看出,这王府的人流量增加了不少。
飞白有心帮忙,可是明锦却不给她机会,只是嘱咐星野将飞白看好,只要不离开,不动脚,一切要求全部满足。所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被风 流的七王爷金屋藏娇了。
段老二的情报很详细,在师父的安排下,一般都是给明锦一份,给飞白一份,这让政治文盲也对现在华国的形势有了粗浅的了解。概括起来就一句话。
老王不起,群雄逐鹿。
明显,小师弟就是这群雄中的一只。
飞白抬手放走翅膀下绑着信件的鸽子,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星野可以回来继续伺候。
星野端着葡萄快步跑到飞白面前,对自己不应该问的事一句不多说,嘴巴严的像是没有嘴的茶壶。
“星野,你家主子派你跟着我干嘛的?”干了正事,飞白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觉得嘴里的葡萄都变得甜了。
“伺候姑娘!”声音干脆,又带着小姑娘的软糯奶音。故作严肃的话听起来格外有趣。
飞白一听,心里恶劣面就显示了出来。
“那……如何伺候。”她的嘴角上挑,勾出一个邪肆的笑容,眼睛如同长了钩子在刚刚发育的小女孩的胸脯上勾来勾去……
“……”星野一愣,看着新主子不正经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脸蛋就从脸颊处开始变粉,然后颜色加深,逐渐扩散,一直红到脖子根才算结束。
飞白看着单纯的小姑娘尴尬的样子哈哈大笑,仿佛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飞白飞白!什么事这么高兴啊!”燕不留一个利索的翻身从墙上跃下,动作轻盈的如同屋檐的飞燕,看的飞白及是羡慕。
这小子,自从自己受了伤,腿脚不利索后就愈发素无忌惮,简直是赤 裸裸的炫耀。
“嘿嘿!飞白,飞白!给你看个宝贝!”燕不留轻喘着气,一脸骄傲的看向飞白,右手在衣襟上一抹,摸出来一块漂亮的玉佩。
看那水头充足的,绿莹莹的没有一丝杂色,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一块上好的翡翠。
飞白眼睛一亮,就连从小见惯了好东西的星野也是瞪大了眼。
燕不留拽着玉佩的绳子在飞白眼前一晃,在女人即将伸手够到的时候又一收,一副逗猫的样子。
飞白不乐意,抬起那只好腿对着男人就踹了过去。
“皮痒了吧你!”
“哼!才不给你!我要送给曦若玩,她很喜欢这些东西。”燕不留向后一跳,躲开偷袭,抬手将玉佩握紧,一脸防备,生怕女人扑上来抢。
“谁要抢你的!偷来的东西送人这样好吗?我只是看着成色不错!给我看看!”飞白一呲牙,看的燕不留一缩脖子,想到女人的凶残,犹豫了一下将东西递了过去。
玉佩剔透,入手清凉,薄厚适中,颜色对光透亮,不对光又是莹润的深沉,简直是翡翠中的极品。但是菱角还不是特别顺手,想必是刚刻出来不长时间,还没被把玩好。背后雕刻着一只似兽非兽的奇怪动物,周围带着简笔画的长条,像是长蛇长了须子……
飞白觉得有些不对劲,本来只是觉着料子看着有些眼熟,如今看了。
女人脸色有些发青,完全不付刚才的嬉皮笑脸,屏住呼吸将这冰凉的玉佩翻了过来。
还是那简笔的长蛇,中间弯曲的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飞白觉得头有点疼。
“星野,我读书少,你看这字念‘死’不?”
星野看见姑娘一脸的生无可恋,又听提到了死,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低头仔细的看向那玉佩上的刻字,虽然是为了艺术美观,字有些夸张,可是凭借那笔画纹理,分明能认出那个‘殇’字……
星野想到这玉佩的主人,吓了一个哆嗦,惊慌的看了迷瞪状态的燕不留一眼,果断的回答。“姑娘,念!”
燕不留一脸懵逼的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星野:“啊?”
飞白将玉佩握在手心中,收进怀里,不咸不淡的解释。“星野的意思是,你作死了!”
燕不留眼见着那莹绿的颜色进了飞白的怀里有些愤怒,又看见那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有些发懵。
“用这样的理由就抢走了?”
飞白不管这些,自己推着轮椅就向屋里滑去,心里念着将这烫手的山芋扔到哪里才好。
轮椅还没能完全没入屋子的阴影,就见到段老二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剩余的阳光。
“少阁主,明锦少爷找你。”这样的大体格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别说是星野,就连燕不留都被吓了一跳。
“找我干啥?”女人纳闷,不是好几天不搭理人了?
段老二摸摸鼻子,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少阁主,您什么时候又跑出去惹事了,人家失主都找到家里来了。”